一手快刀施展的酣暢淋漓,陸飛蓬一直沉寂在其中,然就在這時突心生警兆。
随後就見一抹黃色的光芒,正飛快朝自己靠近。
來不及多想,體内引靈訣瘋狂的運轉。
腳下連點,下一刻身形硬生生的被他移出了三五丈外。
“轟……”
隻聽一道巨大的爆炸聲傳了出來。
在他原本站立之處,此刻出現了一個足有六尺方圓的小坑。
符箓炸開的瞬間,一股由熱浪形成的巨大沖擊波,随即向四周席卷開來。
“砰!”
陸飛蓬隻覺一股熱浪撲面而來,随後便被這股巨大的熱浪給席卷,隻一下就把陸飛蓬給掀飛了出去。
“噗嗤…”
倒地後,隻覺喉嚨一甜,随後一口鮮血便被他從口中吐了出來。
而在距離他二十幾丈外的位置,一道黑色的身影停下腳步。
他扭過頭來,極爲不甘的看向被符箓餘威給掀翻在地的陸飛蓬一眼。
面上露出一副懊悔之色,眼中更是閃過一抹不舍。
剛才那張符箓極爲珍貴,是耗費了他幾年的心血付出,才從組織上兌換了一張能在關鍵時刻保命符箓。
就這麽被他給用掉了,而且看這情況,這張符箓僅僅隻是給對方造成了一點輕傷……
說實話,在剛才的對戰中,他并沒有施展出自己全部的實力。
他就不應該與陸飛蓬那厮試探的,應該一出手就用盡全力。
可他卻被剛開始自己偷襲失敗的因素,影響了自己的判斷。
實在是陸飛蓬在刹那間做出的反應太過逆天,這才讓他心生一番試探的想法。
可誰知這一上手,自己就被那厮施展出的一手快刀給拖住了。
這時再想變招,已經由不得他說的算了。
陸飛蓬的刀實在是太快了,幾乎已經快到肉眼難以分辨的地步。
所以他這才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否則自己今日就算不死也要重傷。
一想到這裏,黑衣人心中便十分懊火自責不已。
不過這次能夠試探出陸飛蓬的真正實力,此行也不算沒有收獲。
自己這次能夠全身而退,也算是僥幸。
“引靈境四層!”
再次朝陸飛蓬所在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口中喃喃自語道:
“此子不是引靈境三層,竟然還隐藏了修爲。”
之後他便轉身一言不發的離去了。
“咳咳!”
陸飛蓬又幹咳了兩聲,把卡在嗓子裏的血吐幹淨後,他這才站起身來,朝身後爆炸的地方看去。
在他原本站立之地,此時竟然出現了一個方圓六尺的小坑!
“嘶!”
見此情形,陸飛蓬忍不住在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心想威力這麽大的符箓,這要是炸在自己身上,那後果不堪設想!
“媽的、最好别讓老子查出來你是誰,否則老子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這番話後,陸飛蓬這才伸手用胳膊抹去嘴角那還尚未幹的血迹。
此時的陸飛蓬蓬頭垢面,一頭散發淩亂的披散開來,哪裏還有之前表現出的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
衣衫更是别提了,破爛不堪。
微風吹過、會有縷縷碎布被風吹起。
單說就這副打扮來看,哪裏還有巡邏隊副隊長的半點模樣,這分明活脫脫的就是一名乞丐呀。
過了一會,一道人影從樹林中極速奔馳而來,這人正是陳東升。
原本他正在别處巡視,正好有人發出信号彈求救,于是他剛趕到求救的地方,就看到了陸飛蓬發出的信号彈。
不過在另一處的魔鼠沒有解決前,他也不能不管不顧的就過來馳援陸飛蓬,所以這才耽擱了一會。
當陳東升将要接近陸飛蓬時。他停下了腳步,一邊開口詢問陸飛蓬發生什麽事了,一邊往身上貼了一張測魔符。
陸飛蓬看向陳東升來時的方向若有所思,心中想道:
“一南一北,想來那黑衣人并非是陳東升。”
于是陸飛蓬這才把自己再次遇襲之事,一五一十的說給了陳東升聽。
“什麽?你說又有人在半路襲擊你了?”
陳東升頗爲吃驚的看向陸飛蓬詢問道。
實在是不問不行,想他陳東升,也算是在巡邏隊混了十幾年了。
可在這十幾年裏,他從來都沒有經曆過被人襲擊的事情。
這事别說親身經曆過了,就算是聽,他都沒聽說過。
陸飛蓬也覺得荒料至極,他隻得無奈的看向陳東升說道:
“是的東升叔,而且我感覺這次出手之人,想來與上次那人絕非是同一人。
這人的實力遠非上次那人可比,要不是情急之下,我突破到引靈境四層,估計現在我已經死在黑衣人劍下了。”
陳東升壓根就沒有聽清陸飛蓬在說什麽,他一直在沉思陸飛蓬兩次被偷襲的事件。
想了一下後,他這才不确定的開口道:
“飛蓬、此事有些蹊跷,有句話要你如實回答我。”
陸飛蓬想也不想的道:
“東升叔你說。”
陳東升十分凝重的看向陸飛蓬:
“飛蓬,你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又或者是你父母或者你們陸家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聽到陳東升的話後,陸飛蓬先是在腦海中思索了一陣,這才開口道:
“東升叔、以前雖然和村裏的同齡人有過口角之争,但想來他們也沒這等本事。
就算是有,他們也早就出手了,也不至于等到現在才出手。
至于我父母或者是我們陸家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這一點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今天下值後,我回去問一下。”
“行飛蓬,你再把你遇襲的經過講一遍,我們在重新分析一下,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迹。”
于是陸飛蓬又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番,可當他說到他已經突破到引靈境四層的時候,陳東升整個人都淩亂了。
陳東升大吃一驚,口中驚呼道:
“什麽、你又突破了!”
“咳咳…”
陸飛蓬不好意思的幹咳了兩下,然後這才開口道:“是的東升叔。”
陳東升雙目無神、臉色難看,口中更是不停的有呢喃聲傳出,身形更是不自覺的向後倒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