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剛走進營地大院的時候,就見兩位老大人正在原本屬于馬老大人的房間内抓耳撓腮。
走近一看,地上此時還躺了一個人。
這人正是宋一鳴,馬、趙兩位老大人不時的會圍着地上的宋一鳴轉起圈來。
而且口中時不時的還會爆出一句:
“老趙這可有點難辦啊。”
看得出來,此事确實頗爲棘手。
要不然兩位老大人也不會一直在這裏抓耳撓腮。
不過陳東升還是走上跟前向兩位老大人詢問具體情況:
“馬老、趙老,情況如何?”
趙玉峰對馬成友搖頭道:
“老馬醫術這行你比我懂,還是你來說吧。”
馬成友先是搖了搖頭,随後又對着陳東升伸手示意道:
“東升來了啊先坐,老趙你也坐。”
等兩位老大人都坐下後,陳東升這才坐下再次開聲詢問道:
“馬老、宋一鳴情況如何,他的神智還能恢複正常嗎?”
馬成友并沒有回答陳東升的話,而是出口詢問道:
“東升啊、在回答你之前,我想先知道他到底是如何發瘋的?
不然我也不好斷定具體的情況如何。”
于是陳東升就一五一十的把他了解到的經過跟兩位老大人一一講了出來。
縱使已經了解一些情況的馬成友,在聽到事情經過的時候也不免瞠目結舌。
連馬成友都這樣了,那就更不用說一點情況都不了解的趙玉峰了,隻見趙玉峰閑着嘴巴、久久無語。
“嘶!”
他一不小心揪掉了自己幾根胡須,這才反應過來道:
“東升、巡邏隊什麽時候居然出了這麽、這麽、這麽一個…”
說到這裏時,趙玉峰明顯的卡殼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要如何張口。
這時馬成友在一旁解釋道:
“老趙、這事我倒是略知一二,今早東升還跟我打過招呼。
我原本計劃是,在給這個後輩分一個搭檔,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如果再出事的話,我也跟東升說了,實在不行就讓他看大門去。
可誰知會發生這樣的事出來呀、哎!”
說完後,馬成友發出了一聲深深的自責,此事終究是他不夠穩妥。
沉吟一陣,馬成友這才擡頭道:
“東升、如我所料不差的話,這名隊員應該是受到了外部刺激,從而刺激到了中樞神經,這才得了癫症。”
一旁的趙玉峰也點了點頭說道:
“我也是這般猜測的。”
“癫症嗎?”
陳東升先是重複了一遍,随後又開口道:
“馬老,那您能治好他嗎?”
馬成友搖了搖頭道:“難!”
朝地上的宋一鳴看了一眼,陳東升再次詢問:
“難道連馬老您也沒有辦法嗎?”
馬成友仔細的想了一下後,隻見他朝趙玉峰出聲詢問道:
“老趙,我記得甯台鄉是不是有一種丹藥名叫醒神丹?”
趙玉峰眯眼在腦海中回想起來醒神丹的資料:
“老馬,你的意思是給他服用醒神丹?
雖然我也覺得此時可行,但是你要知道,一枚醒神丹可是需要一枚金币才能在巡察司兌換的呀。”
“嘶!”
聽到這裏的陳東升立馬就被這個數字給吓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枚金币是什麽概念?
這麽來說吧,這要他陳東升不吃不喝幹上九年才能積攢出一枚金币來,而且前提是這九年他還不能出意外。
陳東升無奈的搖了搖頭發出一聲苦笑道:
“馬老、趙老,您二位見多識廣,難道就沒有别的辦法了嗎!”
馬成友搖了搖頭道:
“東升啊、醒神丹就是目前我們兩個能夠想到最好的辦法了。
也許是我們兩個知識淺薄,在甯台鄉巡察司或許能找到别的方法。”
陳東升連忙站起身來:
“好的,我知道了馬老,這次麻煩您二位了。”
馬成友擺了擺手道:
“什麽麻煩不麻煩的,這話說來讓我二人慚愧呀!”
說到這裏時,馬成友其實想到了什麽,隻見他開口道:
“東升,那名隊員不能在留在巡邏隊了,明日必須把他從巡邏隊調出來。”
陳東升苦笑道:
“我知道了馬老,難道真的要他去看大門嗎?
如果真的這樣做了,以後這名隊員要如何面對其餘人那異樣的眼光啊?”
馬成友也很無奈的說道:
“哎、東升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不這麽做也不行啊。
巡察司已經對我們的表現不滿了。
再這樣下去,咱們今年的考核肯定過不了關了,你說下一年咱們該怎麽辦?”
趙玉峰也在一旁插嘴道:
“是啊東升,老馬說的沒錯,其實你可以換一個思路嗎。
你把禁魔門的重要性跟隊員們講一下。
他們隻會羨慕能夠留在禁魔門巡邏的隊員,這樣是不是就不會有什麽流言了?”
陳東升也有些意動了,不過他心中終究還是有些猶豫,于是就開口道:
“這樣真的可行嗎?”
陳東升似是被他們兩個有所說動,于是一旁的馬成友連忙又拱了一把火,道:
“是啊東升,老趙說的沒錯這事可行。
實在不行的話,你就把這個職位單獨設立出來嘛,值白跟值夜的隊員都安排一個不就行了嗎?”
“咦?”
聽到這裏時,陳東升覺得此事可行,于是他就開口道:
“好,我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了。”
……
另一邊,回到家中的陸飛蓬用過晚飯,就回到房中躺在榻上休息了。
很快他就出現在了金色空間内。
這次他并沒有像昨日那般,在進入金色空間的第一時間就朝金刀發起攻擊。
而是來到了正趴在一塊金磚上呼呼大睡的龍爺身邊。
口中發出一聲輕聲呼喚道:
“龍爺…”
他一邊喊一邊伸手搖了搖龍爺的身體。
熟睡中的龍爺緩緩睜開眼,他雙目迷離的看向陸飛蓬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