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值夜值白兩隊的隊員各自都已交接完畢。
臨走前劉元思又走到陸飛蓬跟前,習慣性的擡手就要拍陸飛蓬的手臂。
結果又被陸飛蓬給不動聲色的躲掉了。
劉元思的手僵持在半空中,他有些尴尬的對着陸飛蓬說道:
“陸隊長巡邏時要注意安全,如果再出現昨日那種情況,一定要記得在第一時間發信号求援。”
陸飛蓬隻是淡淡回道:
“多謝劉隊長提醒,如果下次再遇見危險,我一定會在第一時就發求救信号的。”
于是劉元思這才尴尬的收回了手:
“那好、陸隊長我先下值了。”
然就在這時,一位身穿儒家長袍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這人身上有一種書生獨有的氣質。
見到來人時,陳東升等一幹人等連忙上前紛紛對來人噓寒問暖:
“王先生今日怎滴有空來巡邏隊了,您有什麽事直接說一聲,村裏跟巡邏隊直接幫您解決就行了。”
這人在陸飛蓬腦海中也有印象,不能說是印象吧,因爲他們村裏很多人都跟他讀過書習過字。
這人正是村裏的教書先生王紳,他已經在三家村教一二十年書了,可謂是家喻戶曉。
陸飛蓬也連忙上前道:“王先生。”
王紳先是面露慈祥的一一對幾人點頭示意,後又對陳東升道:
“陳隊長你要是這麽說的話,那就就太折煞我了。
這不是昨個聽說村裏如今又多了一位副隊長嗎?
我這不尋思着來看看,到底是我村中的哪位英豪俊傑,沒想到居然是小飛蓬你啊。”
“嘿嘿嘿……”
這話說的,陸飛蓬沒法接,他隻得伸手撓頭發出一道傻笑。
王紳一身書生打扮,目光在陸飛蓬身上不斷遊離,然後又道:
“小飛蓬啊,既然你已經成爲副隊長了,那以後你就要擔負起副隊長的職責來,讓我們三家村的兒郎們多一份安全感。”
陸飛蓬連忙低下頭道:
“回先生、飛蓬不敢負副隊長之名。”
說完後,他擡頭眼神堅毅的看向王紳。
“好,那我就不做過多打擾了,陳隊長、劉隊長、小飛蓬那我先回去了。”
陳東升跟陸飛蓬二人連忙道:“王先生慢走。”
劉元思也連忙開口:
“王先生,我送您。”
王紳連連擺手道:
“不用麻煩劉隊長了,你忙你的,我還走的動。”
劉元思連忙伸手朝王紳道:
“王先生我剛好下值,無事的。”
“既然如此,那就打覺劉隊長了。”
一路目送王紳跟劉元思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後,陳東升這才朝陸飛蓬道:
“走吧飛蓬,咱們也該辦正事了。”
陸飛蓬卻沒有立馬動身,而是向陳東升詢問道:
“東升叔以往每次有副隊長晉升時,這個王先生都會來嘛?”
陳東升并沒有在意,直接就回道:
“是啊,王先生在我們村裏算得上是一個德高望重之人了。
所以每次他聽說有新的副隊長晉升之時,他就會來看上一看,你問這個幹嘛呀飛蓬?”
“哦、無事,東升叔咱們走吧。”
路上陳東升跟陸飛蓬說起了昨日發生的事情。
“飛蓬,昨日你遇襲的事我跟兩位老大人說了。
馬老大人說,昨日是他守得營地,并沒有看到其餘幾人走出過禁魔門。”
陸飛蓬擡頭看向陳東升道:“劉隊長也沒有出去嗎?”
陳東升知道他在想什麽,于是他很肯定的道:
“沒有、白天時劉元思并沒有出村。”
聽到這裏,陸飛蓬突然樂了,他笑着對陳東升道:
“東升叔你不覺得奇怪嗎?
咱們村裏的修士除了我們三個,其餘人都沒有出村。
且在我遇襲時,村裏正好有兩處位置爆發了妖魔。
你跟王隊長都在處理妖獸襲擊的事件,而且都有目擊證人。
村裏的修士也都沒有出村,我總不可能自己殺我自己吧?
這麽一看,這事還真是有意思了。”
陳東升眉頭微微一皺,他也覺得陸飛蓬說的這番話不無道理。
如果這事真的不是村裏人做的,那可就真要出事了。
這話也算是給他提了個醒,他朝村内看去,口中低聲道:
“飛蓬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外來修士做的?”
“外來修士嗎?”
陸飛蓬頓下腳步,腦海中認真思索起來。
按照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如果不是村裏修士下得手,那還真有可能跟外來修士有關。
“不對!”
陸飛蓬突然想起,那黑衣人曾說過一句話。
那人說:“我等你很久了!”
聽這話的意思,那人分明就是在等自己。
他的目标絕對就是自己,但自己才晉升的副隊長,消息絕無可能這麽快就已經在周邊傳開。
這麽說的話,黑衣人依舊還是三家村的人,到底是誰在說謊?
陸飛蓬朝陳東升看了一眼,盡管心中對陳東升無比信任,但這件事他卻選擇暫時先不告知陳東升,畢竟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好。
路上陳東升又道:
“飛蓬你放心,這幾天我會隐藏在暗中保護你,隻要那兇手敢再次出現,他肯定跑不掉的。”
“如此就多謝東升叔了。”
……
另一邊劉元思一路上有說有笑的把王紳送回了私塾。
王紳朝四周看了眼,此時時間尚早,還沒有學子到來,他對劉元思招手道:
“劉隊長進來喝杯茶吧。”
劉元思朝四周看了看,大聲回道:
“好說、如此那就多謝王先生了。”
二人走進一間小會客廳,王紳先是整理好茶水,兩人這才坐下對飲。
劉元思朝外面看去,并沒有發現周圍有第三人的存在後,這才小聲道:
“你搞什麽飛機?
怎麽連一個剛跨入引靈境一層的菜鳥都解決不了?
解決不掉就算了,你還讓他臨陣突破到引靈境二層了,你是幹什麽吃的?
你别告訴我以你引靈境四層的修爲,還對付不了一個引靈境二層的菜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