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他一直在盯着王雨石打量,但也未從其面容上看到絲毫變化。
最重要的是,更沒有在其額頭發現丁點受傷的迹象。
陸飛蓬在心底默默思索:
“看來東升叔說的不錯,王雨石也并非是黑衣人,那這黑衣人到底是誰呢?”
雖然陳東升能證明王雨石有不在場的證據,但陸飛蓬仍不死心的還想再次試探一下:
“東升叔、剛在經曆危機時刻,我情急之下突破到引靈境二層了。”
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陸飛蓬還是決定暫時先隐瞞自己引靈境三層的真實修爲,先把引靈境二層的消息公布出去。
“什麽!”“你說什麽?”
陸飛蓬悄悄留意着二人的面容變化,見二人的變化是真的,不似表現出來的,他心中這才确認下來:
“看來真的是我多慮了,應該與他們兩個無關,那兇手又會是誰呢?”
這時一道人影自他腦海浮現出來,陸飛蓬暗道:
“最好别是你,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
到了現在陸飛蓬都還是一陣後怕,要不是他昨夜突破到引靈境三層,今日說不得他還要真的被那黑衣人得手。
迎着兩人那驚奇的目光,陸飛蓬雙手一攤:
“就在剛才被黑衣人偷襲時,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突破就到引靈境二層了,陳隊長、王隊長你們知道這是什麽情況嗎?”
兩人這下徹底淩亂了,陳東升還好,隻是稍一失神就恢複了正常。
畢竟他是從陸飛蓬剛開始修煉時,就已經知道了陸飛蓬異于常人之處。
不過一旁的王雨石,卻仿佛遭到了天大的打擊般,口中不停的呢喃着:
“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怎麽能在短短幾天裏接連突破境界的。
他肯定在說謊、對,絕對在說謊,他絕對不可能……”
沒辦法,就在幾天前,陸飛蓬才剛突破到引靈境。
怎麽這才過去兩三天的功夫,他又突破到引靈境二層了……
這讓本就自诩爲三家村第一天才的他情何以堪?
以後還怎麽讓他在巡邏隊裏混呐!
“咳咳…”
陳東升看向陸飛蓬發出略帶尴尬的微笑。
而後伸手拉了拉仍在失神的王雨石,輕聲喚道:
“王隊長、王隊長…”
“啊?”
王雨石這才緩過神來,當看到站在自己跟前的二人時,王雨石不由得老臉一紅!
要不是急需知道真相,他早就落荒而逃了。
王雨石有些尴尬的看向陸飛蓬,這才扭扭捏捏的說道:
“陸隊長、我能冒昧的問一句嗎?”
“這有什麽,王隊長你随便問就是。”
最終還是出于對實力的尊重,更多的應該是好奇吧,這才迫使王雨石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陸隊長、你平時都是怎麽修煉的?
爲何你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接連突破?”
王雨石發誓,他都不記得自己上一次一次性說這麽多話,到底是在什麽情時候了。
陸飛蓬當然不會大咧咧的把自己嗑丹藥的事情說出來,不過這并不影響他如實說:
“王隊長其實這沒有什麽的,我可能修煉的比較刻苦一點。
平時下值後,從用過晚飯就開始修煉,一直到上值才結束修煉。”
陸飛蓬這話說的沒毛病,雖然他會在後半夜休息,但是在金色空間内他也在修煉呀。
王雨石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看向陸飛蓬,覺得陸飛蓬可能在說謊。
或許也有可能說的是真的,不過這些人家并沒有義務告知他。
“好的我知道了,多謝陸隊長爲我解惑。”
說完王雨石又看向陳東升道:
“陳隊長、既然這裏沒有什麽事了,接下來就繼續巡邏吧。”
陳東升點頭回道:
“好、王隊長你來安排吧,我要回村裏把這件事告知兩位老大人。”
于是在王雨石的安排下,隊員們紛紛返回各自的巡邏據點。
陸飛蓬是跟逗飛一起回去的,畢竟他負責的區域有隊員折損了,他就要擔負起這天巡邏的責任。
回去的路上,逗飛很關心的陸飛蓬的情況。
現在周邊四下無人,他也就沒有那麽多顧忌了,他直接開口對陸飛蓬詢問道:
“飛蓬你沒事吧,到底出什麽事了?”
“我…”
雖然陸飛蓬很想把事情說與逗飛聽,但當話到嘴邊時,他又不知要如何講了。
畢竟現在的逗飛僅僅隻是一個凡人,自己與逗飛說這麽多,也隻會讓其徒增煩惱罷了。
“當我看到信号彈是從你那個方向發出來時,我立馬就朝你那邊趕去。
可是誰知半路居然遇上一頭妖獸,當時要不是我反應快,今日還真的差點就栽在那妖獸手上。”
有時候,我們适當說一些善意的謊言,可以解決很多根本就不應該存在的問題。
好在接下來并沒有出現什麽意外,等到下值時,陸飛蓬目光凝重的看向背着草席走在前方的逗飛,目光中閃過一絲不忍。
不知道是該說逗飛運氣好、還是該說逗飛運氣不好呢,反正這幾天逗飛也算是時常遇到妖魔了。
你要說逗飛運氣好吧,他在短短的幾天裏就遇到了兩次妖魔襲擊。
你要說他運氣不好吧,他的兩個搭檔在這兩次妖魔襲擊下都犧牲了,而他竟然毫發未損。
……
值得一提的是在交接時,劉元思特意上前關心了一番陸飛蓬。
陸飛蓬也有仔細觀察過他的額頭,其額頭并沒有傷口,而且觀其表現,也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的地方。
但是陸飛蓬心中就有一種直覺,那就是自己遇襲的這件事,肯定與劉元思有關,就算不是他幹的,也定與他脫不了關系。
“陸隊長聽說你今天臨陣突破到引靈境二層了,當真是恭喜了,這也算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說着劉元思就要伸手朝陸飛蓬的肩膀拍去,不過卻被陸飛蓬不動聲色的躲了過去。
“多謝劉隊長誇獎,不過說實話這種突破的機會,陸某不要也罷!”
劉元思表情微變,他那處在半空無處安放的手逐漸僵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