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蓑衣的遮擋,但所有人的衣服上、身上,仍不可避免或多或少的被雨水給打濕了。
在隊員都下值離去後,陸飛蓬特意又找陳東升要了身新的制袍換上,之後這才朝家中走去。
而逗飛也在他的提醒下,換了一身新的制袍。
今日陳東升有的忙了,下面一次性有這麽多隊員犧牲。
他不但要跟村裏協商撫恤金要發放多少的問題。
而且還要帶人一一把犧牲的隊員給送回去。
并且還要親手把撫恤金交到其家人手中,以免有人心生貪念,膽敢私下裏截留部分撫恤金。
在分别時,陸飛蓬特意朝陳東升詢問了一番。
現在他已經修煉到引靈境成爲了巡邏隊的副隊長了,能不能向村裏申請把修煉法訣傳給他大哥陸飛雪。
陳東升也沒有當場否定,隻是說在不加入巡邏隊的情況下,想要獲得修煉法訣很難很難。
除非陸飛蓬的修爲達到引靈境七層或以上的境界,村裏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他把修煉功法傳給家人,但也不能傳的到處都是。
原本在聽到陳東升說很難的時候,陸飛蓬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畢竟如果人人都能如此輕易簡單的獲得修煉功法,那以後誰還會加入巡邏隊呀。
可當他聽到陳東升說,隻要他修爲達到引靈境七層時,到時村裏自然就會默許,他突然又覺得其實這件事也沒有那麽難了。
想想,現在他已經引靈境二層了,而且明天就能再次吞服一枚引靈丹,突破到引靈境三層,按照三天一個小境界來計算,他隻需在等上十三天就行了。
……
連續三天都能吃上妖獸肉的滋味真的是太爽了,說實話,他們家已經很久都沒有過這麽大口吃肉的經曆了。
用完晚飯後,陸飛蓬對陸飛雪說道:
“大哥,我才剛成爲副隊長,你想要修煉的事情得先緩上幾天。
等我先熟悉熟悉巡邏隊的情況再說,我今天也問過陳隊長了,他說問題不大。”
“真的嗎飛蓬,我真的也可以修煉嗎?”
陸飛雪突然聽到這麽一個讓自己非常滿意的答案,他心裏真的已經樂開了花。
用過晚飯後,陸飛蓬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次他沒有立馬入睡,而是先在腦海中回想了一遍,今日自己在與魔豹交手時的情形。
今日一戰,讓他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修爲差一點沒關系,他有引靈丹在手,相信過不了多久他的修爲就能追趕上來,并且距離他成爲三家村第一高手的日子也不遠了。
可自己在實戰這方面,真的就是普通一張白紙一般,看來自己有必要且必須要加強一下自己的實戰經驗了。
想到這裏後,陸飛蓬嘴角上揚,口中呢喃道:
“龍爺,俺又來看您嘞……”
不過當他再次出現在金色空間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到了蜷縮在地上的龍爺,此時他依舊在“呼呼…”大睡。
陸飛蓬也很無奈,隻得自我安慰道:
“算了算了、今也就先不打覺龍爺休息了,等下次有什麽事再一塊說吧。”
于是他就坐在地上盤膝打坐起來。
一夜無話。
當那種熟悉的拉扯感出現時,他就知道時間到了,自己要回到現實了。
當他再度睜開眼時,耳朵就聽到了父母在外面說話的聲音。
用過早飯,一如既往的從一旁拿起準備好的幹糧、抓起玄鐵刀就出門了。
今日無雨,晴朗的天空讓他那沉悶的心情都跟着好轉了一些。
當他走在巡邏營地的路上,邊上早已來到的隊員紛紛與他打招呼:
“陸隊長早!”“陸隊長…”“陸隊長”
陸飛蓬走在人群中,一一朝衆人點頭回應着。
“飛蓬。”
在經曆過昨天的事後,在一夜之間,逗飛仿佛變了個人似的。
他不再如以往般叽叽喳喳,現在的他變得沉穩了很多。
在跟陸飛蓬打過招呼後,就站在那裏不再多言。
陸飛蓬看向明顯變得成熟了很多的逗飛,他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隻有這樣才能在巡邏隊裏走的更遠。
陸飛蓬開口朝逗飛詢問道:
“逗飛、昨晚修煉的如何?”
逗飛搖了搖頭道:
“還跟以前一樣,沒有察覺到靈氣的存在。”
陸飛蓬朝一旁站着的陳明打招呼道:“二哥早。”
自從陸飛蓬晉升爲副隊長後,陳明面在面對陸飛蓬的時候,明顯變得有些拘謹了起來,隻見他笑道:“飛蓬早。”
“砰砰…”
陸飛蓬照着逗飛的肩膀就是兩拳,然後口中說道:
“你有什麽問題一定要跟我說知道嗎,千萬不要跟我客氣。”
“好!”
陸飛蓬點了點頭:“那行,我先過去了。”
“東升叔、王隊長。”
陸飛蓬朝兩人打了個招呼。
“飛蓬來了啊。”
陳東升笑呵呵的跟他打了個招呼。
王雨石如往常一般隻是點頭緻意。
“當…”
清晨的鍾聲響起,示意着新的一天的巡邏又要開始了,陸飛蓬三人一同朝禁魔門望去。
劉元思與王慶平二人前後腳的從禁魔門外走了進來。
兩人雖然沒有黑着一張臉,但是臉色也是非常的不好看,很明顯,一定是夜晚出事了。
“出事了!”
果不其然,兩人在進來後,沒有如往常一般,先是與幾人客套一番,而是直奔主題。
聽到這句話後,陸飛蓬他們三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這接二連三的出事,這明顯不是個好兆頭啊。
陳東升看向說話的劉元思詢問:“怎麽了?”
“昨夜又出現了兩次妖獸襲擊,我們犧牲了兩名隊員,還有一名隊員身受重傷,估計要退出巡邏隊了。
劉元思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經過,跟他們幾人訴說出來。
而且兩隻妖獸僅僅隻擊殺了一隻,另一隻在我趕到的時候,就已經不知道逃到哪裏去了。”
話雖然是劉元思說的,但是王慶平的心情比陸飛蓬他們幾個隊長更差。
因爲村裏的财政大權掌握在他手裏,巡邏隊每次出的撫恤金都是從他手中一個銅闆一個銅闆掏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