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想不到李名山居然能夠做到,對自己如此掏心置腹的地步。
想來這一切都是因爲東升叔的緣故吧,陸飛蓬在心底默默想到。
“名山大哥,那在隊員眼中陳隊長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呢?”
陸飛蓬想看看陳東升在李名山心中是一個怎樣的人。
雖說李名山是陳東升的心腹不假,但這并不妨礙自己從中做出一番參考。
一聽提到陳東升,李名山深深的看了一眼陸飛蓬。
“我不知道你跟陳隊長是什麽關系,也不想知道陳隊長爲什麽這麽關照你。
但是陳隊長卻是我家的救命恩人,因爲他救過我阿爹的命。”
聽到這裏後,陸飛蓬的表情明顯錯愕了一下。
他沒想到李名山跟陳東升兩人之間,居然還夾雜着這層關系。
看來自己那幾枚銀币沒有白花,陳東升隊長确實是照顧有加。
“其實陳隊長這人對下屬挺好的,他從來不苛責下屬,當然犯了巡邏隊的規矩除外。
陳隊長也從來都沒有欺負過我們這些隊員,不像劉元思,不是把人廢掉,就是把人悄無聲息的給殺掉。”
說到這裏時,李名山還朝陸飛蓬看了一眼,這才繼續說道:
“而且誰家有困難,陳隊長知道後就會立馬幫隊員們把問題解決。
所以陳隊長在我們隊員心目中,如同一個鄰家大哥一般的存在。”
接着李名山又跟陸飛蓬重點的講解了一番,需要在村外巡邏得注意事項。
很快便到了夕陽西下之際。
“飛蓬走吧,到下值的時間了。”
李名山看了看天色,在心中大概估摸了下時間。
“好…”
話剛出口,陸飛蓬突然瞳孔一縮,手中玄鐵刀更是直接橫在胸前,警惕的看向李名山身後。
李名山立馬就被陸飛蓬這副姿态吓得汗毛炸立,僅僅隻是瞬間,他便做出了應對。
隻見李名山直接就朝陸飛蓬所在的方向撲了過去。
緊跟着一個翻滾随後立馬站起身來,拔出手中的長劍與陸飛蓬并肩站立警惕着前方。
然目光所及之處并無任何異常,李名山暫時也搞不明白出什麽事了。
于是他便看向陸飛蓬道:
“情況不明,先退到後面再說。”
陸飛蓬頭也不回的說道:
“行,你在後面開路,這邊由我來戒備。”
于是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朝後方緩步移動。
等走出了四五丈的距離後,李名山這才有功夫的看向稻田。
然還是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于是他朝陸飛蓬詢問道:
“怎麽一回事飛蓬?你剛才看到什麽了?”
直到此時,他身上的汗水依舊狂流不止。
需知他剛才可是背對着危險的呀。
要不是陸飛蓬發現異常,說不得今日他就要折在這裏了,這怎能不讓他後怕。
陸飛蓬的視線一直未在稻田處離開過,他伸手朝稻田的某處地方一指道:
“名山大哥,就在剛才我看到了一隻足足有鵝那麽大的黑鳥,飛進了稻田裏。”
“什麽?就一隻鳥?”
李名山聽到這裏後,頓時哭笑不得,沒想到把老子吓一跳的東西居然是一隻鳥。
“嗨!吓死老子了。”
“我還以爲是有魔物襲擊呢,你剛才看到的大鳥名爲黑稻鳥,說準确一點它是屬于妖族的一種。”
李名山頗爲無語的看向陸飛蓬,邊說還邊沖其翻了一個白眼,差點沒吓死自己。
“什麽?那就是妖怪嗎?”
陸飛蓬萬萬沒想到,自己這才第一天巡邏就遇上妖怪了,村外這麽危險的嗎?
“名山大哥,你爲什麽不害怕這個什麽鳥呢?”
當自己把鳥說出來後,李名山對其仿佛非常熟悉一般,他也沒有了之前那般的謹慎。
“哈哈哈…飛蓬你有所不知,黑稻鳥是爲數不多性格溫和的妖。
它并不會傷害我們人類,一般到了晚上,它們都會進稻田裏休息。
所以這才是黑稻鳥名字的由來。”
“原來沒有危險啊?吓我一跳。”
雖然嘴上這麽說着,但是陸飛蓬那緊握玄鐵刀的手,從未松開過。
“還吓你一跳,你還真是把我吓了個半死!”
随後李名山搖了搖頭自嘲道:
“看來這些年真的是有些松懈了,以後一定不能再這樣了。”
一路無事,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巡邏隊在村外修建的廣場。
剛到沒一會,陸飛蓬耳邊就傳來了一道呼喊:
“飛蓬你那邊怎麽樣?”
當陸飛蓬跟李名山兩人的目光移過去後,就發現一道人影正朝着二人走來。
“唰…”
兵器出鞘的聲音響起。
陸飛蓬立馬就着急到手舞足蹈起來,口中更是發出焦急的聲音:
“停、逗飛快停下來,别過來!快停下。”
一旁的李名山面色凝重的持劍,朝對面快要接近的逗飛戒備起來。
“唰唰唰……”
這邊的異常立馬就引起了連鎖反應。
就連在一旁等待回村的隊員們,此時竟也紛紛拔出自己的兵刃來。
警惕的看向陸飛蓬他們那邊,同時身形不斷的緩緩向後退去。
“額、什麽情況?”
逗飛立馬就被這動靜給吓住了,傻愣愣的待在原地不敢動彈。
開什麽玩笑、他哪裏見過這麽大的場面呀,這也太看得起他逗飛了。
逗飛先是朝四周看去,見此時一名名隊員正手持兵刃對着自己。
然後又有些害怕的朝自己的身後看去,他懷疑自己身後是不是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可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懷疑過有沒有可能是他自己的原因。
擡頭看看那些對自己亮兵器的巡邏隊員,又朝身後看了看。
來回幾次後,依舊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糟糕的,今天真是見了鬼了。
這場面讓逗飛頓感心裏發毛。
于是乎、不得已之下,他隻得用求助般的目光看向陸飛蓬。
“飛蓬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大家都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們?”
陸飛蓬嘴角不自覺的抽搐起來,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