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爲鏖戰一夜太過疲憊的緣故,雙方開戰後不久,蠻族便露出了頹勢,數不清的蠻族士兵慘死在了瀾國的盾陣與長矛之下。
洛星晚、阿呆、小青、白慕仁與玉雪等幾人更是在蠻族軍中橫沖直撞,如入無人之境。而一行人中實力最弱的青竹不知何時已經爬到了阿呆的背上,頤指氣使的大聲吆喝道:“阿呆你好厲害,咬他,快咬他!”
似乎是因爲有人加油助威的緣故,此時的阿呆竟是格外勇猛,一雙利爪連連揮動,輕易便将幾個蠻族士兵拍成了肉泥。
忽然,幾道銀光激射而來,直接纏繞在了它的四足之上,緊接着,四股巨力便分别從四個方向傳來,幾乎要将它扯翻在地。
“阿呆阿呆,周圍有四個壞人在用繩索拽你!”坐在阿呆背上的青竹看的真切,方才那四道銀光正是四條繩索,而這四條繩索的末端此時正拽在四位道士打扮的蠻人手中。
阿呆嗥叫一聲,大嘴一張,頓時朝着其中一人噴出一道白光,這白光速度奇快,那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擊中,直接凍成了冰雕。而後阿呆用力一拽,便将已這蠻人凍成冰雕的身體扯倒在地。
它正要再去對付餘下三人,可玉雪、小青、白慕仁三人早已搶先出手,将那另外三個手握繩索的蠻人先後斬殺,使得阿呆重新恢複了自由。
擺脫束縛的阿呆又是一聲怒嗥,随即無數冰錐便從它的身邊凝結而出,之後更是如驟雨般朝前暴射而去。
噗噗噗噗噗——
一連串冰錐幾乎彙成一條直線,頃刻間便将它正前方十餘丈範圍内得蠻人盡數滅殺。
統領這支蠻族軍隊的鼻環将軍此時已是面如死灰。他怎麽也想不到,短短半個時辰之間,雙方局勢便已徹底逆轉了,若是再這樣下去,自己得到這些手下怕是要完全交待在這裏了。
“将軍,”正在此時,一員偏将朝着這鼻環将軍說道,“那邊幾人實力實在太強,才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殺了我們幾百人,這可如何是好?”
鼻環将軍聽後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略作思索後便對那偏将說道:“傳令下去,莫要與他們硬拼,放箭壓制他們!”
命令傳出之後,原本圍在小青等人附近的蠻族士兵紛紛向後撤去,與此同時,數百位手持長弓的蠻族弓箭手從人群中現出身來,他們的動作十分整齊,無一例外得到彎弓搭箭,将背後的箭矢接連不斷朝着衆人射去。
面對這鋪天蓋地的箭雨,小青、白慕仁等人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他們不過是肉身凡胎,身體遠不及林忘憂等人那般堅韌,若是一個不小心被多支箭矢射中,也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正在此時,一襲紅衣的洛星晚閃身而至,右手虛抓,無形吸力随之擴散而出,竟是生生改變了那漫天箭矢的軌迹,使得它們的箭鋒紛紛射向了地面。
見此一幕,不管是小青等人還是一旁的其他瀾國高手,皆是被震驚的不輕。一直以來他們隻知道林忘憂實力通天,卻未想到連洛星晚都有着如此恐怖的實力。
“哇哇哇,小姐小姐,你剛才真是太帥了!”阿呆背上的青竹連連誇贊道。
“有嘛,嘿嘿。”洛星晚回頭朝她一笑,心中很是歡喜。
誰會不喜歡被人誇厲害呢?
在洛星晚出手攔住漫天箭雨後,瀾國軍隊也随之爆發出一陣高亢的歡呼聲,本就十分高昂的士氣随之更加振奮了許多。
那鼻環将軍見己方大勢已去,無奈歎息一聲,正要下令撤兵,忽然身後傳來自己手下激動的喊聲:“将軍,巫将軍他們下山了!”
鼻環将軍聽後大喜,回頭一看,果真看見不遠處山路上有着無數密密麻麻的蠻族士兵正向山下疾行,與此同時,還有着十餘個白發身影同時施展浮空秘術,從那山丘的山腰上疾掠而下,朝着己方軍陣中沖來。
“混蛋,你敢!”飛在最前方抱着琵琶的白發人怒喝一聲暴喝,琵琶連撥,無數音波化作刀槍劍戟同時朝着軍中一處飛去。
在這些兵刃所指之處,正是林忘憂與矢長交手的地方。準确來說,二人此時并非是有來有回的交手,而是林忘憂單方面的對後者進行毆打。
燃火的妖刀惡煞一次又一次劈在矢長身上,每劈一刀,便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恐怖血痕。
看着矢長愈發虛弱的身形,半空中的矢國等人心急如焚,奈何彼此之間相隔甚遠,隻能試圖用自身攻勢拖延住林忘憂的攻擊。
可面對那滿天的刀槍劍戟,林忘憂竟是沒有絲毫要閃躲的意思,依舊是執拗的揮劍朝着面前矢長劈去,與此同時,一金一銀兩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背後,刀光劍氣縱橫而出,瞬間便将那漫天兵刃攪了個粉碎。
此時出現護住林忘憂的正是同他一起從絕仙島出來的金銀傀儡,他們的實力雖然無法進步,卻都有着頂尖高手的實力水平,或許一對一勝不過這些秘術異寶層出不窮的白發人,可擋下他們的攻勢卻還是沒問題的。
林忘憂之所以敢在戰場上如此肆無忌憚橫沖直撞,正是因爲他有着充足的信心。而他的信心除了來源于自身強橫的實力之外,還有一部分便是源自于這金銀兩個傀儡。
他清楚,不論自己去到戰場中的哪裏,他們都會緊緊跟随在後,時刻準備爲爲他解決掉後顧之憂,正因如此,他才敢不去理會矢國的攻勢,專心的對付面前的矢長。
随着妖刀惡煞又一次劈在身上,矢長再無法穩定住自己的身形,痛呼一聲後癱倒在了地上。林忘憂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揮刀便朝他頸間斬去。
“你若是敢殺他,我定會将你碎屍萬段!”矢國在半空中歇斯底裏的大喊道。他們四方神将一同修煉多年,彼此之間的感情早已與親兄弟無異,此時見着被自己視作弟弟的矢長命懸一線,矢國又如何會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