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向往走着,路上遇到的人不時便會朝他們投來疑的目光,原因無他,隻是因爲二人的衣服太惹眼了些。尤其是洛星晚,她那一身鳳冠霞帔分明就是女子出嫁時的打扮,無論如何也不該出現在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
“哎呀我這一身衣服.....真是羞死人了,等待會路過村鎮時候我一定想辦法将這衣服給換了。”洛星晚小聲嘟囔着。
“這有什麽,他們願意看就讓他們去看呗,我是全然不在乎的。”林忘憂身上穿着的也是一件大紅長袍,在他看來,即便昨日他是搶婚,也算是他的大喜之日,自然應該穿的喜慶一些,于是他到了聽風城後便特地從裁縫鋪中買來了這件長袍。
“不好不好,待會我們找機會将身上的衣服都換掉。”洛星晚态度卻是十分堅決。
大概走了半日,二人便來到了一座小鎮,他們将身上衣物盡數換過之後,毫不猶豫的進到了一家客棧中,點上一桌熱菜美美吃了起來。
“好餓,昨夜真是累死我了,沒想到會這麽累,”林忘憂一邊吃一邊旁若無人的感慨道,“簡直比我昨日搶婚還要累。”
洛星晚聽的滿臉通紅,趕緊拿起筷子在他碗邊敲了敲:“呸呸呸,不許說了,你這人真是不知羞!”
林忘憂此時也意識到自己在這等場合說這些不太妥當,尴尬一笑後便轉移話題道:“對了晚兒,當初我給你的那個吊墜你還留着嗎?”
洛星晚邊吃邊道:“當然留着,不過我這次去池州沒有戴着它,而是将它留在我那小院中了。你找那個做什麽?”
“那并不是一個普通的吊墜,它裏面有着我們絕仙刃宗最終絕學的修煉方式,我當初并不知道,隻當是個普通吊墜,這才将它送給了你。”林忘憂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那你當初若是知道這項鏈的不凡,你便不會将它送給我了嗎?”洛星晚忽然問道。
“這......”被她這麽忽然一問,林忘憂一時語塞竟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洛星晚見狀笑道:“我是逗你的啦,你對我的心意我是清楚的,送不送東西貴不貴重這些都不重要。”
林忘憂這才松口氣,于是說道:“我對你的情意可比這吊墜要珍貴多了。”
“就知道耍貧嘴。”洛星晚笑罵道。
如今二人曆盡千辛萬苦終于又走到了一起,身體上的異樣也盡數消除,再無性命之憂,而林忘憂過去的記憶也找了回來,他們的心情自然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晚兒,我們能不能回一趟聽風城,去将吊墜取回來。”林忘憂忽然問道。
洛星晚一聽,臉上竟也有了喜色:“當然好啊,其實我心中也一直記挂着我爹,想要回家去看看,隻是一直不知該如何向你提起。”
林忘憂伸手将洛星晚白皙的玉手握住:“你既然有了這想法,那直接對我說就好,沒有什麽可隐瞞的,我們如今都是夫妻了,還有什麽話是不能說的。”
“好啦我知道了。”洛星晚低着頭嬌羞的說道。
他們二人都是不折不扣的吃貨,這一頓飯自然是吃了很長時間,待到吃飽喝足時,天色已經擦黑了,思量片刻後,二人便決定在這住下,等到明天一早再趕路。
進到房間之後,洛星晚先是給林忘憂認真梳洗整理了一番,而後自然是免不了一番翻雲覆雨,直到深夜時候,二人才緊緊相擁着睡去。
當然,阿呆這一晚過的也是十分痛苦。
次日,二人先是早早退了房間,之後又在集市上買了匹駿馬,直奔聽風城方向疾馳而去。
二人坐在馬上,林忘憂将洛星晚緊緊環抱在自己懷中,輕聲在她耳邊說道:“晚兒,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什麽?”洛星晚擡頭看向他,一雙美目明亮妩媚。
“先前我在搶婚時傷到了瀾國的皇帝,按理說,應該會遭到通緝才是,可這一路看下來,不管是城裏還是官道的告示牌上,都沒有關于我的通緝令,這瀾帝似乎并沒有爲難我的打算,他這也......太過大度了些。”
洛星晚先是點頭,覺得林忘憂說的不無道理,轉念一想後卻又說道:“這倒也不一定,或許瀾帝還是通緝了你,隻不過消息沒有傳到這邊而已,我們還是不要太過掉以輕心的好。”
林忘憂聽後深以爲然:“你說得對,待我們回到聽風城時,還是喬裝打扮一番爲好。”
洛星晚聽後卻笑道:“這倒不必,聽風城完全處于我們風氏一族的管轄,即使我們被城中守軍認出來,他們也隻是會将我們的行蹤報到風家去。”
“既是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林忘憂聽後心中松了口氣。
二人所騎乘的馬雖也不慢,但速度卻遠遠比不上阿呆,因此他們足足在野外露宿了兩夜,直到第三天中午才抵達聽風城。
進了城,林忘憂便下意識朝着城門口的告示牌看了過去,上面整整齊齊的貼着十餘張通緝令,卻沒有一張上面畫的是他的臉。
“真是怪事。”林忘憂自己嘀咕了一聲。
沒過多久,二人便穿過街道來到了風氏一族領地的大門之外。守門的侍衛先是一愣,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之後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一般,趕忙讓開了路。
“看來你這個風家小姐逃婚的事已經傳的人盡皆知了。”進到風氏一族領地之後,林忘憂笑着同洛星晚說道。
“你還笑,還不都是因爲你,你若早點說實話,我也不會委曲求全答應徐家。”洛星晚在林忘憂腰間狠狠捶了一下。
二人說說笑笑間,便已經來到了洛星晚的住處。推開門,正看見玉雪手拿着掃帚聚精會神的掃着落葉。
聽到推門聲,玉雪下意識的朝門口看去,當看到來人面目時,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小姐,小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