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千萬不要傷了晚兒姑娘!”徐楚蕭心中焦急,再顧不得許多,從白馬背上一躍而起,施展着身法直奔洛星晚而去。他清楚,今日場中這些侍衛皆是家族中的精銳,個個都是實力強勁之輩,因此他很害怕這些不長眼隻知道服從命令的下人傷到他心中的白月光,這才飛身上前,欲要先一步将洛星晚搶回來,至于那膽大包天敢來搶婚的混蛋麽……隻能任由他被剁成肉泥了。
“沒出息的東西。”徐柱見自己這小兒子如此沉不住氣,不由得暗罵了一聲。
另一邊,始終圍在風棄疾身邊的劍瘋子等人見紛紛低聲朝着風棄疾詢問道:“族長,徐家人數衆多,小姐他們保不齊會吃虧,要不要我們上去幫一把?”
風棄疾搖了搖頭:“不用,這事歸根結底還是我們不占理,若你們再去幫晚兒,那我們做的就真是有些過分了。”
二人說話間,徐家的一衆披甲侍衛已經逼近了林忘憂與洛星晚二人。
可還沒等他們觸碰到二人,便紛紛被阿呆巨大的爪子拍飛出去,胡亂的砸在四周地上。
“玉雪你仔細看,”混在風氏一族隊伍中的青竹用力一拉身邊的玉雪,“那隻大狗長得好像小姐的阿呆。”
“真的诶。”玉雪仔細看去也是一愣。
“早就聽小姐說起過阿呆的厲害,今日才算是頭一次見到,”青竹贊歎道,“真是厲害啊。”
此時,阿呆從口中噴出一道白中帶藍的璀璨光柱,這光柱在場中橫向一掃,瞬時便将場中衆多的侍衛掃的跌倒在地。而且,被光柱掃中的披甲侍衛身上無一例外都結出了許多冰霜,這冰霜從他們的盔甲上生出,并不斷的向下蔓延,竟是直接将他們封凍在了地上。
“将晚兒還給我!”
阿呆剛剛擊退衆多侍衛,徐楚蕭便閃身而至,他縱身躍起,猶如撲食雄鷹般朝着洛星晚這邊急掠下來。
“徐公子出手了!”青竹輕呼一聲,“我先前聽說過,徐公子武學天賦極強,在瀾國年輕一代中都是能排的上号的。”
“想不到他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竟還有着這等身手。”
“是呀,真是不明白,這等文武雙全的青年才俊怎麽小姐她就偏偏不喜歡。”
“或許是這位林忘公子确有獨特之處吧。”
“林忘公子?”青竹臉上頓時露出難以置信之色,“你是說搶親的就是小姐始終心心念念的林忘公子?”
玉雪一臉無奈的看着青竹:“難道這你都猜不到麽,他若不是林忘,小姐又怎麽會不惜違反婚約,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竟是這樣。”青竹臉上仍有吃驚之色。
就在二人說話的同時,殺氣騰騰的徐楚蕭已是将身形落了下來,伸手便向一身紅衣的洛星晚抓了過去。
阿呆自然不會讓他得逞,長嘯一聲之後,身形向後退去,同時張開大嘴,再度噴出一道白藍光柱。
“你這畜生,休要壞我的事。”徐楚蕭右手一翻,一張閃着金光的符篆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去!”緊接着,徐楚蕭一聲低喝,金色符篆如同匕首般破空飛出,速度奇快,眨眼間便打在了阿呆身上。
符篆剛一擊中阿呆,一層金光便從符篆之上冒出,頃刻間便将它龐大的身軀完完全全的包裹了起來。而那符篆也在瞬間化作飛灰消散于空中,卻在原處留下了一個金燦燦的“定”字。
“這徐公子爲了晚兒當真是什麽都不顧了,連他用來保命‘定身符’都直接使了出來,而且還沒用在正主身上。”丹道人輕捋長須,一臉戲谑的說道。
“徐楚蕭若将這符篆用在小憂兄弟身上,或許還能有半分勝算,現在麽......卻是半分都沒有了。”風棄疾搖了搖頭,看向徐楚蕭的眼神中滿是輕蔑之色,“平日裏裝成一副知書達理的樣子,遇上事就如此莽撞沖動,當真配不上我家阿晚。”
徐楚蕭自然不知道風家衆人背後對他的評價,如今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洛星晚身上,在他看來,搶婚的林忘憂不過是倚仗着自己這隻厲害妖獸才敢來這搶婚的,如今他已将這妖獸身形定住,這搶婚的混小子自然是對他構不成什麽威脅的。
當然,他的這番想法錯了,而且錯的十分離譜。
徐楚蕭的右手還未碰到洛星晚一絲一毫,林忘憂的手卻已是先一步搭在了他的手腕上,随後後者猛然發力,竟是掄圓胳膊直接将他甩飛了出去。
砰——
徐楚蕭狠砸在地面一個結滿冰霜的侍衛身上,頓時将後者身上的堅冰砸了個粉碎,而二者更是在餘力之下堆疊着滑出去了老遠。
場中除了風棄疾與洛星晚之外,其餘人皆是露出了驚駭之色,他們如何能夠想到,瀾國年輕一輩中赫赫有名的徐公子徐楚蕭,竟連這瞎子的一招都擋不住。
徐柱見此情形,老臉更是氣的發紫,口中更是不住念叨着:“好好好,竟敢來我們徐家的地盤撒野,我定要讓你好看。”
接着,他運起丹田中的内力,放聲大喊道:“我徐家武者都聽着,誰若能将這小子擒下,我便賜他黃金萬兩、元石千塊!”
徐柱修爲并不算高,僅是勉強達到了“循之境”的層次,可他這一聲喊叫卻是振聾發聩,即使是在城中數裏之外的百姓也能聽的一清二楚。
此言一出,徐家宅邸大門、院牆處頓時有着數十道身影接連閃出,迅速朝着徐柱身邊彙集而去,不多時便将他圍在了中間。
“是哪個敢在徐家地盤鬧事,看老子不砍了他的腦袋!”人群中,一個提着九環大刀的光頭壯漢厲聲喝道。
“就是他!”徐柱朝着阿呆背上的林忘遙遙一指,“不管你們是單挑還是圍攻,隻要将他殺了就好,動作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