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春官正疑惑之際,玉刀擦着一條金色鎖鏈的邊緣朝他飛來。他還未做出反應,便見那玉刀後憑空出現了一個身影,瞬間将玉刀握入手中,同時身形轉動來到春官正身側,手起刀落,竟是直接将他左手衣袖中的鎖鏈盡數斬斷了。
春官正頓時慌了,右手微動,餘下四條鎖鏈從四面八方向着林忘席卷而去,可林忘又怎會讓他得逞?僅僅是眨眼的功夫,林忘便從金色鎖鏈的困陣之中脫出身來,繞到了春官正的背後,冰冷的玉刀更是直接抵住了後者的脖子。
“林忘,你這是什麽妖法?”春官正面露不甘之色。他與林忘交手的次數不少,雖然從未取勝,但也沒有像今日這般輕易地敗在過他的手下。
林忘輕蔑道:“我絕仙刃宗的絕學,與你說了你也不懂。”右手稍一用力,鋒利的玉刀頓時插進了春官正的脖頸之中,這位欽天監中的頂尖高手,就這麽輕易的死在了林忘手中。
此時的林忘已經重新回憶起了絕仙五式中的前四式,實力比起先前有了極大地提升,不僅如此,他還感覺到自己體内隐隐有着另一套内功在運行着,隻不過這套内功境界還太低,在如今的戰鬥中完全派不上用場。
“絕仙五式......當真是厲害。”看着自己手中的玉刀,林忘心中暗暗感歎起來。
方才他所用的便是絕仙五式中的第三式:閃空式,而先前他在與封不休交手時,後者用來重創他的也正是這招。
施展閃空式時,需要以自身内力在兵刃上留下絕仙刃宗秘印,而後在擲出兵刃的情況下借由這道秘印瞬移到兵刃所在位置對敵人進行突襲。說來簡單,可這一招卻極難修煉,單單在兵刃上留下秘印這一步便無比複雜,除非是宗門中天資卓絕的弟子,否則根本無法完成。
擊殺春官正之後,林忘的目光在場中一掃,瞬間便鎖定了自己的下一個目标——一個紫衣黑袍的矮胖男子,他也正是欽天監如今的冬官正。
身形連閃,林忘如遊魚一般肆意的穿行在一衆欽天監中,路上有幾個不自量力者試圖阻攔他,卻無一例外的被他輕易斬殺。
此時的冬官正正與一位絕仙刃宗弟子鬥的激烈,并且隐隐占了上風。他右手一招,三根巨大冰錐便從天而降向對手刺了過去。可這冰錐還未觸碰到目标,便有一條火柱從天而降,将冰錐與冬官正一同吞噬了進去。
“小憂師弟!”驚魂未定的絕仙刃宗弟子朝着上方看去,發現施展這火柱的正是剛剛恢複了記憶的林忘,臉上便露出了激動之色。
隻是林忘此時來不及同他叙舊,火柱散去,林忘手握摧鋒長刀又以泰山壓頂之勢悍然斬落。
冬官正到底是頂尖高手,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雙手結印,瞬間便有一層堅冰附着在了他的身上。
叮——
摧鋒斬落在堅冰上,如同砍中了山嶽金石,發出一聲清脆響聲,而那堅冰卻是絲毫沒有被損壞。
見此情形,冬官正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而林忘的動作卻是絲毫未停,落地之後再度調轉起了自身内力。
“誅心式。”
一刀刺出,恐怖的壓迫感頓時從四面八方擠壓向堅冰中的冬官正,令他無法喘息。在這一瞬,冬官正完全動彈不得,隻得任由林忘這一刀刺中自己。
“幸好我還有外面這一層護體寒冰,不然怕是要死在他手中了。”冬官正如此安慰着自己。可當林忘的刀鋒刺中堅冰時,冬官正臉上的表情瞬間便凝固了。
強橫的内力透過堅冰,直接進入到了他的體内,劇痛之下,冬官正的心髒仿佛都有一時半刻停止了跳動。“哇”的吐出了一口鮮血,護體寒冰也在此時應聲破碎,冬官正頹然倒地,到現在,他也不不清楚林忘是如何攻擊到自己的。
這便是絕仙五式中誅心式的強大,這一招既能給對手造成極大壓迫感限制對手行動,又能夠直接對對手造成内傷,極難防範。
“這便是絕仙刃宗刀法的實力麽......難怪當初要如此興師動衆的讨伐這裏。”冬官正喃喃自語了起來。
林忘自然沒有耐心聽他說話,右手一動,摧鋒便要朝着冬官正斬落下去。
正在此時,一個黑影忽然從斜裏沖出,一柄短劍更是不由分說的擋在了自己刀下,生生止住他摧鋒的斬落之勢。
林忘側目看去,來人是個年輕女子,歲數甚至比林忘還要小上一些,面龐之上更是呈現着一種病态的蒼白。
“阿雪?”林忘立刻認出了面前的女子,正是當初與他一同截殺陳江流的清水閣殺手阿雪,隻是不知爲何,她現在身上竟穿着欽天監的紫衣黑袍,“你爲什麽會在這裏,你怎麽成欽天監了?”
阿雪面冷如雪,沒有理會林忘,手中短劍先收再刺,一連在半空中帶出三道攝人心魄的寒芒,直奔林忘刺去。
林忘心中雖有疑惑,卻也不會坐以待斃,摧鋒連斬數下,将阿雪的攻勢盡數化解,同時左手作掌刀奮力一劈,便将阿雪手中短劍劈落在了地上。
此時那冬官正也緩了過來,法印一結,周圍的空氣都随之變得寒冷刺骨,随後他一聲輕喝,無數冰錐便在他周圍形成,再随着他遙遙一指,便如萬箭齊發一般朝着林忘射來。
玉刀擲出,化作一道蔚藍幽芒從萬千冰錐中穿過,直奔冬官正而去。
“閃空式!”
林忘的身形再度出現時已是在冬官正身前,後者大驚失色,正要做出反應,林忘卻先他一步揮刀,直接将他的人頭劈落在地。
落地之後,林忘頭也不回,隻是向後随手一掌,便将再度向他攻來的阿雪擊飛出去。
與此同時,林忘張開了心眼之域,心感頓時籠罩了整個戰場。而當心感将一張張面孔呈現在林忘腦海中時,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