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絕仙島中有一位天才,僅僅十四歲便将絕仙五式中的前四式全部學會了,第五式的修煉方法口訣也被他記了下來。可爲了不讓絕仙五式落到我們手中,絕仙島的長老們對這天才使用了一種極爲強大的封印術,将他的記憶封印了起來,之後更是通過島上的傳送陣将送他離開了絕仙島,之後此人便再無音訊。”
說話時,齊厚澤目光灼灼的看着司劍南,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麽神色變化。然而司劍南的臉上此時隻有震驚,顯然是沒有再往深處去想。
“這都是些陳年往事了,即使再怎麽念叨也改變不了什麽。”齊厚澤又道。
司劍南點了點頭:“的确,眼下最重要的是盯緊二殿下與四殿下,我這就去加派些人手盯緊他們。”
“好,去吧。”
司劍南離開之後,一直未曾說話的阿情突然開口道:“你不常說司劍南是你的左膀右臂麽,爲何不直接告訴他那個絕仙島天才就是林忘。”
“現在還不是告訴他的時候,”齊厚澤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等我除掉林忘之後,再告訴他也不遲。”
“你還是對他不夠信任。”
“我隻是想讓我計劃中的變數盡可能少一些。”
阿情輕笑一聲,臉上竟是有着一種女子般的妩媚之意:“看來你已經想好殺他的方法了。”
“隻是大概有了個計劃,而這計劃還需要有人來配合。”
數日之後,林忘與洛星晚回到了天炀城中。也就在這一日,司劍南的手下傳來消息,二皇子與四皇子準備逃出胤國。
這日夜晚,胤國欽天監中的秋、春、冬三位官正帶着欽天監中的五十多位好手,一同護送二皇子與四皇子出了天炀。
“二哥,我們真就這麽走了?”四皇子滿臉不甘的說道。
二皇子咬牙道:“不走還能怎麽辦,再留在這裏,我們早晚會被齊厚澤那混蛋害死。真沒想到,他的手居然能伸到蠻族那邊。”
“唉,”四皇子歎息一聲,“無罪山莊那邊也是一樣,不知他用了什麽方法,竟讓穆定坤那老不死的帶兵将狼嚎山脈圍了起來,真是離譜得很!”
二人正說着,四下忽然亮起數道金光,将他們盡數籠罩在内。金光流轉盤旋,最終在地面與天空中各自彙成一片瑰麗奇異的符号,引得困在其中的賀震霄驚呼道:“陣法!我們中了埋伏!”
話音剛落,一道道人影便從四周顯現出來,爲首之人一臉溫和笑意,赫然便是三皇子齊厚澤。
“二哥,四弟,這麽晚了要到哪去?”齊厚澤笑道。
“齊厚澤,要做什麽直說就好,少在那裝仁義君子!”四皇子怒道。
“瞧你說的,父皇身體每況愈下,我不過是想讓你們二人留在天炀多陪他些時日而已。”齊厚澤故作痛心道。
“我們二人自有我們的打算,就不勞你費心了,趕快把這陣撤了,讓你的這群手下讓開,别浪費我們時間。”二皇子沉聲道。
齊厚澤卻道:“不行,我聽說你們之中有人私通蠻族,我若貿然放你們離開,出了事我可擔待不起。”
“齊厚澤!”二皇子也怒了,“兄弟一場,你今日非要與我們撕破臉嗎?”
齊厚澤聽後臉上笑容更甚:“二哥瞧你說的,你我之間不是早就撕破臉了嗎?”
二皇子氣的身子都抖了起來:“好好好,我今日倒要看看,你手下的清水閣究竟有多大本事。給我上!”
他最後這聲“給我上”是說給周圍欽天監聽的,可出人意料的是,這群欽天監卻似串通好了一般,沒一人有所行動,反倒是不約而同的将目光看向了二皇子與四皇子。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此番情形之下,二皇子開始有些慌了,他看向一旁的賀震霄,厲聲質問道,“怎麽回事賀震霄,你的這群手下要造反不成?”
賀震霄見此情形也是一臉狐疑,忙回答道:“我也不知爲何會這樣”說話間,他施展身法來到了兩位皇子身邊,與他一同到來的還有張擒龍、張伏虎兄弟,三人将兩位皇子護在了中間。
除了這三人外,場中其餘欽天監包括春、冬二位官正皆是退到了遠處,顯然沒有參與這場争端的意思。
欽天監撤遠之後,齊厚澤僅帶着司劍南一人從陣外走入,徑直來到兩位皇子與賀震霄等人面前,厲聲質問道:“造反?造誰的反?欽天監隻應該服從于一人,那便是胤國皇帝,現在是父皇,未來便是我!”
說到這,他的聲音忽然冰冷下來:“既然如此,他們又憑什麽聽命于你?”
正當他說話時,一旁的賀震霄忽然出手,破魔手金光大放,直奔齊厚澤拍了過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擊,齊厚澤臉色絲毫不變,而他身旁,也有一道璀璨金光亮起,一截被金光覆蓋的劍刃徑直迎上了賀震霄的手掌,出手的正是司劍南。
兩道金光相撞,震的周圍衆人齊齊後退。
交手一招後,司劍南身形閃動,鬼魅般出現在賀震霄的四周各處,幾乎同時朝他刺出數劍,一道道劍氣随之破空而出,直朝着賀震霄而去。面對如此突然的攻勢,賀震霄自然不敢掉以輕心,雙手灌滿内力不斷朝着四周打去,精準的将周圍的道道劍氣拍的粉碎,可百密終有一疏,一道劍氣以極爲刁鑽的角度避開了賀震霄的所有攻擊,精準的刺在了他的腋下。
疼痛之下,賀震霄身子猛的抖了兩抖,雙掌的防禦也随之變得有些淩亂。
司劍南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手中古劍速度驟增,一連數劍分别刺在了賀震霄的胸口、肋下與小腹處。這幾劍雖然結結實實的刺在了賀震霄身上,可每刺出一劍便有一道金光從他身上迸發而出,将古劍的威勢抵消大半,因此并未對他造成多大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