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與你多費口舌,我這麽要求自然有我的道理,”林忘面色一沉,語氣頓時變得強硬起來,“最後再問你一遍,這交易你做是不做?”
“做!”僧人見林忘如此神色,臉上不見絲毫畏懼,反倒是大笑起來,“這交易對我來說百利而無一害,爲何不做?不過在這前,你是不是先得替我把攝魂塔奪回來?”
“這個好說。”與僧人達成交易後,林忘走出樓去,對着一直在樓外等候的馮仁說道,“馮大哥,勞煩你命人将這僧人釋放出來。還有,将他先前所帶的黑色小塔取來,我要一并帶走。”
“沒問題。”馮仁點頭應允,接着便将這兩件事交給了附近的兩個侍衛去做。
不多時,一個穿着明黃色道袍的中年道士便趕來了此處,左手掐訣右手淩空連指,輕易便将這樓内樓外的陣法封印解了個幹淨。
層層封印被解開後,僧人從小樓中緩步走出,得以重見天日的他一臉喜悅,眼中有意無意的朝着四周掃了一圈,随即閃過一絲異芒,顯然是在盤算着什麽。
他這一番動作自然是逃不過林忘的眼睛,一隻滾燙的手随之落在了僧人的肩膀上。
“想跑麽?你可以試試看。”林忘的聲音在僧人耳邊響起,一股難以形容的恐怖威壓接着便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來。
在這股威壓之下,僧人雙腿發軟,口鼻更是幾乎不能呼吸。好在林忘忽然收回内力,散去了威壓,這才讓他的遺傳系,不至于當場癱倒在地上。
“這才不過三年多的時間,這小子的實力怎麽會變得如此恐怖。”僧人心中大感震驚,他可是記得當初林忘險些死在自己的手上,可如今看來,就是千百個自己一起上,也不會是林忘的對手了。
“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信守承諾的,”僧人面色蒼白的說道,“希望你也能......說到做到。”
“那是自然。”
與此同時,馮仁派出的侍衛正小心翼翼的捧着那僧人的攝魂塔朝着衆人所在之處趕去。可半路上,一臉怨毒的馮修德卻将他攔了下來。
侍衛看着馮修德臉上怨毒的神色,心中暗暗叫苦,嘴上卻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強擠出笑意問道:“修德少爺,有什麽事嗎?”
“你手上拿的這是什麽稀罕玩意?給我看看。”馮修德整日沉浸于酒色之中,商會中發生的事他從來不會過問,以至于他對僧人以及攝魂塔之事毫不知情。
侍衛下意識向後退去,同時口中說道:“會長命小人盡快将這黑塔給他送去,說是那林忘少俠有急用,小的不敢耽擱,修德少爺恕罪!”
說罷,侍衛便打算從馮修德身邊繞過。誰料馮修德忽然飛起一腳踹在了侍衛身上,同時一把搶過了攝魂塔,一臉猙獰道:“我們馮家的東西,我還沒把玩過,憑什麽給他拿了去,我今日還就扣下了,看他能将我怎麽樣!”
左等右等不見那侍衛回來,林忘心中不免有些着急。馮仁看出了他的心思,便提出親自帶他去取,林忘自然是欣然應允了下來。
行至途中,幾人正好撞見了拿着攝魂塔把玩的馮修德。
“混賬,你拿它做什麽,快給我拿過來!”馮仁見此情形,當即便開口呵斥起來,“别誤了林忘小友的事!”
“我偏不,這是我們怒濤商會的東西,是我們馮家的,憑什麽讓他拿了去。”馮修德振振有詞道。
聽了他這番言語,林忘身旁的僧人忍不住低聲罵道:“放你娘的屁,這攝魂塔分明就是我的。”
僧人說話聲音不大,卻是被一旁的馮仁聽了個一清二楚,後者臉上頓時有些挂不住了,随即再度朝着馮修德呵斥道:“少給我廢話,快給我拿來!”
馮修德此時卻是毫不理會憤怒的馮仁,反而看向林忘,滿臉挑釁的說道:“林忘,你想要這個也可以,不過得跪下來求我。”
見林忘絲毫不爲所動,馮修德便将攝魂塔舉過頭頂,作勢要砸:“你跪不跪,不跪我便将它砸了!”
林忘還未說話,一旁的僧人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小子,你手裏的乃是上古至寶,豈是你一個凡人能破壞的了的?還是快些将它還給我們,免得惹來殺身之禍啊。”
誰料這時,另一個聲音從旁響了起來:“什麽上古至寶,我倒要看看這東西到底有多結實。”
說話的正是盧熊,他從一旁突然竄出,不由分說的從馮修德手中接過攝魂塔,右手握拳,光芒大盛。
“林忘,你今日若不跪下跟修德少爺道歉,我便毀了這攝魂塔!”
“找死。”林忘低聲說了一句,右手已然握在了刀柄之上,毫無疑問,此時的他已經動了殺心。
盧熊在林忘身上吃過虧,知道他的速度遠超常人,因此這時格外警惕,見他手上有了動作,索性把心一橫,一拳朝着手中的攝魂塔轟了上去。
噗——
摧鋒長刀徑直刺入盧熊胸口,而後者的拳頭卻依舊在最後一刻砸到了攝魂塔上。
在場衆人包括原本稱這攝魂塔是上古至寶的僧人皆是臉色一變,因爲他們都看見那攝魂塔的表面出現了一道透着白光的裂痕。
“小子,快退回來!”僧人朝着林忘大喊道。
然而一切都已經太遲了,轉眼間無數裂痕就遍布了攝魂塔表面,緊接着黑色的塔身便從中爆開,恐怖的能量波動瞬間便将林忘掀飛了出去。
“林忘哥!”洛星晚焦急的朝着砸落在地的林忘跑去,後者面色蒼白,正要開口說些什麽,忽然身子一抖,便從口中吐出了一灘鮮血。
這攝魂塔爆炸産生的破壞力太過恐怖,即使以林忘的修爲也被震成了重傷。萬幸的是,爆炸的範圍極小,僅僅波及到了林忘、盧熊與馮修德三人,若是範圍再大一些,在場衆人恐怕都會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