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晚自然不會回答,隻是紅着臉輕聲說道:“别.....别問了,反正都是些不好的事。”
看她這般模樣,林忘好像忽然明白了過來,于是低聲問道:“賀震霄......那混蛋沒有傷到你吧。”
見林忘說話時滿臉的關切之色,洛星晚頓時心情大好,笑着搖了搖頭。
“這位想必就是林忘兄弟心心念念的那位洛姑娘吧,果真是絕色美人,也難怪林兄弟會那樣惦念着你了。”司劍南打趣着說道。
在看到塗三平安歸來後,司劍南心情也是大好,畢竟對于清水閣來說金牌是非常重要的戰力,損失一個都是不小的打擊。
衆人接着問起了塗三與洛星晚二人的遭遇,塗三便将老乞丐出手相助一事盡數說給了衆人聽。
“一根雞骨頭便擊破了賀震霄的護身屏障?”衆人聽後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近幾個月來,賀震霄在天炀城名頭極其響亮,一方面是由于他過于放蕩的行爲,另一方面便是因爲他可怕的實力。自從他升任秋官正以來,已經接連擒下了五十餘位欽天監的通緝要犯,風頭一時無兩。可就是這樣一個強到可怕的人物,竟然被人用用一根雞骨頭便輕易破去了防禦,這怎能不讓衆人吃驚?
“想不到天炀城中還有這等高手!”司劍南感歎道,“若是能有幸見一見這位前輩就好了,得他一朝指點,怕是足以勝過我自己十年苦修。”
聽了司劍南的話,其餘人也是連連點頭,顯然極爲同意他的觀點。在場的除了林忘、鬼臉與阿雪之外,其餘人幾乎都已是中年之人,到了他們這個年紀,雖然内力依舊會随着修煉日日進步,可功法招式方面卻大多處于停滞不前的階段,若是沒有一朝頓悟或是高人指點,恐怕再過十年二十年,實力都不會再有明顯的提升了。
就在衆人被塗三的描述驚的連連贊歎時,洛星晚悄悄踮起腳,在林忘耳邊輕聲道:“待會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感受着身邊女子身上的幽香,以及自己耳邊的一陣陣酥麻之感,林忘心中一蕩,頓時便有了想要将洛星晚擁入懷中的沖動,幸虧他意志堅定,最終還是将這念頭硬生生壓制了下去。
“好。”林忘點頭答應道。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許久,最後司劍南開口道:“諸位,時候不早了,各自回去歇息吧,今晚動靜鬧得有些大了,近一個月内大家就不要跑來這裏了,若是再有行動,我會想辦法與你們取得聯系。”
司劍南都這麽說了,衆人自然也就沒有再留在這的道理,簡單客套幾句後便各自離開,動身前往自己的住處。
“齊勳傷勢如何?”下樓時,林忘向鬼臉問道。
鬼臉歎了口氣,開口道:“傷的不輕,景豐年那一拳轟在了他的肩膀上,直接将他的肩胛骨打的粉碎,性命保住了,隻是将來不能再練武了。”
林忘也跟着歎息了一聲,他與齊勳雖然算不上熟,可畢竟也在一同并肩作戰過,此時聽說他下場凄慘,心中一時也是五味雜陳。
“林忘兄弟,我先走一步!”出了清水閣,鬼臉朝着林忘拱了拱手,随即施展身法,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随後,林忘與洛星晚也是并肩而行,踏入黑暗之中。
衆人走後,司劍南随便找了一張木椅坐下,閉上眼在自己的太陽穴上用力的揉了揉。
這時,一陣機關運轉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原本嚴絲合縫的牆壁竟然突兀的出現了一條裂縫,而後裂縫兩邊便如門一般向外打開,牆壁後的這片空間裏,有着一根根盤龍巨柱,還有着數不清的華貴裝飾,而最爲惹眼的,卻是位于這片空間正中央的一張龍椅。這龍椅通體金黃,每一條攀附其上的盤龍都栩栩如生,顯然不是凡俗之物。
不多時,一陣腳步聲從中傳出,随後便有一個穿着黑金長袍的男子走了出來。
“今晚不太順利?”黑金長袍男子看起來年歲不大,三十左右的樣子,相貌儒雅,聲音清朗,讓人聽了十分舒服。
司劍南一聽這聲音,趕緊起身恭敬的朝着那男子行了一禮:“拜見閣主。回閣主的話,今晚行動确實不太順利……”
“司大哥,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你我之間不必在意這些繁文缛節,”黑金長袍男子溫和一笑,快步上前将司劍南扶了起來,“我方才在裏屋都聽見了,無妨的,比起鼎元真人,陳江流對我們的計劃影響更大,能将他除掉我便很滿意了。”
司劍南卻是搖頭,“閣主您就别安慰我了,這二人的身份我還能不清楚麽?鼎元真人可是胤國西部‘五劍盟’的盟主,讓他安全抵達了東宮,那便代表着整個西部江湖中的好手都将爲太子所用,這......對您的計劃極爲不利啊。”
“西部江湖中都是些土雞瓦狗,哪有什麽好手?比起這個,我更擔心陳江流手中的那八萬鐵騎。如今他死了,正好給了我重新運作的機會。”黑金長袍男子道。
司劍南臉上依舊滿是憂慮,開口道:“閣主,五劍盟畢竟是西部第一大勢力,咱們不可不防啊。”
黑金長袍青年微微點頭:“嗯,不過話說回來,五劍盟倒也好對付,隻要将這聯盟中的幾位首腦除掉,剩下的烏合之衆便再也成不了氣候了。比起這個,我們現在還有一件要緊事,那便是擴充力量。”
“的确,近段時間我們與東宮、與欽天監鬥的厲害,閣中殺手死傷慘重,若再不拉些新人入局,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要無人可用了。”司劍南說道。
“聽你這語氣,莫不是心中已經有了人選?”黑金長袍男子笑着問道。
司劍南點了點頭,緩緩開口道:“閣主覺得,方才那個林忘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