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個身影如從天而降的隕石一般砸落地面,他的速度太快,以至于下面的人根本來不及躲閃,直接被砸成了一攤肉泥。
洛星晚轉頭看去,這才發現落下的是一個身着黑衣頭戴面具的壯碩男子,他的身上布滿了大小不一的血洞,遠遠看去竟是與章魚觸手有着幾分相似。而最駭人的卻是他腹部的一處傷口,這傷口極深極寬,幾乎令他從腰間一分爲二·,很是可怕。
顯然,在受傷如此嚴重的情況下,這黑衣面具男活不了多久了。
而在這黑衣面具男墜地之後,緊接着又有一道金光悍然落地,掀起了一層氣浪。周圍逃命的行人凡是被這氣浪波及到的,皆是被震得人仰馬翻,胡亂的落在周遭的磚地上。
金光徐徐散去,露出了一個紫衣黑袍的男子身影,這男子不僅身形魁梧,更是長着一張異常威嚴的國字臉,一舉一動間皆帶着難以形容的壓迫感,仿佛周遭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一般。
“我最後問你一遍,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紫衣黑袍男子走到黑衣面具男身旁,緩緩開口問道。
“賀震霄......我也最後再回答你一遍,是我們副閣主派我們來的。”黑衣面具男聲音顫抖,語氣中卻又帶着幾分戲谑。
這紫衣黑袍男子正是當初在睦州與林忘等人交過手的賀震霄,此時的他面帶愠色,看着面前倒地之人惡狠狠道:“告訴我你們的副閣主是誰,隻要你告訴我,我即刻便通知監裏的療傷大師過來救你,事後我還會推舉你加入欽天監,不比你做個見不得光的殺手好上百倍?”
“好是好,可是......我已經告訴你了,副閣主就是副閣主,你還要我怎麽說?”黑衣面具男的說道,說話時語氣輕松,絲毫不像是一個将死之人。
“找死!”賀震霄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掌拍下,金色的掌印瞬間落下,直接将黑衣面具男的腦袋拍了個粉碎。
将那黑衣面具男徹底殺死之後,賀震霄正要回到遠處戰場之中,餘光一瞥,忽然發現一個窈窕的身影正逆着人流向着他來時的方向而去。
“奇怪,别人都往遠處跑,這個女子怎麽偏偏往戰場那去?莫不是與那些刺客有什麽關系?”賀震霄心中暗想,而後身形一閃便擋在了洛星晚面前。
一門心思全在林忘身上的洛星晚見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頓時吓得叫了出來,而賀震霄則是在看見她的面容之後心神猛地一震。
美!賀震霄從未見過如此絕色的女子,眼神中的怒意與疑惑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貪婪渴望之色。
“你去東邊做什麽,看不出那邊有人正在交戰麽?”賀震霄強壓下心中漸漸升起的邪念,開口問道。
洛星晚雖然受到了驚吓,腦子卻還十分靈光,趕緊編了個借口說道:“我哥哥在那邊擺攤,我有些擔心他,便想着去那找他。”
“你哥哥叫什麽名字?”賀震霄追問道。
“你問這做什麽?”
“快說!”賀震霄故作兇狠的喝道。
洛星晚知道林忘在胤國受了通緝,他的名字自然也不能說出去,思緒一轉,一個名字便脫口而出:“李如海。”
李如海是原先春意閣中的一個護衛,經常對閣中女子做些僭越之事,若不是有知秋保護,她自己怕是也難逃毒手。正因如此,洛星晚十分厭煩李海,此時報出他的名字也絲毫不會考慮後果。
賀震霄聽過之後卻是撇了撇嘴,眼中閃過了一絲異芒:“你在騙我!”
被他這麽一詐,洛星晚的臉“唰”的一下便紅了起來,賀震霄怪笑一聲,右手快如閃電,直接抓住了洛星晚的小臂,被他這麽一抓,洛星晚懷中的阿呆直接摔在了地上,而她自己則是被賀震霄拖着朝街邊的一家店鋪走去,“看來不給你上些手段你是不會說實話了。”
砰——
賀震霄一腳踹開店鋪大門,店鋪中空蕩蕩的,除了一個巨大的木質櫃台外再無其他布置,而那櫃台後面則是躲藏着滿臉驚慌的一家三口。
“都給我滾出去!”賀震霄怒喝一聲,強橫的内力驟然外放,竟是直接将那櫃台震的粉碎。
“這位爺對不住,實在是對不住,我們這就走。”一家三口中的男人不敢耽擱,拉起自己的妻兒匆忙的奪門而出。
賀震霄随手一甩,被他抓着的洛星晚便直接被他甩翻在地。看着這個倒在地上衣衫不整的絕色尤物,賀震霄的眼神中滿是貪婪與渴望,如同野獸在凝視着自己的獵物一般。在與陸玉斷絕關系之後,他消沉了好一段時間,後來在師兄景豐年的開導下逐漸走出了陰霾,并開始頻繁地出入天炀城的煙花柳巷之中,慢慢的,他的行爲也變得愈發的不檢點起來,甚至多次在天炀城中強搶民女,成爲了城中人人談之色變的大淫魔。
“如此絕色送到了我面前,豈有錯過的道理?”賀震霄怪笑一聲,随即便朝着地上的洛星晚撲了過去。
自小生活在歡場的洛星晚自然猜到了賀震霄的目的,驚慌失措的不斷後退,奈何賀震霄力氣太大速度又快,輕易便将她撲倒按在了地上。
“跑什麽?待會你就離不開我了!”賀震霄又是一聲怪笑,而後直接伸手去扯洛星晚的衣服。
這時,數道白芒破空而來,先後打在了賀震霄背上,賀震霄身子猛地一顫,險些被這幾道白芒轟的摔倒在地。若是換做平常,他根本不可能被這種程度的攻擊的擊中,可此時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洛星晚身上,對周圍的感知自然也就弱了許多。
“誰他娘的敢壞老子好事!”賀震霄猛然起身,朝着門口看去,卻發現那裏空無一人,隻有一隻白毛小狗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