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額一些的,也有小額的。
蘇甜是特意跟楚雲骁說過她爹打算如何用這筆銀子的,所以他兌換的很合适。
蘇有爲查看了一遍,确認沒有少了,才輕哼一聲,“算他有心了。”
這些銀票大的小的都有,還有的是碎銀子,很方便他們使用。
他把銀子都交給了于春竹,“這些就都交給你了,等用得着的時候,我再找你要,錢你也随便花。”
就是要花,那也得等到鼠疫過去了之後才能花得上。
但蘇有爲會把這麽多錢都給她,她心裏是極爲開心的。
都說男人有錢了就變壞,但蘇有爲沒有。
“這些錢我就先保存着了。”
于春竹拿了一個小箱子,把銀票裝的嚴嚴實實。
“錢都拿來了,你要避避嫌,在鼠疫好之前,都别往楚王府跑了,我怕萬一被發現了,到時候再查到咱們頭上。”
蘇有爲沒有因爲拿到銀票,就失了理智。
蘇甜也明白這些,楚雲骁也和她說了,最近最好是不要去楚王府。
借着有鼠疫一事,即便之前她去的頻繁,現在不去了,也能理解,畢竟誰也不想得鼠疫。
“我知道了。”
有了藥,難民營和百姓當中得了鼠疫的人,都好的飛快,且這些日子以來,并沒有人因爲鼠疫而死去。
倒是宮内,因爲不及時醫治,死了幾個宮人。
就這麽沒了十萬兩銀子,還死了幾個宮人,還不好不給那些宮人的家人撫恤金,一下子多少銀子花了下去,皇帝的臉色就沒好起來過。
太監總管幾次來到皇帝的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哪裏就惹了皇帝的不快。、
見皇帝臉色難看,他也隻能盡量不出聲,以免惹了皇帝的注意,更容易觸怒龍顔。
皇帝瞥了他一眼,問他,“可查出來了那兩人是如何出現的?”
話一問出來,太監總管頓時就愁的不行。
那兩人就是憑空出現憑空消失的,酒樓的人能作證,官差也能作證,連他也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消失在原地了,可皇上不信呐,這要怎麽查?
“皇上,奴才實在是查不出來,那兩人就是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的,奴才後來又安排人檢查了屋子裏上下,确實是沒有任何奇怪之處。”
皇帝冷眼看着他,怒斥一聲,“廢物!”
廢物就廢物吧,這确實是查不出來,隻要不砍了他的腦袋就好。
兩次都沒查出來任何問題,難道那兩人當真不是人?
“皇上,其實買來的那藥,咱們也沒見過啊。”太監總管糾結着,避免下次再讓查,查不到,萬一下次怒火更盛,要被砍頭可怎麽辦?
所以倒不如他主動出擊,讓皇上放棄要追查的念頭。
“皇上,那藥也給太醫看了,太醫都看不出是什麽藥材做的,而且給那些宮人吃過藥之後,也确實已經在好轉了,就說明藥沒有問題。”
“數不準那兩人當真是神仙,隻不過是不想看皇上爲此費心,所以才特意将藥物賣給咱們。”
皇帝聽着他的話,沒有反駁,反而開始沉思。
難道真的如同太監總管所說的?
太監總管也是會說話,将買醫治鼠疫的藥物的交易,說成是神仙想要爲皇帝解決麻煩。
而皇帝也似乎是聽進去了,“罷了,就這麽算了。”
一次兩次的都查不出問題,人都已經消失不見了,且穿着打扮也跟常人不同,說不準還真的有這個可能。
太監總管見他如此,知道這是聽進去了。
聽進去來就好,省的他還要爲此擔驚受怕的。
“那些得了鼠疫的人情況都好起來了?”皇帝問。
太監總管點頭,“這藥确實是有奇效,這才兩天的時間過去,燒也退了,也有力氣下床了,估摸着再過兩天就徹底好了。”
看在藥的效果這般好,再加上太監總管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他吩咐:“把那個預防的藥,給朕拿來服下,明日就上朝。”
楚雲骁還是在難民營裏打轉,因爲還沒有徹底好下來。
聽說難民營這邊有足夠的藥,所以大家都把得了鼠疫的人往難民營裏送。
要不是放出消息,告訴大家藥都夠,怕是得不少人瞞着。
得了鼠疫的大多數都是年紀較大一些的。
楚雲骁這邊,愣是又過了五六天,鼠疫才算是徹底下去。
鼠疫下去之後,難民營還繼續開着,但卻是給他們提供了住處,食物每天隻提供一餐。
“爲什麽隻提供一餐?還隻有早飯,你們這是不打算管我們了?”
有的難民在觸及到自己的利益時,很快就忘記了自己瀕臨餓死時是誰救的自己。
“你們楚王府還真是夠絕情的,才不到四個月,就不管我們了。”
“将近四個月還不夠?你忘了這段時間你在難民營的日子了?無論是吃喝穿,還是得了病,都是用的楚王府的錢财,楚王府如今已經掏不出什麽錢了,但凡是有的錢,全都拿來買藥了,真當楚王府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啊!”
有人感激楚雲骁的恩德,不用等楚王府的人說話,就先張口爲楚王府說話。
“楚王府是給了你什麽好處?你要這麽幫他們說話?”
指着楚王府絕情的人頓時看這個爲楚王府說話的人不順眼,甚至想要動手。
隻是才走到那人面前,就被侍衛攔住了。
“這裏不允許鬥毆,你若是心生不滿,便連住在這裏都不要住,自己自尋住處就是。”
跟侍衛瞪了半天的眼睛,他才後退一步。
“走就走,我也不屑繼續在這裏待着。”
“是不屑于待在這裏,還是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楚雲骁來到衆人面前,對他說,“你是看鼠疫也過去了,旱災也快要過去了,所以你覺得自己已經挑撥不出什麽了,想提前挑撥了,然後自行離開。”
“楚王爺,你這是什麽意思?因爲我說破了你們這種絕情的行徑,所以你才故意針對我。”
他惡狠狠瞪者楚雲骁,“我隻是一個平頭百姓,如何能勞駕您來這般針對我?您是記恨我們花了楚王府這麽多的财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