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閨女雖說有點小聰明,但也不像是什麽會賺大錢的。
“這些古代人也是精于算計的,不必現代人笨,你可别被人騙了,到時候你爸我可沒銀子給你兜底。”
要是在現代,他們還能說一句家大業大沒什麽關系,但現在可不一樣。
“爸,你放心,絕對不會叫你掏銀子的,咱們隻管賺銀子就行了。”
她把事情跟蘇有爲一說,“咱們就隻需要收錢就行了。”
“就是讓我裝成那有能解鼠疫藥物的神秘人以高價售賣藥物?”
“對,我和你一起去,到時候咱們裝扮裝扮,隻要不會被人認出來就行。”
蘇甜是這麽說,但蘇有爲總覺得有什麽不妥。
“這事兒能行嗎?”
沒有把握的事情,蘇有爲一般不會去做。
這件事說來簡單,可若一旦被發現,怕是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畢竟皇帝和楚王府不和,一直都看楚雲骁不順眼,若是知道他們和楚雲骁相識,即便是動不了楚王府,也會把怒火撒在他們身上。
蘇甜也說了,皇帝連爲了百姓出錢購藥,讓太醫研究鼠疫的方子都不肯,這回完全是火燒到自己身上才迫不及待。
怎麽想,都讓人覺得不太靠譜。
“楚雲骁可有說,若是被發現了怎麽辦?”
楚王府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有皇上的針對,可明面上卻是動不了他。
他們隻是平頭百姓,皇帝想對付他們這些普通人,砍頭跟剁黃瓜似的。
“楚雲骁說了,他有法子叫咱們全身而退。”
再說了,即便不行,不是還有她嗎?
“聽說起碼得十萬兩銀票,若是咱們有了這麽多錢的話,也不用擔心以後的發展了。”
十萬兩可是一筆不小的啓動資金。
換算成人民币,也得五千萬左右。
就是不知道那十萬兩銀子是以什麽樣子的方式到手裏,若是銀票的話,這麽大額的銀票,拍賣也能賣掉不少。
蘇甜這麽說,蘇有爲也是有些動搖了。
隻是他考慮的比較多,所以才要從各方面來想法子。
蘇甜卻是覺得穩賺不賠,也能安全的拿到銀子。
猶豫之下,蘇有爲還是答應了。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他就相信楚雲骁一回。
“好,我答應了,隻是他得讓咱們完好無損的離開,否則的話,以後就别再幫他任何事。”
“好。”
答應了也不能就這麽沒有準備的去。
蘇甜特意找來了各種裝扮,想要給蘇有爲和自己裝扮裝扮再去。
“你也跟着一起去……萬一有什麽危險的話……”
“我跟着去才絕對不會危險。”
蘇甜自己也打扮了一番。
蘇有爲現如今是誰也認不出來了,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裳,頭發花白,發間帶着銀冠,手裏還有一把拂塵,看起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他的面容,也是經過蘇甜各種裝扮後,皮膚白裏透紅。
蘇有爲原本模樣就頗爲俊朗,這麽一打扮後,還真有古代俊美男子的感覺。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蘇有爲不由感慨,“都說化妝術就是易容術,果然名不虛傳。”
蘇甜也給自己換了一副模樣,跟在蘇有爲的身邊,那就是小童。
還是由于春竹将蘇月給引在屋子裏,以免看到她們的樣子。
父女二人坐着馬車,從酒樓的後門進去。
到了指定的屋子,父女二人就在這裏等着。
帶領他們來到屋子裏的人,對二人道:“兩位請放心,王爺已經安排好了,就等着人到了就好。”
說罷,他打開後門的機關,從後門走了出去。
楚雲骁則是和太監總管一起來了屋子。
當看到蘇有爲時,太監總管不由得驚訝。
原本他以爲隻是醫術較好的醫者,沒想到來人卻是這麽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那張臉明明甚爲年輕,說是二十七八都不爲過,但頭發卻是花白。
“這位應該就是手裏有鼠疫解藥的人了吧?”
楚雲骁點頭,“本王便是從他的手裏買下的。”
“那藥是在哪裏呢?”
蘇甜來之前,還特意又多買了一些藥帶過來,此時兩箱子藥品就在屋子内放着。
“這便是了,隻是價格方面,楚王爺應當也已經跟你說過了吧?”
蘇有爲隻當不知對方的身份,說話間也沒有多客氣,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後,就直言要錢。
太監總管有些驚愕他的态度,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面色,拿出了一隻盒子。
盒子打開後,就是一張十萬兩的銀票。
來到這裏也有幾個月了,蘇有爲也認得這裏的銀票,當看到上面的金額是十萬兩時,心裏還是不免激動了些。
隻是這十萬兩銀票要花起來的話,怕是不方便。
若是在現代,絕對能拍賣個好價格,但現在他需要在東嶽國的啓動資金,那就不能拿去現代拍賣了。
十萬兩銀票要換開,怕也是不好換。
但有楚雲骁在啊,這換銀票的事情就交給他了。
蘇有爲的話很少,也是怕萬一哪一天,今日之事會敗露。
“銀票已經給了,這些藥,我就拿走了。”
他把藥打開,看到裏頭的藥盒時,頓時臉色一變。
“王爺,這藥怎麽是這樣的?”
楚雲骁看着他對着藥盒動了氣,将藥盒拿到手,打開後,取下一粒。
“楚王爺應當知道這藥是如何使用的,所以我就不多說了。”
蘇有爲刻意把嗓音壓的再沉一些,說罷,便想要送客。
确認藥粒與楚王府的一樣,他才放心,繼而詢問起蘇有爲的去處。
“不知閣下是何許人也,又是住在何處?不妨說出來,日後若是還有請閣下幫忙的時候,也不會少了您的銀子。”
蘇有爲卻是皺起眉,明顯帶上了不悅,不想多說的樣子。
“這話還是不要多問,先生來去無蹤,又怎麽會告知我們他的行蹤,莫要惹怒了他。”
楚雲骁誠惶誠恐的模樣,可是連對待皇帝時都沒有的。
太監總管隻覺得奇怪,卻也沒再繼續問下去。
“既然不想說,那便罷了。”
說着,他往後看了一眼,屋門突然被人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