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怨怒且憤恨的瞪着林陽,恨不得将此人碎屍萬段。
但此人修爲不俗,加上絕世邪劍相助,若他真要逃,哪怕是滄瀾武神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将他留住。
一旦此人逃離了龍心城,轉投到暗天武神麾下,那暗天武神便是如虎添翼。
屆時,他與泰天武神聯手,也未必能奈何的了對方。
現場寂靜無聲。
滄瀾武神緩緩閉起了雙眼,似乎在思緒着什麽。
片刻後。
“來人!把那個畜生帶過來!”
“是!”
一名滄瀾府邸的人跑了下去。
林陽見狀,繃緊的心總算是稍稍放下了。
不多會兒,兩名滄瀾府邸的仆從擡着個擔架來到現場。
林陽舉目而望,呼吸頓顫。
隻見擔架上躺着一團蠕動的血肉。
那正是滄瀾覆!
他四肢被斬,眼睛被挖,鼻子被削,耳朵被割,甚至連舌頭都被拔了,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且全身都刺滿了銀針。
一個藥罐擺在他的身旁,一根管子連接着他的喉嚨與藥罐。
很明顯,滄瀾覆就靠這藥罐内的藥液續命。
否則,他早就死去了。
林陽心中當即湧現出滔天的怒火。
邪劍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怒意,瘋狂顫抖,暴虐的邪氣從劍身上蕩撒開來。
四周滄瀾一族的人頓時緊張萬分,齊齊後退,拔出戰劍,緊張而望。
滄瀾武神也凝起了眼,重新催動飛升之力。
但好在林陽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他将邪劍收入劍鞘,面無表情道:“滄瀾覆雖是私生子,但終歸是你兒子,體内留着你的血,你何至于這般對他?”
“他助纣爲虐,殘害胞兄,我沒殺他,已經算是仁慈了!”
滄瀾武神冷哼。
“沒殺他?”
林陽審視着滄瀾覆,沙啞道:“他被你這般折磨,你殺了他,你才叫仁慈!”
“怎麽?小子,你是要管我的家事?”
“這可不是你的家事!”
林陽冰冷道:“滄瀾覆乃我徒弟!你把我徒弟折磨成如此模樣,我難道要視若無睹嗎?”
“那你想如何?爲你徒弟報仇?”
滄瀾武神冷哼。
“覺得我做不到?”
林陽眼露殺意,冰冷喝開。
滄瀾武神沉默了片刻,擺了擺手:“行了,事已至此,已經無法改變,你若要戰,本尊随時奉陪,若是有其他想法,就收收你這态度,本尊未必會怕你!”
這話一出,滄瀾府邸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滄瀾武神這是什麽意思?
他....慫了?
世人無不駭然。
這個年輕人不光脅迫了武神,居然還能逼的武神認慫....
逆天!
驚天!
震天!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林陽,這一刻,林陽就是曆史唯一!
不過林陽硬剛歸硬剛,他也是摸清楚了滄瀾武神的脾性,方才這般說。
滄瀾武神比起泰天武神,要理智不少。
否則這事換做泰天武神,早就不跟林陽廢話,先殺再說。
滄瀾武神目下最主要的目标是滅了暗天武神。
先前武神之戰,已經跟暗天武神撕破了臉皮,若不除殺,他将寝食難安。
爲了不讓林陽倒戈,滄瀾武神是能忍的。
“你貴爲武神,必有不少靈丹妙藥,我徒傷的如此之重,皆由你造成,賠償些好丹好藥不過分吧?”
林陽淡道。
“好!”
滄瀾武神冰冷低喝。
“稍後叫人送到懸賞大廈來!”
林陽走過去,祭出鴻蒙龍針,穩住滄瀾覆的傷勢,随後将其抱起,朝滄瀾府邸的大門行去。
滄瀾一族的人個個氣的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對了,滄瀾武神大人,還有件事我得告訴你!”
這時,林陽似乎想到了什麽,扭過頭道。
“什麽事?”
滄瀾武神沉道。
“其實滄瀾覆的天賦并不比滄瀾天絕差,你雖實力高強,但這眼光,屬實不行!”
林陽淡道,随後揚長而去。
“混賬!”
“豈有此理!”
“竟敢侮辱我們武神?”
滄瀾一族的人氣的紛紛沖出門,要找林陽算賬。
“都給我回來!”
滄瀾武神怒喝。
衆人止住身形。
“今日之事,不可對外宣傳,明白嗎?”
“是,家主!”
人們紛紛抱拳。
家醜不可外揚,這等有辱武神聲譽之事,即便滄瀾武神不說,他們也不敢外傳。
“家主,此人可信嗎?”
管家走上前,小心翼翼的問道。
“有什麽不可信的?你們别忘記了,此人是被誰鎖在龍宮内的!”
滄瀾武神沉道:“他與葉炎有不共戴天之仇,按理來講,不會輕易投靠暗天武神,便可爲我等所用!”
“那泰天大人那邊要不要知會一聲?”
“不必。”
滄瀾武神思緒了下,沙啞道:“不得告知任何人關于此人的事,這個姓林的小子,我要好好利用!”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