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他憑什麽說這樣的話?
難不成莊步凡死了,他還能代表整個血劍山莊?
“臭老頭!你算什麽東西?敢在這裏胡說八道?找死嗎?滾一邊去!”一名莊家人惱了,回過神來立刻喝喊。
“閉嘴!”
“放肆!”
莊太青與莊太平異口同聲,齊齊喝喊。
那名莊家人渾身一顫,錯愕的望着二人。
“三爺,這....這人是誰?”旁邊的人感覺不太對勁,小心翼翼的詢問。
卻見莊太平跟莊太青忙是上前,抱拳恭敬道:“晚輩太青(太平),見過馬管家!”
這聲墜地,世人更爲震愕了。
倒是幾名莊家的老人像是意識到什麽,臉色瞬變。
“馬管家?”
“難道說...是...上任莊主的管家?”
“他沒死嗎?”
驚愕聲不斷。
“馬管家一直沒有仙逝,他依然爲我莊家兢兢業業鞠躬盡瘁,隻是他不願向大家透露他的身份,便在門口掃地,且改頭換面了。”
這地一掃就是幾十年,以至于莊太平跟莊太青都有些後知後覺,才知道這人是誰。
莊太平的話點醒了所有人。
“原來這位馬伯的真實身份如此了得!”
“上任家主的管家,活到現在得多少歲?”
“恐怕馬管家的實力已到登峰造極之境地了!”
莊家人來了精神,紛紛呼道:“請馬管家出手,爲我族人報仇!”
“請馬管家出手!”
聲音不斷,尤爲激動。
但...老人卻接連搖頭。
“我的态度應該已經表現的很明确才是,我不會與林神醫爲敵的,也希望你們不要再做蠢事!你們不是這位林神醫的對手,不要葬送了莊家!”馬管家神情嚴肅道。
“可是...”
“如果你們還當我莊家人,那就聽我的,如果你們執意不從,那麽,我隻能選擇站在林神醫這邊,以保全莊家血脈!”馬管家面無表情道,話音墜地之餘,已經是走到林陽旁邊,态度堅決。
看到這,莊家人全部張大了嘴,不知該說什麽好。
他們原本以爲看到了希望,看到了黑暗中的光。
卻不曾想這道光...還是從林陽那個方向傳來的...
這怎叫人不絕望?
“馬爺爺!此人殺害我父親,殺了莊家之主,您現在叫我們不要與他爲敵,那我莊家屈辱,又該誰來負責?”
莊鴻雁無法忍受,咬着牙沖了過去,跪伏在老人面前哭喊。
那雙眼裏盡是仇恨與怨怒,恨不得将林陽碎屍萬段。
“丫頭,這怨不得林神醫!林神醫在你們破壞招婿規矩的情況下依舊赢得了勝利,按照先前的規定,你們需将金烏丹交給他!可你們沒有,反倒欲加害他!現在莊步凡被殺,不是他咎由自取嗎?”馬管家平靜道。
“可是馬爺爺!父親這一切都是爲了山莊啊!”莊鴻雁憤怒道。
“他這是在害山莊!難道你是認爲林神醫沒能力屠戮山莊嗎?”馬管家沉道。
“我不相信他一人能血洗我整個山莊?”
馬管家眉頭緊鎖,湊近幾分壓低了嗓音道:“他一人就算不能,可山莊目前的敵人,隻有一人嗎?”
這話一落,莊鴻雁渾身輕顫了下,立刻明白馬管家話中的意思。
她看了看四周的暗處,能夠依稀的掃見一些身影,甚至血魔宗的人都沒有躲藏起來,就這麽光明正大的站在大道中間注視着。
她立刻明白老人的意思。
當下的血劍山莊,不能再承受損失了!
如果真的跟林神醫厮殺起來,縱然戰勝了林神醫,也必然會損失慘重。
倘若四周這些宗門世家的人橫插一腳,對血劍山莊動手,他們拿什麽抵擋?
對這些組織宗族而言,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莊鴻雁痛苦至極,淚珠子不斷從面龐滑落,可她也無可奈何,到了這個境地,她壓根沒有任何可選擇的餘地。
“父親!”
莊鴻雁再也繃不住了,趴在地上,傷心流淚。
世界上最悲慘的事情莫過于此吧?殺父仇人就在眼前,卻無可奈何。
不少莊家人也心有恨意,咬牙切齒。
“丫頭,你也不要太過于難過,事情其實沒有你想的那般糟糕!”馬管家走上前,扶起莊鴻雁道。
莊鴻雁一把将他推開,惡狠狠的盯着他。
顯然,她雖妥協了,但也記恨起馬管家。
馬管家倒也不生氣,隻開口道:“丫頭,你父親其實還有救!”
這樣一句話直接讓莊鴻雁渾身宛如電流般淌過,當即一顫。
“馬爺爺,你...你說什麽?我父親...還有救?”
“不錯!你父親的确還有救,就看你想不想救他了!”馬管家點頭道。
莊鴻雁聞聲,想也不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泣道:“求馬爺爺出手,救救我父親!若馬爺爺能救活我父親!鴻雁願意給您做牛做馬!”
“丫頭,快些起來!”馬管家忙扶起莊鴻雁,說道:“我可救不了你父親,你莫要給我磕頭!”
“什麽?”莊鴻雁張着嘴,錯愕道:“可是,馬爺爺,您剛才說了,能救我父親啊?”
“我不能救,可别人能救!”
“誰可救?”
“傻丫頭,你是真看不清還是假看不清?你眼前不就站了一位當世神醫嗎?在這位神醫的面前,縱然是死人,他也一定能醫活!”馬管家笑呵呵道。
莊鴻雁一聽,大腦猛地一顫,立刻将視線朝林陽望去。
是啊,當世神醫,不就是這位嗎?
若是以這位的醫術,或許還真能創造奇迹也不定。
雖說莊鴻雁與林神醫是第一次見,但關于林神醫的傳聞,她也聽了不少。
這一位,貌似真的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莊鴻雁咬了咬牙,猛地朝林陽跪地磕頭。
“林神醫!求求您救救家父,若您願意救活家父,鴻雁...願此生侍奉于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