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天武神正面無表情的坐在席位上,目光淡然的注視着下面載歌載舞的美豔女子。
飄渺城内的幾個勢族的負責人坐在兩側陪酒。
但衆人神情尴尬。
氛圍陰沉到令人窒息。
“來,武神大人,小人敬您一杯。”
琴畫漂泊硬着頭皮擠出笑容,起身高舉酒杯道。
但泰天武神看都不看他一眼,面容尤爲低沉。
琴畫漂泊怔住了,頗爲尴尬。
倒是旁邊一名穿着盔甲的男子冷冷低喝:“這酒也喝了一天了,琴畫家主,人你們到底找沒找到?”
“這...這個....大人,請再等等,我們已經派人前去輕憐宮調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琴畫漂泊陪着笑道。
“等?你以爲我們武神大人是什麽?豈能容許在這浪費時間?”
那穿着盔甲的男子面無表情道:“聽着,要是再沒有那人的線索,我們就先拿你們琴劍世家祭旗,再親自去尋那個賊子!”
“啊?”
琴劍世家的人都懵了。
“大...大人,我們琴劍世家是無辜的啊!”
“這...這是爲何?”
“爲何?”
穿盔甲的男子冷哼連連:“武神大人的侍從是因爲接了你們的懸賞才被人殺死,所以你們琴劍世家也脫不了幹系!如果你們還尋不到那人,我們隻能先拿你們開刀!難不成,你們是想武神大人空手而歸?”
這話墜地,琴畫海、琴劍莉等人是頭皮發麻,渾身冰涼。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泰天武神的人如此兇殘。
“快,加派人手,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林陽挖出來!”
琴畫漂泊倒抽了一口涼氣,立刻側首低吼。
“是,家主!”
旁邊的人連忙點頭,正要離場。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匆匆跑進了宴廳現場。
“報!”
那人高聲呼喊,速度很快。
衆人紛紛将目光朝那人投去。
“是琴劍狼!”
琴畫海猛地起身,急忙喝道:“琴劍狼,叫你去輕憐宮調查,可有收獲?”
“回禀武神大人,回禀各位叔伯,琴劍狼已調查清楚,輕憐宮可确定是林陽所滅!”
琴劍狼高聲呼道。
“果真?”
琴畫漂泊也坐不住了,趕忙質問。
“琴劍狼拿着林陽的畫像一路走訪,問了許多山民,他們自稱的确見到了一個與畫像頗像的男子前往輕憐宮,沒過多久輕憐宮發生動亂,整個輕憐宮被鏟除!除了他,便無人前往輕憐宮。”
琴劍狼道。
“頗像的男子?那林陽定是易容了。”
琴畫漂泊抱拳道:“武神大人,甯殺錯,不可放過啊!我們當立刻趕往輕憐宮。”
上頭的武神依舊安依舊安靜而望,并未出聲。
旁邊那名穿着铠甲的男子則淡淡開口道:“輕憐宮是何時被滅的?”
“據說是兩天前,輕憐宮被滅,驚動了各方勢族,黑妄山的人都去了。”
琴劍狼道。
“是嗎?兩天前?兩天的時間,足夠行萬裏了,難不成他還會待在輕憐宮處等我們來?”
“這....”
衆人再度啞口。
“而且此子是何實力?怎能獨滅輕憐宮?你們确定他身邊沒有幫手?”
那盔甲男再問。
“大人,小人查過了,那林陽是被輕憐宮的統領禦碧紅帶去的,并無他人相助,或許...小人查漏了也不定...”
琴劍狼小心翼翼的彙報。
盔甲男思忖起來。
人們齊齊注視着盔甲男,大氣皆不敢喘一下。
可就在這時,又一人匆匆走進宴廳現場。
一看,赫然是泰天武神的人。
來人一身盔甲,背後挂着黑色披風,匆匆行至盔甲男旁側,低語了幾句。
盔甲男雙眼頓亮,立刻抱拳道:“武神大人,人可能在距離輕憐宮百裏外的山河鎮。”
“山河鎮?”
所有人都怔住了。
“大人,爲何會在那?”
琴畫漂泊愣問。
“你們以爲武神大人隻派了你們這些飯桶去搜尋嗎?靠你們這群酒囊飯袋,豈能擒住那賊人?”
盔甲男冷笑道:“大人早就預料到輕憐宮的事可能與那林陽有關,便提前派人往輕憐宮的周邊進行搜查!就在剛剛,我們的人彙報,山河鎮被屠,定是這林陽所爲!”
“還是武神大人英明啊!”
“武神大人料敵機先,我等佩服!佩服!”
衆人連忙拍着馬屁,卻也心驚肉跳。
這個林陽怎麽回事?
屠完輕憐宮,便屠山河鎮?
如此兇殘嗎?
琴畫漂泊立刻走出席位,跪在地上,朝武神叩拜。
“林陽生性兇殘,奸詐惡毒,殺害輕憐宮群英,又滅山河鎮之無辜,實乃罪大惡極,是我地底龍脈一禍患,漂泊懇請武神大人出手,斬殺賊人,爲我地底龍脈除害!”
“請武神大人出手,斬殺賊人,爲我地底龍脈除害!”
其他人也趕忙出席,紛紛跪地高呼。
上座的武神見狀,緩緩站了起來,卻沒有第一時間出聲,而是再度看向盔甲男。
“從路徑判斷,此賊極有可能前往龍心城。”
盔甲男抱拳道。
武神點了點頭,終于發聲了。
聲音渾厚,铿锵有力,聽的人震耳發聩!
“即刻起,發布泰天武神令!調動各方勢力,圍剿林陽,任何膽敢包庇賊人者,滅族!任何膽敢知情不報者,滅族!所有人即刻出發,追擊賊人林陽!”
“遵命!”
衆人激動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