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煜卻沒有露面,因爲還有幾個患者也生命垂危。
恰好被他趕上了,這就是緣分,他要出手相救!
這樣忙忙碌碌之間。一個夜晚便悄然流逝。
早上七點多的時候,張煜打算和徒弟還有黃主任以及杜院長他們吃頓飯。
挺長時間沒有在一起聚一下,既然今天趕上了,就不妨把機會利用起來!
就在張煜剛剛興起這個念頭的時候,突然電話響了起來!
是他在三二一部隊總醫院那邊的幾名弟子萬秋風,這位弟子還輸了價值不菲的彩頭兒給他。
但是因爲張煜一直忙忙碌碌,根本就沒有盡到做師父的職責和義務!
此刻看到自己的弟子突然打來了電話,便有些心中愧疚,不好意思!
“秋風,怎麽了?”
安秋峰這麽早給他打電話,肯定是有很要緊的事情。
所以張煜就主動問詢,免得自己的記名弟子不好意思張嘴!
“師父,我爸爸突然之間猝死了,我已經讓家裏準備好冰塊兒将他暫時擱置。您覺得還可以進行救治嗎?”
萬秋風的語氣有些哽咽,聲音有些顫抖。
“别着急,是離你家裏近,還是離醫院近?我在東城醫院!”
張煜也不知道是否能夠成功救過來!
能夠救活的人實際上本身還有生機。
一旦生機全無,除非他是神仙,否則也沒有辦法将其救活。
但是徒弟的父親,怎麽都要全力救治,盡力而爲才能問心無愧!
“我父親現在新羅那邊,本來是去那邊巡視分公司,沒想到就發生了這麽突然的事情!”
萬秋風基本上已經處于崩潰的狀态!
無論平時多麽心理素質過硬,大多都是因爲事不關己。
一旦涉及到了自己的親人,也還是一樣會茫然無措,失去冷靜和從容!
這不是做人境界的高低問題,而是人類的本性就是如此。
無論是誰,也沒有辦法逃出這樣的窠臼!
“我們現在馬上趕過去,讓家裏人不用太過悲傷。對了,我上一次曾經給過你四瓶藥,其中兩瓶你給沒給家裏?”
張煜突然之間想起了這個事情,立刻問道。
“對了,那兩瓶藥我給家裏了,應該是母親一直貼身攜帶。現在是要把那兩瓶藥給我爸爸喂下去嗎?”
萬秋風立刻大聲的問道,語氣有些激動。
張煜幾乎每次救人的時候都會喂那兩種藥丸,那是非常邪乎的神丹妙藥。
“每種藥丸喂下去六顆,别一起喂下去,間隔一分鍾輪流喂下去。”
萬秋風立刻答應下來,又和張煜約定好在機場見面。
張煜放棄了今天的聚會,打了個招呼趕緊匆匆來到了機場。
機場這邊已經安排好了私人航班前往新羅,張煜帶着萬秋風和兩個年輕人來到了自己的飛機上。
片刻之後。
私人飛機離開了京城機場,直沖雲霄。
萬秋風介紹了一下自己帶來的兩個年輕人,都是他的弟弟。
張煜發現真正的大家族,孩子教育的其實都很成功。
那種沒有教養不幹正事兒的纨绔子弟不是沒有,但絕對是不太常見。
很多時候都是暴發戶的孩子,才會幹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沒事兒給自己的家裏招災。
就像鬼見愁李雙喜雖然行事陰險毒辣,但他也是隻針對自己的目标,對于普通人和正常交往的那些人,其實也很有禮貌。
甚至可以這麽說!
如果正常情況下,李鬼見愁李雙喜和人發生沖突,對方并不是蠻不講理而錯誤在他,估計給他幾下他都會當成什麽事兒也沒有發生。
所以說沒有人的成功是白白得來!
不具備一定的氣度和境界,想要走到一定的高度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張總,沒想到你還有自己的私人飛機。”
萬秋風的弟弟萬秋雨是張煜的粉絲,他知道張煜是東風娛樂的老闆,還知道他的不少頭銜。
隻是網絡上沒有披露過,張煜居然已經有了自己的私人飛機。
“這不是我的飛機,是我紅顔知己公司買的公産,我不過是在變相的吃軟飯而已。”
張煜非常謙虛的說道。
萬秋雨瞪大了眼睛,非常的驚訝。
吃軟飯居然都能吃到,這種高度嗎?
張煜發現萬秋雨和萬秋雲,這哥倆心比較大!
自己老爹都已經猝死了,被凍冰塊兒凍結在了新羅那邊。
但這哥倆好像完全不像萬秋風愁容滿面。
萬秋雨還在這裏琢磨私人飛機的事情,萬秋雲幹脆已經打起了呼噜。
也不知道他們是心理素質太好,還是根本沒長心……
萬秋風對于兩個弟弟的行徑,看到了卻什麽也沒說。
隻是默默的看着弦窗外的蒼茫雲海,眉頭始終緊皺。
或許這也是作爲長子應該承擔的責任和義務,責無旁貸,無法逃避。
張煜也是家裏的長子,很能體會到萬秋風此刻心中的煎熬。
“别擔心,擔心也解決不了問題。雖然這句話其實也是一句廢話,但也是一句實話!”
張煜拍着自己記名弟子的肩膀。
“人都是向死而生,生下來就注定會走到那一步。如果這一次我把老爺子救活了,以後的每一天都是撿來的,但如果不幸沒能夠救過來,這其實也是人生的常态。”
萬秋風苦笑着點了點頭,欲言又止。
“我明白,你想說道理都懂,但是什麽問題也沒解決。這其實就對了,世界很多事情就是這麽無奈,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這才是世界的真相!”
張煜說完又拍了他一下!
便宜徒弟就開始打起了哈欠,不到兩秒鍾就躺在座位上睡着了。
“張總,你怎麽讓我哥一下子就睡着了?這是點穴嗎?”
萬秋雨非常好奇的問道,眼睛裏面滿是濃濃的興奮之意。
“秋雨,你不犯愁嗎?”
張煜非常認真的問。
“您剛才安慰大哥的話,我覺得很适合用在我身上。”
萬秋雨淡淡一笑,笑容有些寂寥。
“但我和大哥區别在于,大哥和父親的感情非常深,而我和秋雲相比較而言,感情就淡了很多。所以我們也不是非常難受,但也不可能說一點都不難受,也還是心中懷着強烈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