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煜心裏面咯噔一下子,臉色都爲之一變。
即便祝子午是個叛徒,但他沒有對不起張煜,所以他的老婆田甜即便是個精神病,也不能夠出事兒。
尤其是不能夠在張煜的保護範圍内出事兒!
“正在醫院搶救,但是發現的時候就已經失血過多休克了,所以生還的幾率可能不大。”
刀子也知道祝太太的重要性,可是這件事兒是個真正的意外。
“在哪個醫院搶救?”
“協和。”
“我們現在就過去。”
張煜立刻就打了個招呼,匆匆離開了紫南家園。
“刀子,如果搶救不過來馬上就用冰塊把人埋上,這樣給我争取一些時間。”
“好的老闆,我馬上就安排。”
刀子立刻就撥打了保镖電話,那邊确認,剛剛已經搶救無效了!
五分鍾之後,那邊就給了反饋,已經用冰塊埋上了,是院方給幫的忙!
一路風馳電掣,來到了東單這邊的協和醫院東院。
好在距離不遠,路上也沒有堵車,隻用了不到二十分鍾!
張煜在單人病房裏面,見到了躺在大箱子之中埋在冰塊裏面的田甜。
她穿着一身染成一片血紅的白色連衣裙,皮膚和臉色沒有一點血色,蒼白如紙,看起來就讓人覺得不是個活人。
雙胞胎美少女祝驚蟄和祝小滿呆呆的看着她,美眸紅腫目光凝滞,好像是被抽走了靈魂的兩個瓷娃娃。
美麗,但是冰冷。
兩個男保镖和兩個女保镖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同時眼睛也有些泛紅,估計是也動了感情。
别看田甜精神有問題,還曾經對祝子午不利,但她和兩個女兒對保镖非常好,絕對不次于張煜對保镖的尊重和厚待。
四個保镖都已經在田甜身邊呆了一個多月,有了一定的感情,現在突然人就沒了,也難怪都會心生難過!
“張總,真的能夠把我媽媽救醒嗎?”
“隻要能夠把我媽媽救醒,我們可以爲你做任何事情。”
容貌絕美的雙胞胎都眼巴巴的看着張煜,他就是她們最後的一絲希望。
“雖然我也希望奇迹能夠發生,我也願意冒着違規的風險提供了冰塊和箱子,但是恕我直言,女患者這樣的狀态,除非是神仙,否則誰都無法将其救活!”
說話的是個中年男醫生,他手插着白大褂的口袋,遺憾的歎了口氣,輕輕的搖了搖頭。
“謝謝您的幫助,等我忙完和您聊一聊。”
張煜立刻就打開了自己帶來的醫藥箱,将兩個小瓶子裏面所有的小藥丸都喂進了田甜的嘴裏面。
随即就把她擡起來,身上的冰塊落在了下面,就讓她繼續躺在冰塊上接受治療。
銀針飛快的刺入各個穴位,轉眼之間就把正面的穴位紮滿。
留置的過程當中,開始配合手法按摩。
但是不同于以往的手法那麽溫柔,這次都是啪啪作響,不停的進行拍打。
這個時候,偌大的單人病房裏面,男保镖都離開了,隻剩下了女保镖和雙胞胎,以及一群醫護人員。
“天啊,患者的皮膚怎麽泛紅了呢?”
“是啊,這不合理啊,如果真的已經完了,肯定不會有這樣的現象産生,隻有活人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張煜很快額頭上就開始見汗了,女保镖和雙胞胎都在給他擦汗。
“幫忙補血,她體内的血液太少了,心髒起搏不起來。”
田甜手腕上的傷口已經被很好的縫合了,不過張煜還是在那裏紮了兩根銀針用來防止沒有縫合好繼續失血。
“好。”
中年醫生立刻就安排了,很快就有血漿送來,開始進行補血。
張煜繼續自己的治療,看起來還是剛才的按摩手法,但是随着補血的持續,田甜身上的皮膚都開始泛起正常的色澤,從蒼白變成雪嫩,然後泛起粉嫩之色,後來變成了嬌豔的酡紅之色。
就好像是喝醉了酒之後的顔色,而且身上居然開始散發出來熱氣,袅袅熱氣在身體四周缭繞,看起來有些仙氣飄飄之感。
“天啊,這是多高的體溫啊,冰塊都給融化了,這些都是水蒸氣啊。”
“真是不可思議,看來真的能夠救活,否則體溫也不可能會變得這麽高啊!”
醫護人員們都在竊竊私語,中年醫生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其實早就已經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都無法相信,一個失去了生命體征并且确定不是假死狀态的屍體,居然還能夠出現這樣的體征。
死人除了要變成巨人觀的時候,是不會溫度變高的,而且那種溫度變高是微生物高度繁殖導緻身體内部發酵帶來的變化。
和眼前的這種情況,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兒!
張煜收針,給田甜翻身趴在冰塊上,繼續行針按摩。
“這是在幹什麽呢?”
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女子走進了病房,冷冷的掃視一周,目光落在了中年男醫生的臉上。
“孫主任,什麽情況?”
孫主任還沒有回答,她的目光又落在了箱子裏面的田甜身上。
“這不是搶救無效的那個女患者嗎?你這是在做什麽?做法嗎?”
兩個女保镖和雙胞胎冷冷的盯着她,眼神十分的不善,想要刀她的意思十分明顯!
“會說話你就說,不會說話你就憋着。”祝驚蟄小拳緊握,發出一聲怒叱。
“你這個小姑娘怎麽說話呢?這裏是醫院,不是你家炕頭!”中年女子瞪了祝驚蟄一眼。
“張主任,我覺得您作爲醫務處的負責人,最好還是謹言慎行。”孫主任有些無語的看着她,感覺她精神好像是不太正常。
醫務處的職責之一,就是處理醫患關系問題。
張主任這麽幹,好像是生怕患者家屬不找麻煩,這不是神經病是什麽!
“孫主任,這是病房不是祭壇,要做法别跑到這裏來,應該去殡儀館!”
中年女子可能以爲自己說的很給力,還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甚至還做出一個陰陽怪氣的鬼臉。
孫主任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已經沒眼看了,真特麽是個奇葩!
啪!
一聲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