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曾經有過一種很着名的白酒,叫做柳樹錢,每瓶酒的瓶蓋打開來都有現金,多的十塊少的一塊,總之是從不落空。
張煜剛剛畢業的時候曾經做過一個月的服務員,就對這種酒的印象很深,并且也非常喜歡給食客們點這種酒,因爲可以拿到外快!
從春城到柳樹,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下午五點出頭的時候,一行人已經站在了一家私人診所的門口。
診所門口擺放着花圈老牛靈幡紙錢一類的東西,園子的靈棚裏面放着一張黑白遺像,赫然正是張煜想要找的老大夫。
張煜此刻都已經石化了!
上輩子他出車禍的時候,人家老頭兒九十多了還好端端都沒什麽疾病,現在卻特麽駕鶴西遊了!
比上輩子整整少活了二十二年!
張煜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現在絕對相信是自己的重生帶來的影響,讓老大夫減壽了那麽老多!
“你們去那邊等着,我去院子裏面吊唁一番。”
張煜知道本地都有去世以後也随禮記賬的規矩,他先去旁邊的三家商店,把所有的花圈燒紙金銀大寶金貫銀貫都給賣了下來,讓店家寫上挽聯之後送到了診所院裏。
負責接待賓客的三個中年男子都驚呆了,不知道這是什麽親戚,居然一下子買了這麽老多的東西。
張煜,究竟是誰啊?
“我是張煜,曾經偶然之間得到過吳老爺子的指點學了一些醫術,本來今天是帶着朋友過來問診,順便看望一下老爺子,沒想到老爺子已經駕鶴西遊,隻能送些他能用到的東西聊表寸心。”
張煜其實是在感謝上輩子的老爺子教授自己的那些東西,這輩子他和老爺子還沒有發生過任何交集,而且估計也不會有見面的機會。
現在想這些都是浪費時間,畢竟逝者已矣,生者仍要繼續下去!
張煜在棺木和遺像前躬身施禮,然後又去旁邊的禮賬桌上寫了十萬!
“不行不行,這個禮我們絕對不能收了。”
“老爺子已經走了,他活着您給多少那是您和老爺子之間的事兒,我們做兒女的沒有資格去管,但是現在老爺子走了,您其實給的就是我們,我們絕對不能收這樣的大禮。”
“您剛才送給家父的東西就已經夠他在九泉之下安慰了,大禮一定要拿回去,否則我們就會寝食難安了!”
吳老爺子的三個兒子教育的都非常成功,無論貧富都不貪财,單單是這一點又有幾個人能夠做到?
張煜無奈之下,幹脆就用十萬在柳樹郊區購買了松樹和石碑石雕,載重擺放在了老爺子要下葬的墓地之中。
花了十多萬,遠不止十萬!
這份禮物都是按照陰陽先生講究的說法來的,兄弟三人也沒有阻攔,還好生的感謝了一番。
“張總,您的朋友是要看什麽病症?”吳老爺子的長子繼承了副業,感念張煜的深情厚意,就想要進行一下彙報,便在僻靜地方認真詢問。
張煜說了一下黃總兩口子的情形,他記得上輩子的時候,這位吳醫生也很厲害,名氣不下于乃父。
讓他給黃總兩口子診治一番,倒也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吳醫生來到了依維柯裏面,互相介紹之後,就給黃總兩口子進行了問診。
看過之後,他單獨和張煜談了一下。
“男方早年受過暗傷,能夠有個女兒已經是萬幸了,沒有任何可能發生奇迹了,張總很抱歉,我隻能讓你們失望而歸!”
吳醫生說完,留張煜他們一行人在家裏吃飯,但是張煜一行人還是選擇了離開。
吳老爺子要在診所裏面擺放七天以後,方才能夠下葬,張煜想要參加入殡下葬的儀式,時間上也是不太允許,心有餘力不足! “柳樹有最好的糧食酒,沒看上病,但是也要帶點酒回去。”
張煜在一家老酒坊買了幾百斤的糧食酒,一行人前往他的老家,安源鄉下的一個小小的村莊!
晚上七點多鍾,一行人回到了興隆鎮三家村。
父母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晚餐,用來招待遠方而來的貴客。
直到這個時候,父親張建軍和母親李淑芳還以爲家裏來的那些車輛來自于貴客,而不是來自于賺到一些錢但也不可能到達這種富有程度的大兒子!
此刻,夕陽餘晖映紅蔚藍天穹,一彎明月高挂樹梢之上。
無風的夜晚,三家村的些許炊煙都袅袅直上,村頭唯一的小賣店内外,都在議論着關于張煜的話題。
“看到沒有,張建軍家的那小子發達了,好幾輛車啊,都是一看就知道很貴的那種!”
“我就知道張煜是給家裏打錢了,好像是确實不少,但好像也買不起這麽貴的車吧,更别說還是三輛呢,應該是那個貴客家裏的車。”
“貴客家裏的車又怎麽樣啊?人家張煜和那個大老闆的姑娘關系老好了,估計是正在談對象呢。”
“哎,看看張煜和那個姑娘來了,天啊,長得真好看。看人家這個身段長相,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千金,一生就是大胖小子!”
張煜和黃琳琅是過來小賣店買點味精,這東西臨時買也隻能來小賣店,鎮上的商店和供銷社早就已經關門了!
打了一番招呼,買了味精兩個人就往回走,黃琳琅搞怪,還故意挽着張煜的胳膊,給他造已經處上了對象的黃謠。
“琳琅你不講究啊,給你這麽一弄,以後都以爲我有對象了,還有誰家姑娘願意介紹給我相親啥的?”張煜笑着調侃。
“那我就委屈一下自己當個雙插頭好了,到時候沒準兒還能夠讓你享受到傳說當中的齊人之福,吃上美味的人肉三明治呢!”
黃琳琅本來帶個眼鏡的時候還挺文明,就算是假裝的也裝的挺像,現在眼鏡一摘誰都不愛,幹脆就連演戲都懶得去演了,直接就暴露了女流氓的危險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