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都特麽不夠熬藥的世家,你特麽想吃打碎的料藥嗎?都不用三個小時,十分鍾就特麽好了,你吃不吃?”張煜沒好氣的罵道,這不算是刺激那個孫子,事實就是如此,熬藥肯定需要時間。
“那你特麽需要多長時間,小丫挺别玩花樣兒,我現在就找人盯着你!”李雙喜無能狂吠,和張煜約定了一個和他手下見面的地方,就是一個同仁堂大藥房門口。
這個時間同仁堂大藥房也早就關門打烊了,估計這個可以來個臨時特殊接待。
張煜四人很快就來到了約好的地方,果然藥店燈火通明,和周圍的一片黑暗格格不入。
一直跟在李雙喜身邊的美女助理站在藥店門口,冷冷的盯着下車走來的張煜。
她擡手看了看百達翡麗的腕表,轉身走進了藥房裏面。
張煜緊随其後,藥房裏面好幾個工作人員精神百倍的站在櫃台後面,感覺好像如臨大敵一般。
這種情況要麽就是拿到了可觀的獎金,要麽就是受到了人身安全的威脅。
“諸位辛苦了,雖然不是給我抓藥,但好歹我也是來了,大家本應該休息卻起來加班,給每位發兩百紅包,多少就是這個意思别嫌棄。”
張煜說完就開始發紅包,然後才按照方子抓藥,共計一百多味藥材,還要進行現場熬制。
熬藥的時候和一個老員工聊天,對方居然是坐診老中醫,并且還是國醫堂裏面擁有姓名的厲害角色。
兩人聊得很開心,直到藥湯都熬完了,還有些意猶未盡。
交換了聯絡方式之後,藥房也到了開門上班的時間,于是便揮手作别。
張煜跟着美女助理來到了附近的獨立别墅大院裏面,這裏感覺就像是一座高牆鐵幕守衛森嚴的監獄,根本就不像是個正常人居住生活的地方。
刀子和鄭家兄弟都全神戒備非常緊張,此刻真有一種深入虎穴之感。
“你們三個就在車裏待着吧,李公子這裏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如果都不能保障我的安全,就算是多了你們三個也仍舊于事無補!”
張煜剛才在車裏就說了,到地方見機行事,一定要聽他的吩咐,現在給他們打了個眼色,三人無奈隻好回到車上。
眼睜睜看着老闆自己消失在了老虎嘴裏,而自己卻無能爲力,這種感覺簡直特麽糟透了!
三人掏出手機,完全沒有信号,肯定是都被屏蔽了!
實際上就算他們呆在别墅門口,處境也隻是比張煜好一些,但也好的非常有限。
張煜緊張嗎?他很緊張。
但那是心裏面,表面上雲淡風輕,還撩着身邊的美女助理。
“您貴姓啊,肯定是姓玉,因爲您容顔如玉珠圓玉潤玉骨冰肌,像您這麽美麗仙子一般的人兒……不,是白天鵝,不不不,是天鵝公主!究竟要什麽樣的癞蛤蟆才能夠做這個垂涎您的美夢呢?”
噗嗤。
美女助理忍俊不禁,深邃明澈的美眸白了他一眼,冰山氣質瞬間土崩瓦解。
這是一個很好的開端,堅固堡壘一定要從内部進行攻破!
張煜把自己走的路線和沿途所見都牢牢記在了腦海之中,一會兒如果逃命,靠的就是這一波記憶。
“你就算是記下了路線,也沒有辦法逃離,不超過五十米就會被打成篩子。還是省省吧!”美女助理突然淡淡的嘲諷了一句。
“其實我是在把周圍的風景和身邊的風景不斷的做對比,但是直到此刻被您一言驚醒夢中人,我簡直是太愚蠢了!”
張煜幽幽一歎,凝視着她美麗的如花嬌靥。
“在上天偏心厚愛造出來的鍾靈毓秀面前,這世間任何風景都已經稱不上是風景,最多也就是好看一點的陪襯和背景罷了!”
美女助理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情,但是眼底的笑意根本就藏不住。
看來無論什麽樣的女子,上至土埋脖頸的老婦,下至襁褓中的嬰孩,都喜歡聽無論真假溜須拍馬的恭維話。
張煜閑扯了一通,把美女助理繃不住表情,不時就會露出笑容。
曲徑通幽處,兩岸夾小溪。
走了許久的林蔭小徑,終于來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别墅裏面。
這裏守衛更加森嚴,估計螞蟻想要偷偷爬進去遛個彎兒,都會被打掉三條腿兒!
進門之後,頭上就是一個方形天井,地下則是一個圓形的水池,池子裏有九龍出水的大理石雕刻,看起來栩栩如生霸氣側漏。
“都說天圓地方,這裏卻是地圓天方,而且還有九龍出水,看來李公子是給高人指點想要逆天改命一飛沖天啊!”張煜随口說了一句,其實他也不懂這些,就是仗着自己上輩子什麽題材都寫過的胡說八道而已。
“閉嘴。”美女助理狠狠瞪了他一眼,稍微靠近一些低聲喝止。
張煜秒懂!
這個話題肯定是李雙喜的忌諱,說多了容易嘎!
“謝謝。”張煜低聲耳語,還吹了一口熱氣。
美女助理的俏臉脖子瞬間紅透了,狠狠踩了他一腳,便繼續往前走去。
卧槽,有意思!
張煜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麽快就能夠撬到李雙喜的牆角,難道這就是重生者的神奇氣運嗎?
天井北面,是一個大廳。
朱紅色爲主體,明黃爲配色,這分明就是古時皇帝才敢用的色調。
李雙喜這特麽又是逆天改命,又是九龍出水,又是坐北朝南,又是至尊配色,看起來這孫子想要一飛沖天笑傲九霄當個皇帝啊!
簡直狂妄到了極點!
“看到寡人,還不下跪?”
李雙喜坐在了北面金燦燦高高的龍椅上,穿着一身九龍盤身的明黃睡袍,光着滿是毛的刺棱腿,就像是一隻披着龍袍的大馬猴。
張煜想到了一個形容十分貼切的成語:沐猴而冠!
“我隻拜天地祖先和父母,八字太硬别人經不住這一跪。怎麽着,李公子您不忌諱這個想要試一試?”
李雙喜一聲嗤笑,好像是根本不在乎,卻沒有再提讓他跪拜的話題。
“小丫挺,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