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煜不由得感慨,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張總是真忙啊,小寶貝一大堆。”
雲蘿笑嘻嘻的調侃,字裏行間不無一些酸溜溜的味道。
“你也是我的小寶貝啊,哎呀!”
張煜握住了美女總裁掐着自己腰間的小手兒,揉捏兩下才放開。
“你們兩個藥浴就行了,我還要去一趟師父家裏,然後還有幾個患者要複診。”
雲蘿和周瑜送他出門,目送他的車消失在茫茫車流之中,方才回到了後院進行藥浴,不免又把他當成了談資,展開來深入的探讨一番。
張煜再次來到了師父章正麟的家裏,老爺子正在花園裏面剪枝,看到他來就笑了起來。
“你這倒是跑的勤,剛過一天就來了。”
張煜笑着把兩個小瓶子遞給了旁邊的章朦,章朦疑惑的端詳一番。
“煜哥,這是啥東西?”
“關鍵時候各自一丸,可以用來救命的東西。”
張煜給老爺子幫忙扶着梯子,又看了一眼漂亮的小姑娘。
“朦朦,你沒上班嗎?”
“最近簽了個電視劇,以後不出意外會做演員。”
章朦說起這個有些興奮,美麗的眸子都瞬間變得明亮許多。
“行啊,喜歡就去做,但是别着急簽約什麽公司,等我成立了娛樂公司就給你資源!”
張煜覺得章朦外形條件和演技都不錯,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上輩子就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碎。
反倒是李紫琳每一步走的很厲害,雖然最後也沒有成爲演員,但是其他資源真不是蓋的,定位就比其他娛樂圈的女藝人高了不止一個層面。
而且老公很帥很好女兒也很可愛,沒有任何的绯聞黑料,也就是走過一次艾慕的清涼秀,但也沒有突破底線!
不過這輩子,她們的命運因爲張煜的出現,肯定都會變得完全不同!
“好的煜哥,那我可就等着你捧我喽。”小姑娘的聲音很甜,明眸善睐,正是朝氣蓬勃最爲美好的年紀。
“等着,肯定不會讓你失望。”張煜現在好歹也是身家三十多個小目标的主兒,人脈也有了一些,說這個話肯定不缺乏足夠的底氣。
章朦把兩個小瓶子送回屋裏,很快就打個招呼去了劇組。
張煜和老爺子聊着醫學方面的話題,兩個小時以後,他吃過午飯告辭離去。
“刀子,你感覺很拘束啊,哈哈。”
“嗯,确實不太習慣這種大家族的用餐氣氛,以後這種情況您就讓我在外面待着吧,感覺太難受了,哈哈。”
張煜笑着點頭,他也覺得刀子非常煎熬,以後真不能勉強,弄得渾身都不舒服。
刀子見他答應了,也長出了一口氣。
老闆肯定是一番好意,是對他的尊重,可是這種尊重确實無法習慣!
張煜剛剛離開江南人家不久,就接到了洪經理的電話。
“洪經理,有啥事兒?”他帶着笑意問道。
如果沒事兒的話,洪經理肯定不會打來電話,畢竟人家一直都很要臉。
“張煜是我,嗚嗚,小洪出事兒了,現在醫院搶救呢。我也不認識别人……”洪太太那邊已經泣不成聲,完全失去了冷靜和鎮定。
“嫂子别哭,洪經理現在哪個醫院?我在津門,你們是在津門嗎?”張煜知道洪經理還在做海域香洲的樣闆間項目,那個項目就在津門,而且距離水岸聽風并不是很遠。
“嗯,我們在津門第一醫院。”洪太太抽噎着回答。
“好,我現在馬上就過去,最多二十分鍾就能到達。”張煜挂斷了電話,刀子已經改道前往津門第一醫院。
哎!
張煜眉頭緊皺,他記憶當中,洪經理絕對是沒有經曆過這麽一回劫難!
看來又是他這隻重生的蝴蝶扇動翅膀,改變了人家原來的生命軌迹……
十八分鍾以後。
張煜已經站在了手術室的外面,旁邊站着淚眼婆娑小巧玲珑的洪太太。
通過她的描述,洪經理是在幫忙安裝大理石壁爐背景牆的時候,正在進行幹挂安裝的背景牆突然發生斷裂砸落,正好就砸在了洪經理的身上。
洪太太當時剛剛拿着買來的一兜冰鎮飲料進門,就看到了這讓她肝膽欲裂的可怕一幕!
當時她的腦海都是一片空白,然後就趕緊和工人把石材背景牆擡走,當時洪經理已經血肉模糊。
洪太太當即就昏了過去,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醫院!
張煜聽她說完,已經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石材壁爐背景牆如果隻是大闆的,正常都要加厚到兩公分半甚至三公分,堅硬而且沉重。
别說是一大片掉下來,就算是巴掌那麽大一塊掉下來砸到腦袋上,估計都能鑿出來一個洞!
張煜現在嚴重懷疑,洪經理恐怕是已經不行了!
特麽的,難道自己重生居然把他給害死了嗎?
張煜此刻的心情十分的複雜,如果洪經理真的去世了,他出于道義和心中安甯,洪太太生下遺腹子,他會負責把大人孩子照顧好,一直負責到底。
如果孩子拿掉了,他會補償給她一筆錢。
人家本來有疼愛自己的老公和聰明可愛的兒女,就這麽變成了寡婦,于情于理作爲始作俑者的張煜都不能做事不理……
“煜子,你怎麽在這兒?”
周瑜的表姐,張煜師父章正麟的親外甥女白婕從旁邊的手術室裏面走出來,美麗的眸子疑惑的看着他。
“姐,同事在工地裏發生事故正在裏面搶救,我過來看看具體情形。”張煜歎了口氣,情緒有些低落。
“我進去看一下。”白婕很快從旁邊的門進入了手術室,過了不到兩分鍾就出來了,表情有些凝重。
張煜和洪太太都緊張起來,感覺好像是有些不妙。
“很不樂觀,頭部受損太嚴重了,恐怕就算是你也沒有什麽辦法了,畢竟那不是内出血那麽簡單,腦幹都已經嚴重受損了。”
白婕剛剛說完,手術室的燈光就已經滅了,主刀醫生走出來摘下口哨疲憊的搖了搖頭,有些憐憫的看着洪太太。
“很抱歉,患者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征,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