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遠說出的話聽起來很是無賴混不吝,可實際上他就是很認真的在表達自己的想法,并不是多麽輕佻的表情。
所以,這就是一個奇葩!
“行,那我就暫時收你做記名弟子,我自己都剛拜師,也不适合也沒資格收個正式弟子,看你的表現再決定将來是否要真的入門。”
張煜也認真起來,傳道受業對于中醫來說是非常認真的一件事兒,不能夠太過随意,也不應該那麽随意。
高志遠聞言并沒有失望,而是高興的笑着連連點頭。
“師父說的一點沒錯兒,真正的傳承就應該是充滿了考驗,我雖然以前一直都非常排斥中醫甚至有些惡心中醫,但我也知道以前的中醫收徒是很嚴格的,需要很多年才能夠正式教授看家本領,基礎薄弱也學不到真本事。”
張煜見他這麽說,倒是又多了幾分欣賞和喜歡,這是個很認真對待提高本領的人,也是一個很難得比較純粹的人。
“好,你懂得這些就好。但說實話,我基礎狗屁不是,能夠獨辟蹊徑治療一些高難甚至絕症,完全就是看緣分,有些人就算是小病我也是白搭,但有些人剛死的都可能會救回來。”
張煜沒有忽悠高志遠,而是一開始就說明自己的根底,如果對方覺得和自己想象有出入,就完全可以不學。
别等浪費了很多時間,發現彼此都不符合自己的期待,弄得不歡而散完全沒有必要,還不如一開始就把醜話說在前頭。
“那就更好了,讓我從基礎學,我恐怕也來不及了,畢竟現在記憶力什麽的都不行了,我隻要能夠學到您的十之一二本事就很滿足了!”
高志遠看得十分通透,他反倒是覺得自己這個師父拜對了,正好就符合他的現狀,省卻了很多的糾結麻煩。
“那行,我們就每周上一次課,到時候随即選擇上課地點。”
“好的師父,那需要準備什麽嗎?”
“什麽都不需要,我來提供學習的一切所需,這點東西算個屁。”
高志遠笑着道謝,和張煜來到病房外面抽了一會兒煙,閑聊了一些關于醫學方面的話題。
“師父,看來您對西醫也很有想法啊,并不是隻精通中醫。”
“精通個屁,就是會一點比較偏門的東西,實際上正統的中醫要是學紮實了,遠比我所會的這些厲害無數倍。”
張煜搖頭歎氣,頗爲感慨。
“别的不說,中醫可以憑借五行八字天幹地支判斷出患者過往的經曆,你覺得這像不像是算命的?”
高志遠撓了撓頭皮,嘿嘿一笑。
“師父,那不就是算命嗎?”
“易醫,易學和醫學本來就是相通的,這就是爲什麽古時候很多讀書大成的人多少都會一些推演蔔算,同時還都懂得醫術。”
張煜說了一些自己對于中醫的理解,其實就是上輩子自己看到很多中醫網絡小說和網上對于中醫的解讀,讓他形成了自己的一種認知。
但是不得不說,你以爲自然而然很尋常的一些東西,對于别人來說卻好像晴天霹靂醍醐灌頂一般,震撼的無以複加!
“師父,你一晚上沒睡,還是去休息吧。”
高志遠突然關切的說道,話音剛落,他自己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反觀張煜,剛才還有些疲憊之色,現在卻已經顯得神采奕奕,毫無困倦之意。
高志遠尴尬一笑,他真是關心師父的身體,誰知道哈欠來的這麽不期而遇呢。
“趕緊去睡覺吧,你和我不一樣,我一天到晚時間自己安排,想幹嘛就幹嘛,你要對自己的患者負責。”
張煜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就趕他離開。
高志遠也确實困懵逼了,打了個招呼一轉身,突然就眼前一黑。
“卧槽,你可别讓師父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張煜無語的掏出銀針在他身上紮了一下,頓時高志遠迷離的眼神就變得清澈。
“師父這針法簡直太牛了,什麽用處都有。”
高志遠再次打了個招呼,趁着自己清醒趕緊回宿舍睡覺,晚上還要值夜班。
張煜回到病房裏面,三個姑娘都睡着了。
幫她們蓋好了被子之後,就留下鄭家兄弟在這裏,和刀子前往津門。
今天還要給雲蘿和周瑜複診,這段時間弄得自己很忙碌,主要就是因爲總是在忙于各種治療。
上午九點半,張煜就已經來到了津門的江南人家。
今天這裏的客人顯然是多了起來,而且停車場上的豪車不少,看樣子客人的檔次還都不低。
難道是雲蘿或者周瑜搞了個什麽活動嗎?
張煜的東風猛士雖然不像什麽頂級豪車那麽有名氣,但是這車的氣派放在任何豪車面前都不會遜色,而且還要看起來更加的兇猛霸氣。
即便同樣也是部隊用車改爲民用的悍馬,也遠不如東風猛士這麽霸氣!
張煜和刀子下車走進了江南人家的大堂,就看到前台那裏有不少人正在辦卡。
看來周瑜聽進去了他的建議,改變了經營思路。
會員制肯定是個很好的套路,并且用好了可以屢試不爽,總是能夠成功的收割到不少的韭菜。
不過話說回來,天底下到處都是生意,都不是做公益事業,所以你想讓人家都不賺錢陪你白玩兒是不現實的問題。
割韭菜就是個僞命題,因爲大家都是韭菜,大家也都是鐮刀,世界的真相就是一場場至死方休公平或者不公平的交易!
張煜和刀子正要去往後院,突然有人叫他。
“喂,張煜。”
聲音清脆嬌甜,帶着少女青春無限的濃烈生機。
張煜微微一愣,看向了前台那裏,頓時露出淡淡笑容。
“哦,又見面了。”
“是啊,這次車沒壞,咯咯。”
這就是張煜前段時間去平昌區見無敵美少女博士葉琳琅教授的路上,在西三旗那邊碰到跑車沒油抛錨給拖了一路的那位美女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