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煜不知道老太太的身份,但見老太太對這裏很熟撚,表情十分的放松,應該是美女音樂博士的家人。
“難怪,陸先生和楊小姐都是港島人,在這邊也沒有什麽親人。”
老太太正要說些什麽,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用力的捏着自己的右腿。
“阿姨,您這是抽筋了嗎?”
“是啊,最近這段時間總是這樣,哎呀。”
老太太說着話,都已經冒了一腦門的冷汗,顯然是疼得十分厲害。
“阿姨,如果不介意的話,我給您治療一下,可以嗎?”
“可以,就是太麻煩了,謝謝您。”
老太太雖然疼得不行,卻還是不緊不慢的說話,這是個絕對經曆過大事兒的主兒。
張煜坐在了紅木茶幾上,把老太太的緞面繡鞋和白襪脫掉,一雙保養的和面孔有些反差巨大的雪白小腳放在手上,沉穩的在足底穴位上用力按了幾下。
老太太痛苦的表情頓時就緩解了大半,她有些驚訝的看着面前的帥小夥兒,沒想到這孩子不但長得好,還挺有本事哩。
張煜按摩完了足部,就開始按摩小腿,抽筋的主要就是小腿,現在還能夠感覺都腿部肌肉糾結在一起,感覺又冷又硬,好像雪地裏的石頭一般。
他有些奇怪,老太太的小腿也不像是她滿頭白發那麽滄桑。
正常老年人的皮膚都失去了光澤和彈性,她卻完全不缺這兩樣兒,難怪小腳丫都那麽雪嫩嬌潤。
“阿姨保養的真好啊,看您的皮膚,感覺像嬰兒一樣,您有什麽秘方嗎?”
張煜忍不住好奇的問,要真有秘方的話,就給自己的紅顔知己和自己老娘都置備上,延緩衰老是多少人的終極夢想啊!
“孩子,我家祖傳少白頭,後來就全白了,其實我今年隻有四十五,咯咯。”
老太太突然發出了清脆的笑聲,她把披散淩亂的頭發用手腕上的皮筋熟練的紮成了高馬尾,摘下了特别顯老的粗框眼鏡。
嗯?
張煜驚呆了!
就是這麽一捯饬,突然就從他認爲的六十多歲的老太太,變成了三十左右的美麗婦人。
見他瞪大眼睛的震撼模樣,美婦噗嗤一笑,頗有幾分得意之色。
“現在我隻能叫您姐姐了,這個阿姨真是叫不出口了。”
張煜突然覺得繼續按摩美婦的小腿兒都有些變味道了,好像從治病突然變得旖旎起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我可不信你的甜言蜜語。”
美婦換了一個模樣之後,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嬌娆好多,沒有剛才那麽深沉嚴肅,就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張煜都覺得她是不是被什麽附身了,或者是得了精神分裂症,有雙重人格!
他沒有接美婦的話,隻是認真的按摩完畢,又從電腦包裏面拿出銀針來用酒精棉消毒之後,給她小腳丫和小腿上紮了好多針。
“姐,要留置一刻鍾左右,這樣治療幾次就差不多了。”
張煜起身去衛生間洗了一下手。
雖然美婦的腳丫沒有異味兒還帶着特殊的香氣,但不洗手總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回來以後就掏出筆記本開始碼字,美婦就在旁邊小手兒托着下巴好奇的看着他敲打出來的文字内容。
一刻鍾以後,張煜起身幫美婦拔掉銀針。順便又按摩幾下,随手把小白襪也給穿在了小腳丫上面。
“好了姐,以後送葳蕤上課,就給您複診了。”
“好的謝謝,你叫什麽名字?”
“張煜,長弓立日火。”
“爲什麽不是長弓日立火?”
“我與小鬼子不共戴天。”
“啊?哦,日立也是小鬼子的品牌,好孩子。”
美婦起身活動一下,發現腿腳非常舒服,暗暗感慨高手都在民間。
她以前腿就偶爾抽筋,每次抽起來很疼,卻找了不少名醫都沒用,沒想到現在嚴重了,反倒給張煜治好了。
“我叫桑梓,是上官桑梓的媽媽。”
“桑姐,我這麽稱呼可以嗎?”
“當然了,張煜你有女朋友嗎?”
“有啊姐,可惜不能讓您給介紹一下了。”
張煜開着玩笑,一邊聊天,一邊還在飛快的敲打鍵盤。
“你還能分心兩用呢,這可真是個好本事,咯咯。”
桑梓笑的十分清脆甜美,還有些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妖娆。
“桑姐,您是怎麽保養的啊?實在太凍齡了,在您身上根本就看不到歲月留下的足迹,隻有年華沉寂下來的美好。”
“咯咯,你又開始給我灌迷湯了。我根本就不保養,和祖傳的少白頭一眼,抗老也是祖傳的東西,我家人都顯得比同齡人年輕不少!”
張煜一邊碼字,一邊和桑梓慢悠悠的聊天。
時間便在飛舞的指尖悄悄流淌,不知不覺,上官桑梓已經和陸葳蕤從樓上款款走了下來。
鋼琴課都已經上完了!
上官桑梓亭亭玉立高貴冷豔,看起來就是那種不太好接觸的千金小姐。
她好奇的看着滿臉笑容的母親,不知道她和張煜究竟聊了什麽話題,居然會這麽開心。
平日裏,可很少見到她這麽燦爛的笑臉。
張煜看到大美女和小美女下樓了,就敲完一個段落排版存檔,關機裝上筆記本,起身露出了微笑。
“上官老師辛苦了,桑姐,我們就告辭了,後天過來的時候給您複診。”
“好的張煜,麻煩你了。”
母女兩個站在别墅門口,目送路虎攬勝消失在了視野裏。
“媽,您和他聊了什麽,好久都沒見到您這麽情緒高漲。”
上官桑梓轉身看着媽媽,清冷的眸子裏面滿是疑惑。
“沒有固定的話題啊,就是閑聊,小夥子挺風趣的,可惜有女朋友了,否則我都想撮合你們一下。”
桑梓露出遺憾的神色,幽幽一歎。
“哎,如果我年輕二十歲,管他有沒有女朋友,隻要沒結婚我就要撬過來。”
上官桑梓聞言翻了個白眼兒,她多少有些無語。
“我爸就是你從别人手上撬過來的,結果我還沒出生,你們兩個就離婚了!”
桑梓聽了這話發出一聲嗤笑,十分的不屑。
“誰知道他那麽菜啊,與其一直守活寡還要伺候他生活起居,還不如帶着你自己生活呢。沒有他,我也一樣把你帶的好好的,别人有的你一眼都不缺!”
上官桑梓微微點頭,也發出一聲嗤笑。
“是啊,除了父愛。”
“我揍你的時候,那不都是爆棚的父愛嗎?”
眼見女兒要發飙,母親趕緊笑着刹住了話頭,拉着她開車出去和閨蜜泡溫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