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貓女一聲怪叫,身子直愣愣的朝巫姑撞去,強大的氣勢猶如排山倒海。
巫姑一個縱身高高躍起,雙手護在胸前,随時做好調整身法的準備。
但是讓她沒想到的,貓女的沖撞隻是一條筆直的線,從她腳下竄過去的時候,它甚至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貓女在地面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凹痕,最後是撞在一塊大石頭上才停下來,大石頭直接被它一頭撞成粉末。
它的身子向前沖的時候,将雙手深深的插入地面,用手來當刹車,即便如此,依舊沖出一段距離才穩住身形,然後緩緩轉身,調整姿勢,正面面對巫姑。
剛才的輕盈和現在的笨重形成太過鮮明的對比,讓巫姑搞不懂它葫蘆裏面賣的什麽藥,所以巫姑并沒有輕舉妄動,而是抱元守一,靜觀其變。
結果貓女又是一聲怪叫,身子和之前一樣朝着巫姑筆直的沖過去。
巫姑再一次縱身而起,任由貓女的身子筆直的從她腳下劃過,巫姑比較的謹慎,在沒弄清楚對面的情況之前,她選擇以不變應萬變。
結果貓女和上一次攻擊一樣,在巫姑的身下劃出一條筆直的劃痕,随後它繼續重複之前的動作,瞄準,沖撞。
在貓女第四次沖撞的時候,巫姑終于忍不住了,當貓女滑行到她的腳下時,她的身子直接倒轉,腳朝天,頭朝下,一記犀利的手刀直接斬向貓女的後背。
貓女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手刀,搖了搖身子,就好像沒事兒一樣,繼續重複之前的動作。
“巫姑的内力,不足以傷害它。”當巫姑再一次用手刀斬中貓女的後背時,教主搖着頭說。
“要不讓我去試試?”彭戰輕聲問。
“巫姑的内力雖然沒有你深厚,但是她的手刀早就已經爐火純青,恐怕你也很難對它造成傷害,不過,可以去試試。”教主輕聲說。
彭戰飄然下山時,巫姑正在第五次轟擊貓女的後背,這一次,她變手刀爲重拳,直接用了全力。
但是就在她的拳頭快要擊中貓女的後背時,貓女的後背突然出現鋒利的突刺,巫姑想要收手,已然來不及了。
她的拳頭直接捶在貓女鋒利的突刺上,先是聽見空間碎裂的聲音,随後就聽見利器刺穿骨頭的聲音。
關鍵是當巫姑想要将拳頭拔出來的時候,那些突刺居然直接變彎,将她的拳頭牢牢的鈎住,巫姑沒有辦法,隻好跟着貓女一起滑行。
最糟糕的是,在滑行過程中,貓女的突刺瞬間變長,巫姑爲了不讓其他的突刺刺中自己的身體,隻能讓身體和那些突刺保持平行。
但是那些突刺卻變成一片片閃着寒光的利刃,如果貓女突然來個急停的話,巫姑的身體必然會被那些利刃切割成碎片。
好在貓女并沒有找到急停的方式,它雙手用力的在空中揮舞,想要抓個能讓自己身子急停的東西。
它将雙手當作船槳,掀起大量的塵土,強行改變方向,讓自己的身子朝着白色的峭壁撞去。
這一撞,貓女自己肯定也要受到很大的沖擊,但驟停肯定會讓巫姑的身體切成肉片。
貓女采用的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
它除了用手改變方向之外,胡須也沒有閑着,胡須就好像幾條長鞭,不停的抽打身邊的樹木和草地。
眼看貓女就要撞上峭壁了,連教主都擔心的縱身從山巅跳下來,但已經是鞭長莫及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貓女卻慢慢的改變方向,直接在原地劃出一道弧線。
彭戰用手抓住貓女的胡須,強行改變它的滑行位置,貓女氣得用它的胡須使勁兒抽打彭戰。
彭戰一聲不吭的硬扛着,就好像拖一條犟牛一樣,讓貓女在峭壁面前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貓女好不容易讓巫姑上當,結果卻被彭戰破壞了好事兒,它氣得暴跳如雷,胡須猶如長鞭胡亂飛舞。
彭戰松開貓女的胡須,在離開貓女的時候,還順手抓住巫姑的腰帶,将她帶離貓女的後背。
巫姑的拳頭上不停的向外噴射烏黑的散發和臭味的血液,很明顯,是中毒的征兆。
教主趕緊往巫姑的嘴裏塞了幾顆丹藥,巫姑坐在旁邊的石頭上,打坐調息,夜小舞趕緊守在她的身邊,防止有人趁虛而入。
“黃毛小兒,你是活膩歪了嗎,敢壞你貓姑奶奶的好事兒!”貓女用噴火的眼神看着彭戰,語氣陰冷的吼道。
“哼,畜生就是畜生,就知道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彭戰十分不屑的說。
“如果不是她總是閃躲,我會用這種辦法對付她?”
“别說廢話,我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赢得光明正大。”彭戰雙手握劍,語氣冰冷的說。
彭戰不相信,貓女的修爲會比那些天兵還厲害。
“你敢和我硬碰硬?”貓女有些驚愕的問。
“有何不敢?”
彭戰也不知道爲什麽,當他雙手握劍的時候,就有一股無比強烈的自信,這股自信很有可能是危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