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知道以共工爲首的那些據守一方的大神們,有着要推翻他的統治,重建文明的計劃。
天帝雖然并沒有将共工等人放在眼裏,但是如果能夠在這個時候拉攏巫族,對他來說當然是有百益而無一害的事情。
“行,一切都按照你說的去做。”天帝十分爽快的說。
“我要将二負囚禁在疏屬山,讓他生不如死,至于這個微不足道的危,直接将他滅迹掉就行了。”
“不死藥乃天地神藥,你們能精準掌控它的藥力?”天帝有些擔憂的問。
“巫彭一直都在潛心研究醫藥,對不死藥也有着相當的了解,萬一出現意外……我們還有回旋的餘地。”
巫鹹說到這裏的時候,故意停頓了一下,沒有說明,但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行,這件事情就由你全權做主,記住,現在正值天庭多事之秋,一定不能生出其他事端。”
“但請天帝放心,巫羅,将二負押入天牢,将危帶去靈山,滅迹于靈山之巅。”
随後,就是一名穿着金色铠甲的巫師快步走了進來,沖着天帝和巫鹹拱了拱手,然後讓一群天兵過來将二負帶走,而他卻拎着彭戰大步走出天庭。
“你就是十巫中的老十巫羅?”當巫羅夾着彭戰的身體,穿越雲海的時候,彭戰輕聲問。
“你知道我?”巫羅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的問。
巫鹹已經告訴他,現在的危已經不是之前的危,而是一個來自未來的人,所以他都沒想過一個未來的人會認識他。
“當然,你們十巫的名氣太大了,後世都有記載的,我曾經多次去過你的家鄉。”
“我的家鄉?”巫羅有些不解的問。
“就是你們現在住的地方啊,在若幹年之後,你們這裏變成了一個比較貧窮的小縣城。”
“你的意思是,我們巫鹹國成爲了邊緣地帶?”巫羅有些不相信的問,畢竟在現在,巫鹹國是僅次于天庭的存在,是人類城邦的絕對核心。
每年都有附近的部落,來巫鹹國朝拜,順便學習一些耕種,狩獵,養殖等生活技巧,并從他們這裏獲得一定數量的食鹽。
巫鹹國的人不用勞作,都能過得錦衣玉食,全靠靈山的那股鹽泉,隻需要幾道簡單的工序,就能從泉水中提取上等的食鹽。
而食鹽的重要性幾乎充斥着整個人類曆史,所以那些部落爲了獲得食鹽,都會用他們的物資來交換。
這也是巫師們樂意傳授那些百姓生活技藝的原因,附近部落百姓生活得越滋潤,他們能夠換取的物資也就越豐富。
“的确是這樣,你們巫族和神族一樣,基本不再參與人族的生活,人族津津樂道的隻是關于你們的一些傳說,傳說中你就是巫族的戰神。”
巫羅的好奇心被彭戰勾起來之後,不斷的問後世變成了什麽樣子,以及他在後世人心目中的形象。
彭戰事無巨細的告訴他,當然,在關于巫羅的部分,進行了适當的藝術性的加工,讓他的形象臻于完美,這讓巫羅對他好感倍增。
茫茫人海中,靈山之巅猶如一座孤島,這高度怎麽也在萬米之上。
這就是讓彭戰最感到疑惑的地方,他能對這片土地産生莫名的親切感,但又發現這個世界和後世的格局截然不同。
這個時代,山河分明,沒有那種比較長且平緩的斜坡,山就是山,從一開始就十分陡峭。
而且這個時代的山,高得有點兒吓人,動辄就穿過雲層,像二負山,疏屬山,放在後世,那都是可以和珠穆朗瑪峰争鋒的存在,但在這個時代,甚至連山的資格都沒有。
在這個時代的人和神的眼裏,整個世界就靈山,昆侖山和不周山這三座大山,其餘的,都得是丘級别的存在。
腳還沒有落地,彭戰都能感受到靈山散發出來的濃烈的靈力,當他看到周圍長着的那些草時,腦海裏面不由得刮起一陣陣頭腦風暴。
草叢中,最亮眼的,自然是洞冥草,因爲它本身就能發光,有點兒像螢火蟲那樣的綠光,即便是白晝,它們的光芒依然清晰可見。
根據古籍的記載,将這種草點燃,可以照見鬼魂。
其次是車馬芝,而且還是爲車馬形狀的上品,就那麽安安靜靜的長在洞冥草的旁邊。
據說,吃了這種草,人就可以直接騰雲駕霧。
看着看着,彭戰居然有種微醺的感覺,這時他才發現,在他的身旁,居然長着許多不起眼玉紅草,這種草釀酒,據說很容易讓人飄飄欲仙的長眠。
“你們靈山怎麽這麽多奇花異草!”還有許多彭戰叫不出名字的草,但僅僅從氣味上就能判斷,它們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