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有人要謀反的時候,猰窳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二負,所以才集中人力對他進行詳盡的調查。
但調查的結果卻是這件事情和二負和危無關,以猰窳的謹慎,但凡二負他們有一點兒嫌疑,他就不可能來參加他的邀約。
“哈哈哈哈,誤會一場,誤會一場,行了,這件事情就到這裏翻篇了,我一回去,就讓他們将小栗放了,這件事情權當沒有發生過。”
猰窳的話讓二負和危一頭霧水,剛才明明還劍拔弩張,怎麽突然就變得如此的和善呢?
彭戰自然明白猰窳态度轉變的原因,他現在是要急着脫身,一旦讓他回到天庭,就會不擇手段的對付二負和危,将他們置于死地。
“既然這樣,你趕緊将小栗放了。”彭戰将計就計,大聲說。
“沒問題,我回去就放。”猰窳十分爽快的說。
“不行,要見着小栗,你才能離開。”彭戰寸步不讓的說。
要不是二負和危在旁邊看着,猰窳恐怕早就将彭戰碎屍萬段了,見彭戰态度堅決,急于脫身的他也沒有别的辦法,隻好通知手下,趕緊将小栗送往二負山。
“行了,我現在總可以走了吧?”猰窳看着衆人說。
“不行,得等小栗回到二負山再說。”不等二負和危說話,彭戰搶先一步說道。
“混賬,我們天神說話,有你一個凡人插嘴的份兒?”猰窳怒不可遏的低吼。
“蒼黎說的沒錯,得等小栗回來了再說,反正你也不急一時,來,咱們接着喝。”
猰窳很生氣,卻沒有任何的辦法,被二負拉回到桌前時,還回頭用惡狠狠的眼神盯了彭戰一眼,而彭戰則沖他攤了攤手,意思是悉聽尊便。
在二負拉着猰窳喝酒劃拳時,危将彭戰帶到了懸崖邊,然後語氣冰冷的問:“你到底是誰?”
很明顯,危已經看出彭戰的剛才那些行爲,絕對不是對猰窳充滿無比敬畏的蒼黎能夠做出來的,所以他直截了當的問。
彭戰對他自然也不用隐瞞,因爲他來這裏的目的之一就是要得到危的好感,并得到這起事件的力量。
危作爲這起事件的主角,但凡有絲毫的疑慮,彭戰不但得不到能量,還很有可能被困在這起事件之中。
“接下來我的說法肯定會讓你覺得不可思議,但請你一定要相信,我說的是真的,而且對你絕對沒有惡意。”
“你說,信不信我自有判斷,如果你對我們有惡意,你覺得你能活到現在嗎?”
彭戰點了點頭,輕聲說:“我來自遙遠的未來。”
彭戰說這話的時候,内心十分忐忑,擔心危接受不了這種超越他認知的說法,認定他是在胡說八道就麻煩了。
危隻是皺了皺眉頭,眼神疑惑,但并不反感。
“你是怎麽來的?”危沉聲問。
“其實更準确的說法是,你們到了未來。”彭戰想了一下,覺得這種說法好像更貼近真相一些。
“多遠的未來?”危問。
“差不多萬年以後吧。”
彭戰剛說完,危就用手掐住了他的脖頸,語氣冰冷的說:“胡說八道,我們怎麽可能活到萬年之後。”
彭戰不停的用手輕拍危的手背,并露出十分無辜的眼神,危才将手松開,但是看彭戰的眼神,依然充滿了殺機。
“你們并沒有活到未來。”彭戰趕緊解釋道。
“既然這樣,我們是怎麽到達未來的。”危有些不耐煩的說。
“是這樣的,你們已經死了,但是有巫師同情你們的遭遇,故而将整起事件封印在一隻金蟾裏面,萬年之後,我們發現了金蟾,故而進來了解整個事件的始末。”
“巫師同情我們的遭遇,我們怎麽了?”對于巫師封印事件這種事情,危是有耳聞的,所以并沒覺得彭戰的說法十分荒謬。
引起他注意的是,彭戰說他們的遭遇獲得巫師的同情,他們現在是高高在上的神,怎麽會淪落到需要巫師同情的地步呢?
“根據後世的記載,你和二負神殺了猰窳,随後遭到天帝的懲罰,二負神被囚禁在疏屬山,而你直接被天帝處死了。”
“我們殺了猰窳,因爲什麽?”危一臉吃驚的問,雖然他十分看不慣猰窳,但從來沒想過要殺他。
“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不過從目前的發展來看,好像和蒼黎有關,但應該不是。”彭戰也爲二負和危殺猰窳的真實原因感到困惑。
《山海經》上根本就沒有記載,他本來以爲參與了這起事件,真相就一定大白于天下,但是現在他卻更糊塗了。
因爲就目前的發展形勢來看,好像是他們的進入才是這起弑神案的根源,沒有夜小舞的口無遮攔,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如果說是他們進入金蟾的行爲,導緻二負和危殺猰窳,這就更荒謬了,這兩起事件的因果關系長達萬年,而且最關鍵的是,還是果産生了因,這違背了最基本的因果。
“既然你說你是來自未來,怎麽會不知道具體原因呢?”見彭戰說話吞吞吐吐的,危再一次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