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戰和夜小舞站在一個山丘上,在他們面前是一條被兩排高大樹木夾着的小道,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在小道上留下一些斑駁的影子。
在小道的盡頭,是一個農家小院,準确的說,應該是一個由許多農家小院組成的村莊。
村莊中到處都是盛開的鮮花,春味兒十足,但是果樹上卻結滿了累累碩果,讓人體會到屬于深秋的豐收。
田間種植的農作物也是不分季節,一邊是金黃的稻穗,另外一邊則是沉甸甸的麥穗,還有濃密如森林的玉米地,高大的玉米杆上,挂滿了熟透了的玉米。
果樹上的果實也同樣如此,不同季節的果實同時挂在樹枝上,而且最最誇張的是,即使是同一顆果樹上,也展現了不同的時期。
鮮花怒放中挂着累累碩果,即便是不太精通農業的彭戰和夜小舞,也覺得這種現象十分的詭異。
但這裏是聖境,一切都有可能發生,如果将聖境理解爲一個獨立的空間,那麽它的大多數空間屬性是由空間之主去設定的,這裏很明顯沒有四季之分。
在田間的小路上,還能看見正在散步的家禽,它們顯得十分的悠閑,而且有種波瀾不驚的恬靜,就算偶爾有一隻狗從幾個散步的雞身後沖過去,它們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張。
“我們這一次能見着真人了嗎?”夜小舞抓着彭戰的手,有些激動的問。
彭戰心裏也很激動,他不知道生活在聖境中的人會是什麽樣子,不過從那些動物身上能夠感受到,他們應該是友善的。
彭戰猜測,應該是某位聖人級别的隐士,厭倦了世俗的紛擾,給自己的家人,或者原本就是一個存在的人創建了這麽一個世外桃源一般的聖境。
這個村莊的生活氣息很濃,但讓彭戰納悶的是,看見那麽的動物,卻沒有看見一個人,這種情況下,不應該有嬉戲打鬧的小孩兒來應景嗎?
“走,我們過去看看,但願有人吧。”彭戰有些期待的說。
“啊,你什麽意思,這麽鮮活的村莊,會沒有人?”夜小舞不太理解彭戰的意思。
“我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看看再說。”彭戰抓着夜小舞的手,緩步走向那條小道。
“我們這樣冒然闖入别人的世界,會不會不太禮貌。”夜小舞有些擔憂的說。
“既然将我們送到這裏來了,就肯定有一定的道理,你難道忘了,我們之前進入的每一個聖境,都是和我們當時的情況息息相關的。”
“我們之前進入的不是聖墟嗎?”夜小舞小聲提醒道。
“道理都差不多,但願這次我們進入的是聖境而不是聖墟吧。”
“怎麽可能,這裏一切都這麽完美,怎麽可能是聖墟,就算是聖墟,也肯定是還沒有被拾荒者破壞的聖墟。”
夜小舞說完,甩開彭戰的手,快速向前面奔跑,随後她站在一棵不起眼的小草面前,指着小草大聲喊:“彭戰,你看,這是什麽?”
如果不是看見小草的頭上長着青色的小花,彭戰都會将它當成一株普通的韭菜,它身上散發着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彭戰也搞不清楚是好是壞。
“你認識嗎?”彭戰都搞不明白這株小草到底是什麽草。
“它應該就是《山海經》中的祝餘,據說人吃了它就不會感到饑餓。”夜小舞說完,伸手想去摘祝餘頭上的小花,指尖剛碰着青花又縮了回來。
“怎麽了?”彭戰趕緊一臉關切的問。
“剛到人家這裏,就摘他們的花,不太禮貌。”夜小舞莞爾一笑,不好意思的說。
彭戰提着心的才算放下來,他還以爲夜小舞突然縮手,是因爲發現它的詭異了呢!
“它十分随意的長在這裏,說明在這裏祝餘是很常見的,待會見着這裏的人,我們可以向他們要一株回去培育。”彭戰笑着說。
這就是夜小舞和程婉靈最不一樣的地方,如果換做是程婉靈,她早就已經動手了,越是陌生的環境,她表現得越是嚣張,而夜小舞在陌生的環境和人面前,總是會表現的謹小慎微。
和彭戰在一起的時候,程婉靈總是大大咧咧的走在前面,反正闖禍了會有彭戰幫她擦屁股。
而夜小舞則總是跟在彭戰身後,彭戰怎麽說她怎麽做,随時做好彭戰遇見危險,她就及時補救的準備,像是一個懂事且省心的鄰家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