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立即十分熱情的教彭戰調息,沒過多久,彭戰就感覺有一股涓涓細流的能量慢慢的回到他的身體。
不一會,他的記憶,感知,一切正常,隻是身子稍稍有點兒乏力罷了。
“那四個小鬼王,身高九尺九,體重足足有一噸,他們往那裏一站,整個鬼山都在顫抖,百獸哀鳴,百鳥伏在地上,無一敢動,就這麽說吧,恐怕就連彭戰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哇,不愧是看守财寶的,派頭就是不一樣。”莫離十分捧場的說。
“那是,如果不是遇見我,他們肯定還能得瑟得瑟,我是誰啊,才不和他這個那個的,直接沖過去,對着他們就是一通拳打腳踢,一炷香的時間不到,你猜怎麽着?”
“怎麽着?”
“全趴下了,跪在地上喊我小姑奶奶,讓我饒他們的狗命。”程婉靈噌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拍了拍胸脯,十分得意的說。
“靈兒,莫離,彭戰這麽長時間都沒醒,你們就一點兒都不擔心嗎?”
公孫靜俏見程婉靈和莫離梨花帶雨的要求來醫院陪彭戰,本來她還擔心這兩個小家夥會傷心過度呢,結果沒想她們連看都沒看彭戰一眼,就坐在彭戰的病床邊開啓了吹牛模式。
不但她們自己不看,還影響别人照顧彭戰,蘇淺清再三叮囑,一旦輸液瓶裏沒有藥水了,一定要叫護士更換。
結果她們兩個隻顧吹牛,給彭戰輸了半天的空氣,導緻整條胳膊都鼓起一個大大的包。
蘇淺清心疼得吧嗒吧嗒掉眼淚,程婉靈則沒心沒肺的說:“沒事兒,沒事兒,就當是練練,保不齊以後隻需要輸空氣就行了。”
她們兩個的心之所以如此之大,是因爲她們堅信一個最底層的邏輯,那就是彭戰不管遇見多大的兇險,一定會化險爲夷。
在别人哭的時候,她們就會大聲說:“哭什麽哭,彭戰就不是短命的樣,他要是真挂了,我百分百陪一個。”
不過雖然她們心裏無比堅定彭戰不會有事兒,但是看不見彭戰時,她們還是會感到莫名的心慌,她們隻需要留在彭戰身邊,心裏就踏實了,至于關注點,自然用不着停留在彭戰身上。
“靈兒,吹牛能不能不要這麽離譜?”彭戰一将神識拉回到現實,就又聽到程婉靈沒羞沒臊的吹牛聲,他就忍不住怼了一句。
“胡說,我說的都是事實……”程婉靈還沒說完,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她趕緊回頭,發現彭戰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哎呀,臭彭戰,壞彭戰,你居然醒了,偷聽我說話……”程婉靈一邊說,一邊用拳頭輕輕捶彭戰的胸脯,嘴裏發出嬌羞的埋怨聲。
“咳咳咳……”彭戰故意十分誇張的咳了兩聲,并捂着胸口,做出一臉痛苦的表情。
“哇,不至于吧,就這樣變成瓷娃娃了,碰都不能碰了?”程婉靈一臉嫌棄的說。
“靈兒,别胡鬧,彭戰大病初愈,身體肯定需要一定的康複時間。”蘇淺清用身體隔着程婉靈,避免她再次沖彭戰動手。
程婉靈撅着小嘴十分委屈,她覺得以她和彭戰之間的關系,中間不應該還隔着一個人,就算非要隔一個人的話,林雨夢,夜小舞,上官飄雪,甚至是莫離都行,怎麽也輪不到她蘇淺清。
感覺到程婉靈眼中的不善,彭戰趕緊問:“靈兒,寶藏的事情怎麽說?”
“早就辦妥了,我已經讓人運回來了,這兩天,雨夢姐還挑選了一些東西去拍賣,聽說特别受歡迎,彭戰,以後可不許說我不靠譜了。”
“此行你沒殺人吧?”彭戰笑着問。
“沒有,本來我打算廢掉那四個小王八蛋,徒兒和李大貴攔着不讓。”
“所以呢?”
“所以我就将他們抓回來了,别說,這四個家夥還真有骨氣,他們是我見過,在分筋挫骨手面前,扛的時間最長的人。”
程婉靈這寥寥數語,就能讓彭戰想象一個極其殘忍的畫面,四個中了分筋挫骨手的人蜷縮在地上,此起彼伏的哀嚎。
或許他們都沒有力氣哀嚎,身體已經充滿細胞級别的痛苦,每個細胞都在抽搐,五官在臉上四處遊走。
所有細胞的痛苦彙聚在一起,就形成一片痛苦的汪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在那幾個家夥,隻要聽見程婉靈三個字,就會吓得大小便失禁。
這并不是他們膽小,而是他們身體的每個細胞都有這段恐怖的記憶,隻要受到這三個字的刺激,他們都會進入恐懼模式,身體的那些反應完全是在無意識之下産生的。
“他們已經加入了我們的系統,是目前最厲害的存在。”莫離在一旁說。
“他們不光身手厲害,罵人也很厲害,可憐李大貴,被罵得差點兒撞牆。”連程婉靈都覺得罵人厲害,說明那幾個家夥的嘴皮子功夫的确了得。
不過李大貴也确實理虧,相當于一個當家人,帶着外人去搶自己的祖産,被罵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小舞呢,她沒事兒吧?”彭戰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