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喜歡是我們的榮幸,你看還有沒有需要我們改進的地方,請提出來,我們立馬去做。”星匠十分客氣的說,像極了古代那些善于逢迎的官員。
“哎呀,你們不要和我太客氣了,以後你們叫我小舞就行了。”
“這個,這個……”星匠的臉上露出十分爲難的表情,此時他的腦海中由浮現一句職場老油條的警句:“領導可以和你稱兄道弟,但你一定不能和領導一樣。”
“這裏的環境太好了,而且我相信在你們的打理下,肯定會越來越好。”夜小舞一邊走一邊忍不住感歎。
月匠和星匠卻不敢接話,隻是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一副随時等候差遣的樣子。
其實并不是他們天生的奴顔婢膝,作爲超能者,他們曾經也有着睥睨天下的狂傲,結果自從被蝙蝠地師降服之後,他們的一身傲骨遭到無情的碾壓。
蝙蝠地師對待他們的手段十分殘暴,對待他們甚至還不如對待那些牲口,别說犯錯,就算是沒犯錯,也會無緣無故的拿他們撒氣。
在他們出生的城市,他們原本是受萬人矚目的英雄,蝙蝠地師爲了碾壓他們的自尊,讓他們一絲不挂的在人群中遊蕩,甚至在公開場合,和不良女苟合。
給他們戴上鐵鏈,讓他們像狗一樣在地上爬行,總之,但凡人能想象得到的惡心事,蝙蝠地師都讓他們幹過。
在他們身上到處都是傷疤,這些傷疤倒不是蝙蝠地師用暴力造成的,在蝙蝠地師看來,暴力是最淺層的責罰,每道傷痕都代表着一次自殺未遂。
在那段時間,對于他們來說,死亡是最大的奢求。
但是在蝙蝠地師面前,他們根本就沒有死亡的可能性,蝙蝠地師讓他們産生一種源自于骨子裏面的恐懼。
現在即便沒有了蝙蝠地師的壓迫,他們的腰卻再也直不起來了,隻要是能夠決定他們命運的人,不管說什麽話,他們都會進行深度的解讀。
然後抱着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态,謹小慎微。
在彭戰和夜小舞這麽善良正氣的人面前,他們都還這樣,足以說明他們被奴化得有多麽的嚴重。
“星叔月叔,你們的手簡直太巧了,能不能幫我布置三個女孩兒的卧室?”
夜小舞并沒有注意到月匠和星匠在她面前的小心翼翼,她已經被眼前的景色給迷住了。
當聽到夜小舞叫他們月叔星叔的時候,月匠和星匠頓時雙腿發軟,差點兒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他們彎着腰連聲說:“夫人,使不得,使不得。”
“哎呀,你們怎麽這樣啊,我都說過了,叫我小舞,你們和我父母差不多大,叫你們叔叔不是應該的嗎,你們要是再這麽客氣,我就不和你們玩兒了。”夜小舞有些生氣的說。
“是,是,小舞,我們不這樣了,不這樣了,你千萬别生氣,我們馬上就着手給你們布置房間。”
“嗯,這就對了嘛,放心,不會白讓你們幹活,等完成之後,我讓另外兩個家夥付給你們報酬。”
星匠和月匠急忙連連擺手,還不等他們說拒絕的話,夜小舞就皺着眉頭看着他們,吓得他們趕緊躬身說:“聽夫……小舞的,都聽你的。”
彭戰本來是可以直接和堪輿陣法對抗的,但因爲他現在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就用江山如畫,制造了自己被殘殺的假象。
他本來還在苦惱,要如何從八鬥和算命先生的眼皮子底下将夜小舞帶走。
結果沒想到這兩個家夥居然開始狗咬狗,在他們打鬥的時候,彭戰悄無聲息的來到夜小舞身邊,将她拉進了異度空間。
而彭戰則是隐身在一棵大樹上,打算在這兩個家夥身上,挖掘更多的,有關重啓會的信息。
因爲百曉門是重啓會的重點防備對象,所以百曉門知道的關于重啓會的事情,隻是一些江湖人都知道的皮毛。
西長老隻知道有一群人在神的授意下聯合起來,成立了一個重啓會,至于有哪些人加入了重啓會,以及重啓會裏面到底是什麽樣的組織結構,他一無所知。
彭戰還是從八鬥和算命先生口中,知道風主的存在,聽他們的口氣,風主應該就是管理他們的人,而且手段還十分殘暴。
就在彭戰打算隔山觀虎鬥的時候,突然,他體内的古神開始躁動不安。
“快走,快走!”彭戰的腦海中突然響起古神十分着急的喊叫聲。
雖然不明白古神爲何要如此緊張,彭戰還是從樹上跳下來,開始在山林裏面狂奔。
八鬥和算命先生還在拼命厮殺,他們甚至都不知道他們拼命争奪的夜小舞早已經沒了蹤影。
突然,兩個人停止打鬥,臉上露出驚恐而絕望的表情。
他們想要逃命,但身體根本就不聽使喚,一股溫暖而輕柔的風從他們身邊掠過,他們的鼻孔忍不住發出十分舒暢的呻吟聲。
微風拂過,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但是八鬥和算命先生赫然變成了兩副白森森的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