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戰,我沒變過魔術啊,怎麽給你當幫手,待會兒演砸了怎麽辦?”夜小舞附在彭戰的耳邊,小聲埋怨。
“我們可是有實打實的東西,砸不了,待會兒你就用你的功法,制造一些如夢似幻的東西,不管什麽,隻要讓他們看不清楚就行。”
“嘻嘻,這個我擅長。”夜小舞立即信心十足的回答。
彭戰順手抓起一塊餐布,然後拉着夜小舞的手走到篝火旁邊,并模仿魔術的樣子,将那塊餐布全方位的展示給衆人看。
對于這些草原人來說,他們的生活其實是比較枯燥的,除了唱歌跳舞,摔跤騎馬射箭,就沒有别的娛樂活動,能欣賞到魔術,而且還是大變活人這種高難度的,他們自然十分興奮。
全都屏住呼吸,死死的盯着彭戰。
因爲他們知道魔術是假的,所以他們都想找出彭戰的破綻。
夜小舞也裝模作樣的揮舞彩帶,做了幾個簡單的舞蹈動作,然後使用玄冰掌,在空中制造出如夢似幻的霧氣。
這些人自然不知道夜小舞是用武功制造的霧氣,還以爲這是夜小舞的魔術手段,全都吃驚的連聲叫好。
彭戰就好像瞎子摸象一樣,雙手在空中慢慢地舒展,撫摸空氣,而他手所到之處,就會出現如墨的黑霧。
突然,彭戰的一隻手在空中快速的晃動,他的手就好像一支毛筆,那些黑霧則像傾倒在畫布上的墨汁。
很快,黑霧就在彭戰的塗抹下變成人形。
那些草原人全都将嘴巴張成了O型,屏住呼吸,生怕呼吸動作太大會導緻魔術失敗。
随後,那些黑霧居然在空中形成類似一道拱門的東西,彭戰緩步走到拱門前,躬身說了一句請。
看見桑戈緩步從黑霧中走出來,觀衆們徹底沸騰了,站起來拼命的鼓掌叫好。
那一刻,就連知道真相的窩闊台都以爲桑戈是真得由彭戰變出來的。
從黑霧裏面每走出來一個人,周圍的人就要爆發一陣歇斯底裏的尖叫聲,才出來一半,他們的嗓子就已經喊啞了。
彭戰爲了不讓他們的嗓子徹底報廢,直接大手一揮,黑霧散盡,其餘的尤皮克人全部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那群蒙古人十分興奮的圍了過來,就好像看怪物一樣看着那些尤皮克人,有些人甚至直接上手去摸,想要判斷這些人是不是真的。
“大家不得無禮,他們都是遠道而來的客人,而且以後還會是我們的鄰居,請你們先去用餐,吃好喝好,吃好喝好!”見族民有些失禮,窩闊台立即大聲說道。
立即就有人将他們引到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座位前面,那些好奇心強的依然對他們刨根問底。
好在他們語言不通,才不至于說出讓彭戰穿幫的話。
彭戰都沒想到,他就這樣機緣巧合的獲得一個大魔術師的稱号,那些女人看他的眼神都泛着光,那些小孩兒更不掩飾對他的崇拜。
尤其是窩闊台的那個小孫子,成了彭戰的小迷弟,他就好像跟屁蟲一樣,彭戰走到哪裏他就跟到哪裏,逢人就用炫耀的口氣說:“他是大魔術師,特别特别厲害的大魔術師!”
窩闊台的小孫子叫蘇和,蒙語中是斧子的意思,實際上,他的性格更像是個錘子。
妥妥的混世魔王,誰也不放在眼裏,逮着誰就捶誰,才剛剛九歲,卻已經蟬聯了少年組的摔跤冠軍。
要知道,少年組的年齡上限是十六歲,對于草原人來說,十六歲已經成爲壯小夥了,很多成年人都是蘇和的手下敗将。
但是那些人輸得心服口服,用他們的話說,輸給窩闊台的孫子,不丢人。
蘇和的運動天賦和性格一樣,和已經是一代人傳奇的窩闊台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讓窩闊台十分欣慰,但同時也十分頭疼,因爲這個小混世魔王誰都不放在眼裏,惹急了,他都敢和自己動手。
現在見蘇和如此崇拜彭戰,窩闊台自然歡喜得很。
“彭戰兄弟,以後你得幫我多訓訓他,這小子,太不讓人省心了。”窩闊台舉起酒杯小聲對彭戰說。
“這恐怕不行,安頓好他們之後,我就會立即離開這裏。”彭戰滿含歉意的說。
“什麽,你們要離開,不是說好了留下來嗎?”窩闊台吃驚的問。
“是他們留下來,我們過來是爲了安頓他們的,安頓好之後,就會離開。”
“隻走你一個人吧?”
“我和小舞肯定要走,至于達嘉嘛,要不要留,得看她自己了,她是尤皮克人的薩滿。”
“這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薩滿,達嘉薩滿,我敬你一杯。”窩闊台雙手捧着酒杯,十分恭敬的說。
“彭戰阿哈,你帶我走吧。”蘇和突然拽着彭戰的衣袖,十分堅決的說。
窩闊台聞言,手上的酒杯都差點兒吓掉了,蘇和是他複興部落的希望,如果他都要離開部落,部落就真的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