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列裏有好幾片沼澤地,你說的是哪一片?”桑戈有有些疑惑的看着彭戰問,不明白彭戰爲什麽要問沼澤地的位置。
“離古墓最近的那一片吧。”彭戰也不知道尤皮克人到底被困在哪一片沼澤地,隻能簡單的做出這樣的推理。
“你問的是死亡之眼吧。”
“死亡之眼?”
“他們說,從高空看,那片沼澤地就好像一隻巨大的眼睛,但是因爲進入那片沼澤地的生靈無一生還,所以被稱爲死亡之眼,你怎麽會突然對這個感興趣?”
“行,那就帶我們去死亡之眼。”聽桑戈這麽說,彭戰就更加堅定的認爲達嘉他們就是被困在那一片沼澤裏面。
“啊,爲什麽要去那兒?那兒除了腐屍和鳄魚,什麽也沒有,草原上的那些遊牧民族,無一不對它敬而遠之。”桑戈滿臉困惑的問。
彭戰很想告訴他去那兒的原因是因爲那裏困着一群他最放心不下的人,話到了嘴邊,卻又咽回去了,桑戈臉上滿是回家的喜悅,他不忍心将其破壞。
“我聽說那個裏面蘊藏着某種神奇的力量,如果能得到,對我們的将來大有裨益,所以想過去看看。”
“啊,那種鬼地方還能蘊藏某種神奇的力量,我怎麽從未聽說過?”桑戈撓了撓頭,滿臉困惑。
“是你們的薩滿大人告訴我的,她特意叮囑過,讓我們過去看看,她也是最近才感知到這股力量。”
桑戈本來滿臉疑惑,一聽說是達嘉薩滿說的,立馬就變成深信不疑。
“怪不得這麽多年都沒有人能從那裏走出來,原來是有某種神奇的力量,一定得過去看看。”桑戈躍躍欲試的說。
此時,桑戈的每個笑容都讓彭戰莫名難受,因爲他想象不出當桑戈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戰死之後,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越堅強的男人,傷心起來越是容易讓人動容,尤其是那些不善于表達自己情感的人。
朝前沒走多遠,彭戰就發現天空中出現多架鷹國的偵察機,他們隻好進入深草區,貓着腰前行。
在空曠的地方尚且分不清東南西北,進入深草區,彭戰他們更是兩眼一抹黑,隻能埋着頭跟在桑戈的後面。
但是即便在這樣的環境下,桑戈依然沒有絲毫的遲疑,隻有鷹軍的偵察機靠近的時候,他才會停下來,趴在草叢中。
即便趴着,他也沒閑着,直接在草地上匍匐前進,隻是前進的時候,他得小心翼翼的分開草根的根莖,避免草分開的動作太大,引起鷹軍偵察機和衛星的關注。
吃雞遊戲裏面,在草叢中匍匐前進這個行爲被稱爲伏地魔,是猥瑣的代名詞,也是莫離的招牌。
莫離一跳下飛機,不管有人沒人直接趴在地上,像一隻很有上進心的蛆一樣,在地面上拼命蠕動。
夜小舞這種高手自然不屑在遊戲裏面使用這個技能,所以當她看到桑戈在地上緩慢蠕動的時候,腦海中就浮現兩個字:“菜雞!”
“小舞,還站着幹嘛,趕緊趴下。”夜小舞還在浮想聯翩的時候,被彭戰一把抓住,直接摁在了地上。
剛被摁住,一架鷹國的偵察機就擦着他們的頭頂飛過去,夜小舞再趴晚一點兒,肯定就要被偵察機發現。
“這些鷹國人到底怎麽了,不就一個遊牧部落,值得他們這麽大費周章嗎?”夜小舞看着那幾架在空中盤旋的各種類型的飛機,有些不解的問彭戰。
“肯定不是表面上那麽簡單,尤皮克人不服鷹國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都相安無事,最近卻要将他們往死路上逼,肯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原因。”彭戰若有所思的說。
“我們怎麽辦,是直接帶尤皮克人離開呢,還是先查明背後的原因,要是他們牽扯到十分敏感的東西……”
彭戰知道夜小舞的擔憂,害怕會牽連出國家層面的東西,他之所以親自來一趟,就是不想将動靜鬧得太大,激發龍國和鷹國之間的矛盾。
“不管了,先救人,至于其他的,到時候再說,記住,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們不要傷人。”彭戰輕聲對夜小舞說。
夜小舞有一點兒讓彭戰放心的就是,她絕對聽自己的話,不像程婉靈那樣,每次到關鍵時刻,她都會跳出自己的主見從而讓事态向着糟糕的方向發展。
彭戰他們一邊聊一邊緩慢的向前爬,剛開始夜小舞還十分的不習慣,慢慢的,她的蛇王記憶被觸發,整個身子就好像一條蛇一樣,在草根的縫隙中蜿蜒前行。
她爬得最快,動靜卻最小,爬過的地方那些草好像沒有受絲毫的影響。
而彭戰和桑戈盡管小心翼翼的,他們身後的野草身上依然會殘存被碾壓過的痕迹。
突然,夜小舞停止爬行動作,并沖桑戈和彭戰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