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也立即跟着附和,他們打的算盤其實和上山的那些人差不多,都想在擊殺對方的同時,獲取對方身上的寶貝。
他們剛才對彭戰的感激的确是發自内心的,但是在巨大的利誘面前,之前的感激立馬化爲烏有,在他們看來,夜小舞是在和他們搶東西。
武當以劍術聞名天下,武當弟子身上自然有很多和劍術相關的寶貝,比如什麽劍譜啊,增加靈巧的丹藥啊,随便一樣,都有可能給劍士帶來戰鬥力上的飛躍。
所有的利令智昏大抵不過如此,他們很快又将彭戰放到了他們的對立面。
愚空倒是沒有和他們一樣,但他生性随和,不會逆太多人的意願,所以他夾在夜小舞和那群人中間左右爲難。
“小舞施主,他們的确和我們有不可化解的矛盾,要不你将他們交給我們處置了,你們再将他們帶走?”愚空用商量的口氣說道。
夜小舞本來就看不慣這群人,要不是受彭戰和林雨夢的影響,她早就對這群人不客氣了,結果沒想到這群家夥居然得寸進尺。
“大師,誰想帶走他們,就讓誰來。”夜小舞看着一臉憨厚的愚空,不想讓他爲難,就直接越過他,面對那群想将愚空頂在前面鬧事的人。
“小舞姑娘,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如果我有幸赢你一招半式,我的要求也不高,将我的宿敵交給我就行。”
之前說話的中年劍士跨步向前,沖着夜小舞拱了拱手,指着跪在地上的武當二弟子說道。
武當二弟子擡起頭,一臉茫然的看着他,因爲他根本就不認識這位中年劍士,更别說什麽宿仇了。
“我們之前見過嗎?”二弟子愕然問。
“我是逍遙山莊二莊主,你不記得了,看來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初我的老婆就是被你一劍刺死的。”二莊主語氣陰冷的說。
“胡說,我的劍從來就沒有對女人亮過,更别說殺死她們了。”二弟子立即怒聲說道。
“哼,有膽做,沒膽承認,你真是丢武當的臉。”二莊主滿是嘲諷的說。
二弟子氣得立即從地上站起來,拔劍朝着二莊主走去。
二莊主則是一臉淡然的看着他,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就算二弟子武功和二莊主旗鼓相當,隻要交手,必敗無疑。
夜小舞已經看出來,二莊主說的那件事情根本就不存在,他隻不過是找一個擊殺二弟子的借口。
他敢挑釁二弟子,就說明他有足夠的信心擊殺二弟子,再加上他還成功的激怒了二弟子,勝算更是直接攀升。
當他看見二弟子朝他走過來的時候,看二弟子的眼神就好像猛獸看一隻獵物。
“回去!”就在二弟子距離二莊主隻有十步之遙時,夜小舞突然閃身到他的面前,冷聲呵斥。
二弟子愣了一下,夜小舞聲音雖然并不大,眼神中卻透露着無法抗拒的威嚴,他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
“他們現在都是我的獵物,想要帶走他們,你得擊敗我才行。”
眼看獵物就要到手了,卻被夜小舞壞了好事兒,二莊主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冷的殺氣,不過很快殺氣就被微笑替代。
“小舞姑娘,我們剛剛受惠于彭戰,理應遵從你的意見,奈何我和他是血海深仇,恕難從命。”二莊主裝出一副十分爲難的樣子。
“少廢話,動……”
夜小舞的話還沒說完,一道閃着寒氣的白光直奔面門而來,沒想到二莊主居然十分卑鄙的偷襲她,而且一上來用的就是必殺技。
二莊主顯然知道他的勝算不大,就想用偷襲的方式搞夜小舞一個措手不及。
夜小舞雖然知道這些人無恥,但沒想到這些人會如此的無恥,嘴上還說着感激的話,手上卻下死手。
周圍的人,尤其是站邊夜小舞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夜小舞趕緊後退,利劍擦着她的鼻尖滑下,再多一厘米,就能劃破她的俏臉。
二莊主見一招沒有得手,立即揮劍斬向夜小舞的脖頸,當他的眼神不經意和夜小舞對視的時候,立即手腳冰涼,感覺身上的血液都被凍住了一樣。
夜小舞的眼神就好像一條巨蟒在黑夜中對獵物的死亡凝視,明明是他在追殺夜小舞,結果他卻感覺自己好像才是那隻垂死掙紮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