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戰也有一股強烈的,想撲進蕭玉的懷裏,大哭一場,宣洩他這些年因爲母愛缺失受到的那些委屈,但他畢竟是男子漢,眼淚在眼眶裏面不停的打轉,最終強行忍了回去。
他已經不是小孩兒了,他要成爲呵護母親的一棵參天大樹,自然不能讓母親看見自己的脆弱,他故意斜着肩,讓蕭玉将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母子倆雖然沒有做聲,卻做着最親密的交流。
林雨夢偷偷給彭澤城打了個電話,彭澤城本來十分讨厭有人在黎明時刻給他打電話,因爲這是他一天中睡得最香甜的時候。
當他聽林雨夢說,彭戰找到蕭玉之後,激動得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接電話的時候,手舞足蹈,電話還沒接完,他的衣服就已經穿好了,他立馬從龍城動身來藤桂城。
一挂斷電話,就大聲的喊唐青山的名字,唐青山見他喊那麽急,還以爲他出了什麽事情,吓得趕緊操起一把刀就趕了過來。
當彭澤城告訴唐青山,彭戰已經找到蕭玉之後,兩個人興奮的蹦起了迪,這還是他們創業初期,最有效的緩解壓力的方式。
自從彭澤城認識蕭玉之後,他就再也沒去過酒吧,但這一刻,他們又恢複了年輕時的激情。
要是不知情的,看見兩個頭發發白的老頭兒,大半夜的居然面對面蹦迪,肯定會将他們當做神經病。
程婉靈和夜小舞坐在另一輛車的後排,程婉靈大馬金刀的,有種山大王的感覺,她的左腳直接踩在陳佑的腦袋上,陳佑雖然已經恢複了神智,但因爲穴道被封,根本使不出内力。
而且彭戰是直接封死了他的穴道,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武功強到變态的人強行爲他疏通的話,他就成了一個妥妥的廢人。
既然沒辦法逃跑,爲了避免羞辱,陳佑選擇裝死,但是他在試探着運氣的時候,被明察秋毫的程婉靈給察覺了,程婉靈直接一把揪住他的胡子。
“老家夥,我讓你偷襲我!”
程婉靈說完,直接一使勁兒,将陳佑下巴上的胡子扯下一大撮,疼得他直翻白眼。
“你都是半截快要入土的人了,居然還偷襲一個小孩兒,真不要臉!”
程婉靈說完,又扯了陳佑一撮頭發,陳佑心裏恨得直咬牙,卻拿程婉靈沒有絲毫的辦法。
和陳佑相比,被夜小舞踩在右腳腳下的鬼夜門門主反而好受一些,因爲他整個人的感官已經完全麻木了。
之前鬼夜門門主被控制之後,夜小舞也在他身上施加了分筋挫骨手,随後因爲蕭玉和彭戰的相遇,夜小舞就将這一茬給忘了,分筋挫骨手不知道在他體内經曆了多少個輪回。
在那麽強烈的痛苦的刺激下,他的身體早就已經麻木了,所以不管程婉靈如何折磨他,他沒有任何的反應。
如果老鼠毫無抵抗,貓玩着也會感覺沒什麽意思,所以程婉靈就将陳佑當做重點折磨對象。
他們到林家小院時,陳佑别說下巴上的胡須,就連腦袋上的頭發都不剩幾根了,而程婉靈還一臉的意猶未盡,埋怨林雨桐将車子開得太快了。
彭戰剛開始還沉浸在母子相逢的巨大情感沖擊中,沒有注意到蕭玉身體的異樣,當他緊握蕭玉的手時,才感覺蕭玉的脈搏有些奇怪。
他趕緊抓住蕭玉的脈搏,将内力注入蕭玉的體内,随即他感覺蕭玉體内潛伏着多股異常暴烈的力量,這些力量暫時處于潛伏狀态,一旦被激發,蕭玉的身體估計會直接爆炸。
那些暴烈的力量是由多種毒藥産生的,彭戰雖然醫術十分高明,但是毒藥和生病完全是兩回事兒,高明的毒藥隻有專屬的解藥,甚至有些毒藥根本就沒有解藥。
彭戰的内力化作一股暖流在蕭玉的體内慢慢的遊走,蕭玉頓時感覺身體有種莫名的舒泰,而且還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長期受毒藥的困擾,難得迎來一個舒坦的感覺,再加上她還實現了最大的心願,所以她慢慢的趴在彭戰的懷裏睡了過去。
彭戰原本想去找陳佑要解藥的,爲了不驚擾蕭玉的美夢,他就沒敢動彈。
車子剛一停穩,他就抱着蕭玉快步朝卧室走去,林雨夢見狀,趕緊一臉關切的問:“彭戰,阿姨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