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七宿懸浮于空,首尾相接組成青龍形狀,盤旋低吟,翻滾間隐有風雷之勢。
南方七宿猶如一隻大鳥,展翅高飛,随着翅膀的扇動,形成一股股強大的氣浪,他們雖然也位于空中,但要比青龍七宿低得多,但是殺氣卻更濃一些。
西方七宿伏在地上,猶如躲在草叢中狩獵的猛虎,尤其是那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夜墨,就好像在看一隻勢在必得的獵物。
而北方七宿,全部爬在地上,猶如一隻緩慢爬行的烏龜,他們個個皮糙肉厚,看上去就特别的抗揍,但是隻要一有風吹草動,他們立馬蜷縮成一團,就好像烏龜縮頭一樣,隻留下攻擊者堅不可摧的龜殼。
夜墨自然知道天羅地網的強大,所以他不敢絲毫大意,盤腿坐在地上,用神識審視着二十八星宿的一舉一動,想要從他們中間找到破綻。
二十八星宿開始緩慢的移動,随着他們的方位變化,夜墨感覺四季在他的身上不停輪回。
季節不同,星宿在天空中出現的位置也不盡相同,星宿們通過移動,改變夜墨身邊的季節。
時而是驕陽如火的盛夏,時而是雪花飄飄的寒冬,而春秋交替卻是轉瞬即逝,而且每輪回一次,冬夏之間的溫差也會明顯增加。
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們不是在盛夏将夜墨烤死,就是在嚴冬将夜墨凍死。
夜墨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他在努力尋找攻擊的最佳目标和時機,青龍太高,玄武太硬,白虎太靈活,所以他就将首個攻擊目标鎖定在朱雀身上。
而朱雀就好像一台鼓風機,扇動翅膀,帶來夏日的熱浪和冬天的寒流,就在秋冬交替的時候,夜墨突然縱身而起,身子如同一把利劍,直插朱雀的心髒。
但他剛剛一動,青龍立即就從天而降,巨大的龍爪直接抓向他的天靈蓋。
而伏在草叢裏面的白虎也猛的蹿了出來,一頭撞向夜墨的後心。
玄武則将自己蜷縮成一團,化作厚厚的護盾擋在朱雀的心口,而朱雀則更加賣力的扇動翅膀,制造一股股的狂風。
由于被幹擾,夜墨隻好一拳砸在玄武身上,他期望用力量震碎玄武的龜殼,結果龜殼巨大的反作用力讓他的胳膊發酸,虎口發麻,拳頭隐隐作痛。
而玄武卻沒有受任何影響,落地之後,搖搖晃晃回歸到自己的位置。
面對白虎的攻擊,夜墨縱身而起,踩着白虎的腦袋躲過一劫。
但是他的腦袋卻被青龍抓了一下,雖然沒有受傷,但是頭發被抓散了,披頭散發的看上去十分狼狽。
他趕緊回到原來的位置,星宿們并沒有乘勝追擊,而是繼續之前的狀态,圍繞着夜墨不停的旋轉,給夜墨帶來溫差越來越大的春夏秋冬。
見不可一世的夜墨被二十八星宿捆住,那些剛剛還驚魂未定的山主和峰主們,又開始捏腔拿調的裝了起來。
“殺死他,爲哀牢山消除禍害!”羅漫山主惡狠狠的吼道。
其他山主自然也紛紛響應,爲了尋求心理上的平衡,他們将夜墨罵成十惡不赦的混蛋。
當然,他們最痛恨的還是夜小舞就這樣沒了。
他們籌備了快十八年的計劃,就這樣化爲泡影,他們不反思爲什麽要犧牲别人,而是痛恨被欺負的人沒有配合他們完成所謂的偉大計劃。
要知道在他們偉大的複興計劃中,根本就和夜墨一家人無關,而他們的這個計劃中,夜墨他們一家卻是這個計劃能否實現的最關鍵因素。
夜墨又嘗試了好幾次,每次進攻都無功而返,不但無功而返,還會給自己身上添加一處傷痕。
這是哀牢山用了十幾年的時間,集合所有山峰的力量,爲夜墨量身打造的死對頭,自然不可能輕易被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