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家夥看見夜小舞時,眼睛也不自覺的亮了一下,随即發出桀桀的笑聲,讓夜小舞的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玉面郎君,我們的合作已然截止了,你還來這裏幹嘛?”毒王看了玉面郎君一眼,語氣十分不滿。
“毒王,慕容冷月沒有抓到,不能算結束吧?”玉面郎君說道。
“我已經成功将她們引誘過來,并在林雨夢身上種下了癡情冢,抓不到慕容冷月,你是不是應該反思一下自己的能力?”
“她進入藤山的死地,爲了抓她,我沒有必要也去冒險吧,但是如果抓不到她,我就沒辦法回去交差。”
玉面郎君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一下,用手摸了摸他并不規則的下巴,表面上是在看藥瓶裏面的上官飄雪,餘光卻看着夜小舞。
“交差那是你的事情,和我無關,以後我們再也不用見面了,請回吧。”
“嘿嘿,毒王,做事兒可不能這麽絕啊,要不你将這個小丫頭給我,我将她弄成慕容冷月的樣子,回去交差?”
“哈哈哈哈,玉面郎君,天下就你一個人聰明是吧,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在這裏和我唱什麽聊齋呢,難道你覺得我會看不出她是純陰之體?”
玉面郎君用這麽拙劣的聲東擊西來對付自己,毒王有種被羞辱的感覺,純陰之體,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偶遇。
玉面郎君發出嘿嘿嘿嘿的陰笑,同時還緩步朝毒王走去,毒王連頭都沒有擡,完全是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
“毒王,我之前從你這裏離開的時候,不小心撿了一顆小藥丸,吃下之後,好像能夠抵禦你的毒氣,現在我丹田之處氣海洶湧,好像渾身有使不完勁兒。”
毒王的習慣是,任何靠近他的高手,都得武功盡失,即便是處于合作狀态的玉面郎君,當靠近毒王一定的範圍時,武功也會短暫的喪失。
但是玉面郎君顯然不甘心如此被動,所以他趁毒王不注意,盜取了解藥,所以他現在武功并沒有消失。
“從你的腳步聲,我就已經聽出你武功沒有喪失,可是那又能如何?”毒王的語氣十分平淡,手上依舊緩慢的向藥瓶裏面注入透明的液體。
“我可以殺死你,帶走上官飄雪和這個純陰之體。”玉面郎君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
“如果你不是特别忙的話,可以用手指摁一下,丹田下方兩指遠的地方,這樣你大概可以考慮用另外一種口氣和我說話。”
說話的同時,毒王已經将所有液體裝完,抱着藥瓶用力的搖了搖,然後柔聲對夜小舞說:“丫頭寶貝,你可以去藥瓶裏面睡覺了。”
夜小舞剛開始看見玉面郎君,還以爲彭戰是因爲惡趣味,故意易容成這個樣子,她都差點兒失聲叫出來。
聽了玉面郎君和毒王的對話,她才意識到情況不對勁兒,趕緊用密音問彭戰,才知道彭戰根本就還沒有趕到。
這裏雖然看上去隻是幾個簡陋的小木屋,但小木屋隻是幌子,每個小木屋的下面都别有洞天。
生性多疑的毒王,将這裏布置成迷宮一樣,彭戰在裏面繞了幾圈,直接就迷失了方向,要不是和夜小舞保持通話,他估計已經被那個迷宮困住了。
剛才這段時間沒有和夜小舞通話,是因爲他正在全身心的破解陣法。
“來的那個家夥是誰?”彭戰趕緊問。
“一個奇醜無比的家夥,毒王好像叫他玉面郎君,應該是修羅殿的人,他剛才還說冷月姐姐被他追到藤山的死亡地帶。”
“藤山的死亡地帶?”
彭戰低聲重複了一遍,突然他猛然想起,在他們剛從藤山出來,遊客們傳言說有個女瘋子從景區的高地跳了下去。
當時彭戰隻是當做一個新聞事件去聽,現在看來,這個女瘋子極有可能就是慕容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