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在醫學意義上,并不是真正的死亡,理論上還有救活的可能,隻要能想辦法疏通身體的經絡。
彭戰将手放在彭澤城的後背上,然後試探性的輸入内力,并控制着那股内力在他的體内緩慢的遊走。
内力所到之處都是一片死寂,就在彭戰快要絕望的時候,彭澤城氣海穴有股十分弱小的力量,在蠢蠢欲動。
彭戰心頭一陣狂喜,趕緊用自己的内力将那股微弱的氣息引導出來,并讓它在彭澤城的體内四處遊走。
彭澤城的身體就好像一座被敵人攻陷的城池,幸存者零零散散的分散在各個角落的廢墟中。
盡管他們還有一絲氣息,但因爲慘敗帶來的陰影太大了,他們都在絕望等死。
現在彭戰就相當于将部分幸存者帶了出來,并讓他們大聲召喚同類。
于是,幸存者開始慢慢的聚集起來,外表上看沒有什麽變化,但實際上,體内已經開始恢複生氣。
那些幸存者甚至開始在各個穴位重建防禦工事。
“唐叔,爸沒有死。”彭戰在唐青山耳邊輕聲說道。
“孩子,我知道你很難過,我也是一樣,但我們都得學會面對現實。”唐青山滿臉痛苦的說道。
“我說的是真的,你看,他流淚了。”彭戰用十分肯定的說道。
唐青山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見到彭澤天的眼角果然有淚,他頓時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少……少爺,這……這怎麽可能?”唐青山既震驚又激動,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在什麽位置了。
“我懂醫術,我可以救活他,隻是我們先不要聲張。”彭戰十分冷靜的說道。
如果葉塵塵認定彭澤城已經死了,做事情就不會收斂,這正是他們露出馬腳的時候。
“對……對,不能聲張,不能聲張!”唐青山激動得連連點頭。
“你還得表現得傷心一點兒啊,不然會穿幫。”彭戰小聲提醒道。
“對對,我得傷心一點兒,老爺啊,你走得好慘啊……”唐青山将頭埋在彭澤城的身邊,一邊捶着床沿,一邊十分誇張的哭喊着。
彭戰不由得滿臉黑線,心說:“也用不着這麽誇張吧?”
唐青山的哭聲還沒有落下來,門外就傳來葉塵塵刺耳的女高音:“老爺,你死得好慘啊,你怎麽這麽狠心,說走就走,抛下我們孤兒寡母呢!”
随後葉塵塵在兩個保镖的攙扶下,滿臉悲痛的走了進來。
論表演,還得是人家葉塵塵,那才叫一個專業,連頭發都抓得跟雞窩一樣,走路都得靠保镖拖着前行,她不用哭,就已經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情。
“你心心念念的戰兒回來了,你卻走了,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老天爺爲什麽要對我們如此殘忍啊?”葉塵塵又帶着悲痛欲絕的哭腔說道。
彭戰又忍不住在心裏吐槽,唐老頭兒,看看人家,哭的多有内容。
剛開始唐青山還想和葉塵塵較量一下,結果僅僅一個回合,他的幹嚎和葉塵塵的低回婉轉高下立判,他隻好放棄表演,黑着臉站在一邊,欣賞殿堂級的表演。
葉塵塵來這裏當然不是單純的表演,在她覺得她的哭聲已經征服衆人之後,立即進行下一步的操作。
“戰兒剛回來,老爺就死了,這裏面肯定有壞人。”葉塵塵止住哭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