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彪要面子,她也是要面子的,自己身爲堂堂警察,如果向一個黑惡勢力的頭目低頭,威嚴何在?
自古正邪不兩立,她之前并不認識光頭彪,但也聽也知道野狼幫是無惡不作的黑惡勢力團夥,也聽說過光頭彪是野狼幫在花溪區的頭目。
現在光頭彪自報門戶來威脅她,純屬是在找死!
“原來你就是光頭彪,我一直都想将你緝拿歸案,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省去了不少審判的麻煩!”
韓如冰說完,就開始慢慢扣動扳機。
光頭彪見到韓如冰要動真格,吓得冷汗直流,兩腳不停地哆嗦。
他沒想到韓如冰會這麽狠,真敢當場斃了他,這個警花不好惹啊!
“不……不要……不要殺我!你若是真敢殺了我,你也有罪的,我現在又沒有行兇,也沒有襲擊你,你不能殺我啊!”光頭彪戰戰兢兢地說道。
雖然他是一個狠人,但其實也怕死,面對死亡,也會恐懼。
就算他武力再強,但也沒有達到刀槍不入的地步,面對韓如冰的槍,他也不敢輕舉妄動,怕不一小心就被打死了。
“你罪大惡極,我當場斃了你,最多就是受一些處分,能有什麽事?能夠取你狗命,爲民除惡,我受一些處分,值了!”韓如冰冷冷地說道。
自古邪不勝正,她就不信,自己會壓不了光頭彪!
光頭彪見到韓如冰的手指還在繼續往裏扣扳機,有可能下一秒子彈就飛出來了,他終于崩潰了,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警官大人,求你别開槍,我知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光頭彪認慫了,開始哀求。
他都已經吓尿了!
此刻他已經顧不上什麽面子了,保命要緊。
如果丢了性命,要面子有何用?
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保住了性命,以後再找回面子就是了!
“如冰姐,既然他求饒了,要不就先饒他一命吧。”彭戰也不想韓如冰因爲自己的事而惹上麻煩,所以便開口勸她。
如果要殺光頭彪,他有很多殺人于無形的方法,不必讓韓如冰動手。
“彭大傻,你告訴我,他們爲什麽把你打得頭破血流?”韓如冰想了解一下事情的起因。
“他們想讓我姐陪他們喝酒,我姐不肯,他們就想抓走我姐,我出來阻止,就被他們打了。”彭戰說道。
“我隻是想讓她陪喝幾杯,并沒有什麽惡意,罪不至死啊,你就放過我吧!”
“退一步海闊天空,不能因爲我這條賤命,影響了你的前程啊!”光頭彪趁機繼續求饒。
其實韓如冰也不想當街殺了光頭彪,不然自己有可能會被革職,以後就不能繼續懲奸除惡了。
現在好不容易查到了人販子團夥的線索,很多被拐賣的人等着她去解救。
如果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被革了職,停止了工作,将無法繼續親自追捕人販子。
一想到那些被拐賣的人在甸北那個地獄一般的地方遭受慘絕人寰的折磨,她就寝食難安。
如果可以的話,她都想直接殺到甸北,解救那些被拐賣的同胞,将他們救出水深火熱之中。
但是,她的能力有限,一個人無法跟那邊裝備精良的武裝分子對抗,所以這個想法目前暫時是不能實現的。
當務之急,是盡量趕在人販子将人偷送到甸北之前,将他們解救出來。
“死罪可免,但你們把人家打得頭破血流,還砸爛了這麽多東西,得給人家賠錢。”韓如冰見到光頭彪認慫了,也正好有台階借坡下驢了。
野狼幫在藤桂城根深蒂固,勢力龐大,關系錯綜複雜,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刑警能對付得了的。
以往的掃惡行動中,也曾抓到過不少野狼幫的小頭目,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最終還是将他們釋放了。
如果自己現在将光頭彪抓回去,說不定過不了幾天,還得将他放出去,不想多此一舉,不如讓他們賠點錢走人算了。
“好,我賠,我賠,要賠多少?”光頭彪如獲大赦,能夠用錢解決的問題,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