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事情原委,軍哥忍不住怒罵起來,覺得幾個富二代挨揍完全是活該。
調戲别人的女朋友,換成是誰,都不可能咽下這口氣。
“軍哥,你這話說的,太馬後炮了。我們要是提前知道陳先生這麽厲害,給我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調戲他女朋友啊。美食一條街這麽平民化的地方,我們也想不到會有天大的人物出沒啊。”
“軍哥,别站着說話不腰疼了,快趕緊幫我們說句話啊。算我們欠你一個人情。”
“軍哥,陳先生到底是什麽來頭?面生啊,是帝京過來的?還是魔都過來的?爲什麽連四爺都要叫他哥?”
……
幾個富二代公子哥後悔莫及,任他們磨破了嘴皮子道歉,還磕頭如搗蒜,陳陽始終面色冰冷,顯然怒氣未消失。
而陳陽怒氣未消,後果會很嚴重! “别說這些沒用的,陳先生的背景大到連我都不知道。你們就别瞎打聽了。隻要知道他不是你們能得罪起的,也不是你們父輩能得罪起的,就夠了。還有,你們求我沒用,求陳先生去。他什麽時候開口說原諒你們了,就是放過你們了。如果不原諒,就給我使勁的磕頭,磕到他原諒爲止。不然他要是廢了你們,可别怪我沒提醒啊。”
這一刻,軍哥好似成了陳陽身邊的一條狗,忠心耿耿,全心全意向着陳陽說話。
可見他是真的害怕陳陽,把陳陽當成了馬四爺一般的人物。
當然,他是爲了幾個富二代公子哥好,讓他們免于被廢掉的可能。
此外,他也是在贖罪,畢竟當初那一斤重的冰毒,是他親手投進陳陽卡宴車裏的。陳陽要是找他麻煩的話,他會吃不了兜着走。
砰砰砰……
聽了軍哥的話,又看了看陳陽的反應,幾個富二代公子哥不得不跪在地上繼續磕頭。
他們可不想像韓大少一樣,四肢被打斷,成爲一個廢人。
時間一分鍾一分鍾的過去。
當磕到五分鍾的時候,一個富二代兩眼發黑,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當磕到十分鍾的時候,又兩個富二代眼前發黑,撲通撲通兩聲,接連栽倒在地。
可陳陽依舊沒有喊停的意思,這是要幾個富二代隻要磕不死,就往死裏磕啊。
周圍的人看着無不心驚,隻覺陳陽這個陌生小夥太有能耐了。
就在這時,美食街上又駛來了幾輛車,全都是頂呱呱的豪車,讓人眼前一亮,有勞斯萊斯,有賓利,有邁巴赫,有卡宴,有X7……
每一輛車開車的都是黑衣墨鏡男,身材高大,魁梧壯碩,顯然在充當司機的同時,也扮演着保镖的角色。
黑衣墨鏡男從司機位置下了車後,都繞到車後,打開後面的車門。
那一刻,全場的焦點都彙聚了過去。
大家知道,真正的大佬,要登場了!
就見好幾個中老年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身上全都穿着考究的西裝,發絲梳理得一絲不苟,一人身後至少跟着一個黑衣墨鏡男保镖,顯然都是上位者,社會上的頂流。
“那個從勞斯萊斯幻影車裏走下來的中年男子我認得,是十大家族韓家的家主,韓鵬飛。也就是韓天賜的爸爸。”
“不錯,是他,我也有些印象,在電視新聞上看到過他。就在幾天前,他和一群省委要員們坐在一起開座談會來着。不知道當他看到自己兒子的腿被打斷了,會是什麽反應啊。”
“還能是什麽反應,肯定是暴跳如雷呗。”
……
随着幾個中年男子大人物的走來,現場傳出了陣陣議論聲。
其中有一個大人物被許多人認出來了,就是韓天賜的爸爸,韓鵬飛,十大家族韓家的家主。
其他幾個大人物都走在韓鵬飛的身邊,或者身後,一不留神韓鵬飛就占據了C位。
但是大家也知道,其他幾個人物也都是大佬,身家少說也有幾個億,多則幾十個億。
要知道,富二代們在一起玩,也講究抱團的,至少在财富上,不能差距太大,否則玩不到一塊去。
此刻,這一群富二代爸爸約定好了似的,來美食街撈兒子來了。
“爸。”
“爸爸。”
“爸,救命啊!”
“爸,救我啊!”
……
幾個富二代公子哥,看着這幾個走來的大人物中年男子,各認各爹,各認各爸,連忙大聲呼救。
如此,這幾個大人物中年男子的身份也昭然若揭了,正是幾個富二代公子哥的爸爸。
幾個富二代剛才都給家裏打了電話,這不家長就趕過來了。
見到自己的兒子被揍到鼻青臉腫,骨斷筋折,還跪在地上磕頭,腦門子都磕出包,磕出血來了,甚至還有的磕到昏死過去,幾個大人物中年男子全都暴跳如雷。
尤其韓鵬飛,見到兒子的兩條腿被打斷了,當場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誰幹的?誰踏馬幹的?誰打斷了我兒子的雙腿,給我站出來。老子今天要是不廢了他,老子不姓韓,老子随他姓。”韓鵬飛憤怒的吼道,眼珠子都快瞪裂了。
這麽多富二代,就他兒子雙腿被打斷了,他能不生氣嗎?
然後,他看了看軍哥,眼瞳中有一縷縷兇光爆閃,問道:“阿軍,你怎麽會在這裏?我兒子的腿不會是你打斷的吧?”
如果真是軍哥打斷了他兒子的腿,即便他知道軍哥是馬四爺的左膀右臂,韓鵬飛也得把場子找回來,必定要讓軍哥付出代價。
“韓老闆,無緣無故,我怎麽可能打你的兒子。是你兒子犯錯,調戲人家女朋友,被人修理了。不過,我勸你,這事兒還是算了。因爲這個人,你得罪不起。”軍哥說道,也是好言好語相勸,讓韓鵬飛别動這麽大火氣。
其他幾個富二代的父親聽着,全都一臉的不可思議,臉上寫滿了問号。
作爲金字塔最頂端的人物,這偌大天河,還有韓鵬飛得罪不起的人嗎?
反正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會是誰。
“算了?怎麽可能算了?我兒就是調戲了一下别人的女朋友,多大點事,就把我兒的腿給打斷了。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當我兒好欺負嗎?當我韓鵬飛不存在嗎?人在哪裏呢,指給我看看!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狗東西,狗膽包天,敢廢了我兒的雙腿。我倒要看看,這省城天河,還有是誰我韓鵬飛得罪不起的。”韓鵬飛大聲怒吼道,咬牙切齒,眼珠子狠狠瞪大,跟一頭炸毛暴走的雄獅似的。 他身後的一個黑衣墨鏡保镖,更是伸手從懷裏掏出了一根伸縮棍,咔一聲給掄直了。隻待韓老闆一聲令下,他這根伸縮棍就會毫不留情的抽打出去。
“是我廢了你兒子的雙腿。怎麽的,你不服氣?你要是再敢對我大吼大叫一句,信不信我敢把你的兩條狗腿也給打斷了。”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冷漠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誰……?”
怒吼一聲,韓鵬飛循聲看去。
那一刻,他和陳陽四目相對。
瞬間,他瞳孔狠狠一縮。
“啊,是你……”
下一秒,撲通一聲,他膝蓋一軟,竟然給陳陽跪了。
倒不是陳陽對他施加了威壓,而是他被吓到了,仿佛看到了魔鬼一般,當場吓到腿軟。
前面說了,他今天也去參加了楊大少的葬禮,親眼見證了陳陽和黑龍神的一場大戰,親眼見證陳陽一巴掌将楊鴻升拍成了血泥。
此刻見到陳陽,他怎可能不害怕?怎可能不恐懼?
一瞬間他幾乎都要吓破膽了,隻跪下來,沒有吓暈過去,已經是心性強大了。
“韓大哥,什麽情況?怎麽還給跪了呢?這家夥可是廢了你兒子的雙腿啊!你不給你兒子報仇嗎?”一個富二代父親不解的道。
卻突然,韓鵬飛跟瘋了似的,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沖到自己兒子韓天賜面前後,砰砰砰,上來就連跺了好幾腳。
噗噗噗!
啊啊啊!
韓大少直被踩得吐血連連,啊啊慘叫,身體都彎成了蝦米,無比的痛苦。
“唉,都說強龍壓不住地頭蛇。可是這條楚州來的過江龍,不僅完虐了地頭蛇,還要把省城天河給掀翻天啊!”軍哥一陣苦笑道,表情中也滿是苦澀。
他知道陳陽的出現,不僅改寫了天河的地下世界,還改寫了上流社會的格局,完全就是以一人之力,抗衡了整個天河的黑白兩道。
這種人物,是枭雄啊,馬四爺根本不能比。
“怎麽回事,軍哥?這小子有什麽來頭嗎?爲什麽韓家主這麽怕他?”
見到韓鵬飛和陳陽四目相對後,先是跪了下來,然後跟瘋了似的暴打兒子,其他幾個富二代的父親立馬都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猜測陳陽的身份可能很不一般,于是連忙向軍哥請教道。
他們也怕踢到鐵闆上面,把自己弄到裏外不是人,丢人丢大發。
軍哥沒有隐瞞,把剛才對幾個富二代說過的話又簡單的重複了一遍。
頓時,幾個富二代父親的臉色狂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