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辦公大樓的走廊裏,張遠貴像是一隻死狗般被陳陽拖着走,掙紮的力氣已經沒有了,隻嘴巴裏還能發出聲音,大喊求救。 “哎呀,這誰啊,被人揍得這麽慘?腦袋都腫成豬頭了。”
“雖然腦袋腫成了豬頭,但是面孔有點像張遠貴教授,你們覺得呢?”
“還别說,真有點像呢。”
……
走廊兩側辦公室的門不斷打開,一顆顆好奇的腦袋探了出來。
都是張遠貴的同事,大學裏的老師。
因爲張遠貴被揍得太慘了,五官嚴重扭曲變形,一時間朝夕相處的同事們竟然沒能認得出來。隻憑感覺,猜出一個大概,卻又不敢肯定。
“别猜了,我就是張遠貴。你們快幫我報警,這小子要殺我。他是個劊子手,殺人犯。我好慘啊,就要被打死了。”張遠貴嚎叫道。
同事們聽着都吓到一激靈。
劊子手,殺人,那還了得!
“你是幹什麽的?什麽人?趕緊站住?把張教授放了。”
“這裏可是學校,竟然敢在學校裏動手打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報警,趕緊報警!”
“小夥子,勸你不要自誤!放人,趕緊放人。不管什麽原因,打人殺人都是不對的。有話我們可以好好說。”
……
一衆老師紛紛發聲,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勸誡陳陽放人。
“不用你們報警,我已經報警了。這個狗叫獸剛才在辦公室内試圖侵犯助教林靜姝老師,被我抓了現行。我現在拖他去八樓會議室,找周承光校長告狀去。你們要是好奇,跟着來也無妨。”陳陽大聲說道,徑直對着電梯走去。
這裏是一樓,而會議室在八樓,要坐電梯上去。
一群老師聽着去全都驚呆了!
張遠貴,一個無比德高望重的教授,竟然會侵犯自己的美女助教林靜姝?而且還被抓了現行?
這瓜也太大了。
一時間大家都不敢相信。
“嗚嗚嗚……”
林靜姝哭哭啼啼跟在後面,不停抹眼淚,臉上的妝都哭花了,滿頭發絲散亂開來,毫無形象。
即便身上披着陳陽的外套,依舊能看到她的裙子被有撕裂,甚至能看到局部的淤青,楚楚可憐,分明剛才遭受了非人的待遇。
她也是突然下定的決心,和陳陽一起戰鬥,揭開張遠貴教授的僞善面目。哪怕自己顔面盡失,也在所不辭。
大家一見她這副模樣,再加上張遠貴身上隻着一條内褲,對陳陽的話不由的就信以爲真了。
這瓜不僅大,還包甜啊! “哎呀,對自己的美女助教下手,真想不到張教授是這樣的人。我本以爲他是個德高望重的好教授呢。”
“一大把年紀的人了,眼瞅着離退休不遠了,卻做出這種事來,下半輩子弄不好要在鐵窗中度過,張教授真是糊塗啊!”
“是啊,得不償失,一失足成千古恨。”
“如果實在按捺不住,大不了到會所裏玩耍一把。你找助教,算什麽事?不是把自己架火堆上嗎?無數次血的教訓告訴我們,兔子不能吃窩邊草。不是窩邊草不好吃,而是風險太大。”
……
一衆老師痛心疾首的道,爲張遠貴感到不值。
本來大家還有心幫襯他一把的,現在一聽他的所作所爲,沒有人敢施以援手了。誰都不想助纣爲虐,爲虎作伥。
“不要信他的鬼話,是這一對狗男女設計害我。是林靜姝這個小賤人在辦公室裏勾引我,我一不小心着了道了。仙人跳,你們應該都懂得。我踏馬被他們耍了。趕緊救我啊!”張遠貴叫嚣,想憑借一張嘴颠倒黑白。
一聽到是仙人跳,出現在走廊裏的一群老師又有些動容,在想着張遠貴話的真假,要不要出手幫襯一把。
“張遠貴,你丫的放屁,誰勾引你?什麽仙人跳?明明是你觊觎我的美色,想奪去我的第一次。大家不要信了他的鬼話。這個老色批侵犯過的女生,兩把手都數不過來,專挑自己帶的女碩士生和女博士生下手。甚至可能還有本科生遭受他的毒手。你們别被他的僞善面目給騙了。”林靜姝大聲控訴道,聲淚俱下。
這時,陳陽已經走到電梯旁了,恰巧電梯就停在一樓,門開了後,陳陽一把就将張遠貴扔了進去。待他和林靜姝進去後,電梯門關上,直奔八樓而去。
“馬教授,你剛才說的太對了,兔子真不能吃窩邊草。”
“會所裏的野草也不好吃啊,一個不好弄一身病。還是要潔身自好。潔身自好總沒錯的。”
“想不到林老師都奔三的女人了,還是黃花大閨女,真是稀奇事。難怪會被張教授惦記。”
……
一群老師在走廊裏淩亂,搖頭歎息,久久伫立。
這是一個警鍾啊!
不管怎麽樣,一定要好好做人。
血淋淋的教訓就在眼前。 此刻,八樓,一間可容納上百人同時就坐的會議室内,周承光校長,以及其他一衆校領導,各學院的院長,校财務處的工作人員,銀行理财的工作人員,行長,副行長,會計師,律師,等等人,齊聚一堂,把會議室坐得滿滿當當。
巨額捐款肯定是要存到銀行裏的,所以銀行來人了。
又因爲錢款巨多,所以副行長和行長親自出面。
各學院的院長過來,目的也都很明确,打着小九九呢,希望能多讨要一點小錢錢。
大家都等了好久了,可是正主兒遲遲沒有出現,一些人心中不免焦急。
“這個陳同學,怎麽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白白讓我們等這麽久,不知道我們時間很寶貴的嗎?”
“是啊,架子太大了,捐錢歸捐錢,但是你不能擺譜啊。”
“要不,打電話催催?誰有他電話?”
……
台下傳出陣陣竊竊私語聲。
“都給我閉嘴!要麽老老實實的等着,要麽給我出去。我可沒求着你們過來,都是你們自己要過來的。一點耐心都沒有,像話嗎?有本事你們也捐款一百個億,你們也可以最後一個過來。我周承光等你半天都能等。”校長周承光大聲訓斥道,對這些沒有耐心,嘴巴又欠的下屬提出批評。
他現在恨不能把陳陽當成祖宗給供起來,立個長生牌位,早晚一爐香,晨昏三叩首,竟然有人埋怨起陳陽來了,他如何能忍?
頓時,這幾個耐心不足又嘴欠的下屬全都閉上了嘴巴。
其實這場會議周承光隻通知了幾個相關校領導,和校财務主管,根本沒通知各院的院長,中醫學院的王大春院長例外,是這些院長聽到風聲後,自己厚着臉皮硬要來參加的,以期能多分得一杯羹,多讨要一些錢财。
其實根本不可能,關于捐款如何分配,會建立一個科學的管理機制,審批機制,不能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噔噔噔!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
會議室的門沒關,就等着陳陽莅臨會議現場的,聽到腳步聲,唰唰唰,所有的目光整齊劃一的望了過去。
大家不難猜測出有很大的可能是傑出校友陳陽同學到了。
“準備鼓掌!”
周承光校長說道,然後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做出鼓掌的預備動作。
見此,會議現場的其他人也都站了起來,和周校長一樣做出準備鼓掌的預備動作。
腳步聲越來越近,終于那道身影出現了。
是陳陽同學,沒錯!
“鼓掌,歡迎我們江醫的傑出校友,陳陽同學!”周承光校長大聲說道,同時第一個鼓起掌來。 霎時間,偌大的會議室内,掌聲雷動,歡迎的聲音震耳欲聾,所有的人笑逐顔開。
可是下一秒,所有的人又都發現了不對勁,因爲陳陽的臉色鐵青,甚至帶着憤怒,沒有任何的欣喜。
這種隆重的場合,不該笑臉出現嗎?
難道後悔了,要把一百個億收回去?
再下一秒,驚呆所有人的一幕發生了,就見陳陽手臂用力一提,又一抖,一個帶血的物體被扔進了會議室,非常沉重,發出轟隆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