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給我砍死他!”
馬四爺終于怒不可遏,消耗完了所有的耐心,對小弟發号施令,對陳陽展開群毆行動,不揍成死狗絕不罷休。
“幹他!”
“扁他!”
“弄他!”
……
轟轟轟!
他話音一落,十幾個身材高大的黑衣墨鏡男保镖,全部快速動作了起來,如同一群下山的猛虎般,瘋狂的對陳陽沖了過來。
這是一群死士,對馬四爺絕對忠誠,砍人不眨眼,關鍵時刻甚至敢替馬四爺擋刀子。
嗖嗖嗖!
砰砰砰!
他們手中的刀槍棍棒等兇器掄動起來,全對準陳陽身體的要害部位,完全是奔着奪命而來,要置陳陽于死地。
面對如此攻勢,陳陽淡定的坐在沙發座椅上沒有起來,甚至一隻手還攬着美女師姐的纖細腰肢,隻腳掌用力向上輕輕一踢,頓時面前那一張足有三四百公斤重的大理石茶幾立了起來。
“這……”
看到這一幕,馬四爺和他的十幾個黑衣墨鏡保镖全都傻眼了,當場目瞪口呆。
這張大理石的茶幾有差不多四百公斤重,也是從意大利那邊專門定制的,用的是那邊最好的大理石,造價十幾萬之多,别說一個人了,就是三四個人都擡不起來。
陳陽卻隻一個上踢腿,就讓幾百公斤的大理石茶幾立了起來,簡直聳人聽聞,簡直不是人,猛虎熊瞎子的力量也不過如此。
就在馬四爺和十幾個黑衣墨鏡保镖驚呆的目光中,陳陽又使出一腳直蹬腿。
随着轟隆一聲巨響傳出,陳陽這一腳正好踩在了立起來後大理石茶幾的桌面之上,整張大理石茶幾頓時像是一輛失控的大卡車般沖撞了出去,都要飛起來了一般。
砰砰砰!
好幾個黑衣墨鏡男被大理石茶幾正面撞到,頓時就在一陣咔咔骨骼斷裂聲中,倒射了出去,直接被撞到半死。
不止如此,和黑衣墨鏡男碰撞之際,茶幾的大理石桌面又轟然爆碎開來,咔嚓嚓,碎成了無數塊,仿佛變成了集束炸彈,無數大理石碎片,對着四面八方展開無差别的攻擊。
砰砰砰!
噗噗噗!
啊啊啊!
就見到,所有的黑衣墨鏡男保镖都沒能幸免,都被大理石的碎片砸到鼻青臉腫,或骨斷筋折,嚴重的大理石碎片甚至紮進了肉中,慘叫聲響成一片。
僅僅這一波攻擊,十幾個黑衣墨鏡男全倒下去了,像是十幾條死狗,全都失去了還手的能力。
秒殺!
徹徹底底的秒殺!
完美的秒殺! 連趙清韻都驚呆了,想不到陳陽的手段這麽秀,一記平平無奇的蹬腿簡直神來之筆,起到了四兩撥千斤的效果,秒殺一大片。
就連馬四爺都倒在了地上,不過不是被大理石碎片擊中了,而是見勢不好,提前趴在了地上,避開了傷害。
一瞬間,他全身都濕透了,渾身冷汗直冒。
他活了一大把年紀,從來沒見過這麽狠的人。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一個怎樣的怪物,但是一股不祥的感覺在體内愈演愈烈。如果他拿不出雷霆手段,今日必将遭殃。
陳陽也就一米八的身高,看着眉清目秀的,真不知道身體裏哪來的這麽大的力量。
武者?
似乎,也隻有這一個解釋了。
作爲一個老江湖,馬四爺當然接觸過武者,甚至他本人就習過武,但是隻有半吊子水平,這麽多年不親自動手,都忘得差不多。
不過,力氣再大又如何?武功再高又如何?
所謂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功夫再好,一槍撂倒。
時代不同了!
“小兔崽子,你很狂啊,現在再狂一個我看看!趕緊給我跪下來,不然我開槍打死你。”
馬四爺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快速的從身上拿了一把槍出來,指向陳陽的頭顱。
“啊!”
趙清韻吓了一個激靈,臉色變得極爲難看。
她并不知道陳陽有赤手抓子彈和肉身硬扛子彈的能耐。
在她的觀念中,子彈可以放倒一切,所有的肉體凡胎在槍彈之下都沒有一合之力。
“怎麽辦?他手裏有槍?我現在施展藤縛術都來不及了。”趙清韻急切的道。
“哈哈哈,小子,想不到吧,我手裏有槍。隻要我輕輕扣動扳機,你就會一命嗚呼,成爲一條死狗。”
“怎麽樣,現在還敢嚣張嗎?現在還敢威脅我嗎?”
“以爲自己學了幾手功夫,很能打,就牛逼哄哄了嗎?”
“有本事現在再打一個我看看,看看是你的手腳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如果你不敢,就給我老老實實的跪下來。不過現在懲罰加倍,我要你磕兩百個響頭,還要拿出兩個億來買你的狗命。”
……
感覺有槍就擁有了一切,馬四爺豪橫的對陳陽喊話,嚣張的不可一世。 而陳陽依舊很淡定,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說道:“馬老四,區區一把破槍你就以爲可以拿捏我了,你是馬尿喝多了吧?你以爲我會不知道你身上有槍?簡直可笑。我認真的跟你說,别說你手裏隻拿着一把小槍,你就是扛着一門大炮,老子都殺你如殺雞,虐你如虐狗!你現在要是把槍放下,跪在我面前忏悔,我可以對你從輕發落。不然……”
“不然你麻痹!狗東西,死到臨頭了還敢威脅我。你踏馬就是在找死!自作孽不可活,給我滾犢子去吧。”馬四爺聽着頓時怒不可遏。
他堂堂一個省城的黑社會老大,黑幫第一大佬,眼前這個癟犢子竟然不把他放在眼裏了,從一進門起,就對他各種貶損。仿佛他才是老大,自己隻是一個土鼈般。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于是,他一把扣下了扳機!
可就在這時,陳陽一指點出,一道玄黃真氣子彈般飚射而出,鑽入了槍膛之中。
砰!
咔嚓嚓!
當馬四爺開槍的時候,子彈沒有打出來,而是整把槍直接炸膛,碎裂開來。
霎時間,火光四濺,無數碎屑橫飛。
“啊……”
馬四爺發出一聲慘嚎,手掌都變成了血肉模糊狀,像是被狗啃過一樣,鮮血直流。
尼瑪,這是什麽情況啊?
好好的一把槍,怎麽就炸膛了呢?
馬四爺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個時候,陳陽站了起來,朝着馬四爺走了過去,邊走邊道:“看吧,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壞事做多了,開個槍都能把自己炸了。現在沒有了手槍,你還怎麽和我鬥?再嚣張一個我看看,再狂妄一個我看看。”
“小子,算你狠!今天算我栽你手裏了。但是我不服。你不過是運氣好而已,碰到我的手槍炸膛,不然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而且我不信你敢殺了我。隻要你不敢殺我,場子總有一天我會找回來。我馬四爺混迹江湖幾十年,無數次和死亡擦肩而過,什麽場面沒經曆過,可不是吃幹飯的,更不是吓大的。”
大佬終究有大佬的傲氣和傲骨,不願意對陳陽低頭服軟,準備要和陳陽死磕下去。
“但是……”
接着他又話鋒一轉:“如果你想和我化幹戈爲玉帛,我也并非不能接受。畢竟我馬四爺一向虛懷若谷,這點度量還是有的,不是仗勢欺人那種人。你不追究我投毒,我不追究你把我的小弟打傷。你和肖大少之間的恩怨,你們自己解決去。其實我就是一個跑腿的。”
終究陳陽看着不是一般人,馬四爺爺不想铤而走險,死磕到底。
肖一鳴也是雞賊,根本沒告訴馬四爺陳陽的背景,給母校捐款百億的事情提都沒提。以至于馬四爺以爲陳陽是個軟腳蝦呢,略一發揮,就能把人拿捏,把錢賺了。
馬四爺現在也是恨死肖一鳴了,陳陽的背景沒對他如實相告,以至于造成現在被動的局面,人爲刀俎我爲魚肉。
“剛才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不把握。現在想和我化幹戈爲玉帛,晚了!”陳陽怒道。
砰,砰!
語落,他對着馬四爺的左右腿的膝蓋彎子就是兩腳。
撲通撲通兩聲,人當場就給跪了。 “跪下來跟我說話,在我面前,你這條老狗沒有站着的資格,知道嗎?從現在開始,不論我說什麽,你都要聽什麽,不然就抽死你!”
陳陽陰沉着臉的道,霸氣側漏,也是侮辱人不打草稿,沒把馬四爺當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