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道挑釁的聲音傳來,兩道身影走進了帝王包廂,竟然是一對很年輕的俊男靓女。
“你是……?”馬四爺眼珠子瞪了又瞪。
“馬老四,我們又見面了。你在我的車上偷偷放了一斤高純度冰毒,不會認不出來我是誰了吧?這年紀大的人還真是健忘啊!”陳陽看着馬四爺,冷冷一笑道。
這馬老四看着一副中年男子模樣,年紀至少六十開外了。
“原來是你小子!”
經過陳陽一提,馬四爺頓時恍然大悟,眼前這小子竟然是昨晚肖一鳴大少爺讓他投毒陷害的那個家夥。
感覺到來者不善,站在沙發後面的十幾個黑衣墨鏡保镖立馬全力戒備起來。
“你不是該在局子裏嗎?怎麽出來的?誰把你撈出來的?不過,不管你有什麽背景,你把我的人傷成這樣,你都死定了。竟然還敢找上門來,老子非把你的皮剝了不可。”馬四爺怒氣沖沖的道。
他昨天可是在陳陽的車裏足足投了五百克高純度的冰毒,價值幾百上千萬,也是下了血本。
正常來說幾十克冰毒就足以讓一個毒販子牢底坐穿了,五百克冰毒判死刑沒商量,而且還是立即執行那種。
販賣毒品的罪名和其他罪名不同,其他罪名還能開脫一下,從輕發落什麽的,但是在我們東方大國,販賣毒品罪沒有任何的回旋餘地,即便是富二代,即便是官二代,一旦涉毒,與庶民同罪。
所以此刻見到陳陽,馬四爺簡直不敢想象自己的眼睛,感覺很不可思議,猜測這小子背景可能不簡單。
但是,不管怎麽樣,陳陽敢欺上門來,他都不能放過。
“區區幾百克冰毒,就想拿捏我,馬老四,你簡直太天真了。我陳陽也是你能陷害的?你馬老四也算是一個老大不小的人物,卻甘願被别人當槍使喚,也是老糊塗了。肖一鳴讓你陷害我時,難道就沒告訴過你我的背景?你就沒評估評估我的危險等級?”陳陽冷冷的說道,一步步走入了帝王包廂中,眼神中透着神之鄙視。 不難看出,有人砸場子來了,要問罪馬四爺。
霎時間,全場騷動,一片大亂!
“啊啊啊,快跑!”
……
已經預料到接下來必定會有一場群毆的大場面,唯恐濺到一身血,一群穿着清涼的莺莺燕燕尖叫着,趕緊奪路而逃。
噔噔噔!
砰砰砰!
高跟皮鞋踩踏在羊絨地毯上,發出雜亂的沉悶聲響。
馬四爺身後的那十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镖卻四散而開,從四面八方将陳陽和趙清韻圍在了中間,手中出現了各種兇器,匕首,砍刀,甩棍,軍刺……
這是一群狠人啊!
馬四爺的貼身保镖,都是精挑細選的,每一個都是打架好手。
砰地一聲,帝王包廂的門也被關上了。
此情此景,有點要關門打狗的意思了。
但是陳陽和趙清韻一對俊男靓女不慌不亂,穩如泰山。
陳陽甚至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意大利進口的真皮沙發啊,坐着就是有感覺,讓人不自主的想翹起二郎腿,感覺自己很靓仔。
趙清韻也挨着陳陽坐了下來,氣質竟有幾分黑道大姐大的意思。
跟着陳陽一個早上,她是完全被影響到了。
一對男女如此淡定,好似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倒讓馬四爺有些拿不準了,冒然沒有讓屬下小弟出手,而是問道:“你有什麽背景?說說看。”
“我的背景,你還沒有資格知道。總之,你記住一點就好了,我是你馬老四惹不起的人。你敢投毒陷害我,正常來說,你應該要以死謝罪的。即便不死也要給你整個半死。但是呢,我這個人宅心仁厚,願意給你一個将功贖罪的機會。就看你願不願意把握了。”陳陽靠在沙發背上,把師姐摟入懷中,以一口輕佻而又淡漠的語氣對馬老四說道。 此情此景,給人一種夢幻般的感覺。
好似他才是黑老大,天河地下世界的第一大佬,而馬四爺隻是個小弟。
“嚣張!狂妄!”
“找死!怎麽跟我們四爺說話呢?”
“四爺,我已經按捺不住了,請允許我砍死他。”
……
陳陽這話一出口,馬四爺還沒說什麽呢,手下的小弟們一個個卻都暴跳如雷,磨刀霍霍,蠢蠢欲動,恨不能将陳陽生劈了。
陳陽羞辱他們老大,就是羞辱他們啊!
“等等!”
馬四爺大手一揮,讓躁動的小弟安靜下來。
終究陳陽太淡定了,好似有什麽天大背景似的,天不怕地不怕,讓他拿捏不準。
然後,他看着陳陽問道:“什麽機會,說說看?”
反正陳陽人已經在他的場子裏了,已是甕中捉鼈的局面,插翅都難逃,修理人他也不急于一時。
既然臭小子喜歡裝逼,都裝上瘾了,那就等他裝完,看看他葫蘆裏到底賣得什麽藥。最後再給他緻命一擊,揍成死狗,這樣會比較有趣。
“很簡單,既然你是受到肖一鳴的指使來陷害我的,那你就去幫我教訓肖一鳴一頓,把他的四肢打斷了。我要的是他下半輩子要坐輪椅,連吃飯都要人伺候,治不好的那種。”陳陽開出自己的條件,自認爲還算是仁慈的。
畢竟,肖一鳴可是要置他于死地啊,最不濟也要讓他牢底坐穿,他再怎麽報複都不爲過。
他也是看在師姐的面子上,才放肖一鳴一條活路的。
就見到陳陽此話一出,趙清韻眼角微微一抽,沒有說什麽話。
她當然知道陳陽已經手下留情了。
一切都是肖一鳴自找的,給一點顔色看看也是應該的。
“哈哈哈……”
結果,馬四爺聽着卻是一陣放聲大笑,說道:“小兔崽子,你讓我去廢了肖大少的四肢,你是當我傻逼嗎?肖大少可是省城十大家族肖家的繼承人,我廢了他的四肢,能有好果子吃?”
即便馬四爺是省城地下世界第一大佬,也不敢和十大家族的肖家死磕啊,否則的話會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後果他承擔不起。
“你和肖大少之間有什麽仇恨,我不關心,也不想知道。你想報仇,你自己報去!現在,我想和你談談我們之間的仇恨。我的手下被你打到半死,你還到我的場子裏耀武揚威,你說該怎麽辦吧?我該怎麽炮制你。”馬四爺指了指昏死在地上,渾身是血的光頭肌肉男小弟,對陳陽說道。
“我現在可以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跪下來,給我這位小弟磕一百個響頭道歉,再掏出一個億作爲賠償,這件事就算了,我放你離去。”
“第二,我會把你的四肢打斷,下半輩子坐在輪椅上,連吃飯都要别人伺候,成爲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
“我給你一分鍾的時間考慮。”
“不要懷疑我的話,我馬四爺言出必踐。”
……
馬四爺語氣冰冷的說道。
不愧是生意人,一切向錢看。
他幫肖一鳴做事,投毒那麽危險的事情,肖一鳴也才給他兩千萬而已。
如果能從陳陽身上敲詐一個億,何樂而不爲呢?
“不用考慮了,我選擇第一個,一百個響頭,加上一個億的賠償金。”陳陽不假思索的道。
馬四爺聽着頓時樂了,心道臭小子裝逼裝得這麽溜,本以爲是個硬骨頭,狠茬子呢,哪想到真正卻是一個慫貨,說道:“小夥子爽快人,那就先轉賬吧,我給你一個銀行賬号,然後再跪下磕頭。”
周圍的一群小弟都一臉失望之色,他們本想大打出手,教訓陳陽一頓的,哪想到陳陽認慫了。
這根本不是來裝逼,這是來找抽啊,臉都不夠丢的。
這時,卻聽陳陽說道:“馬老四啊馬老四,你是豬腦袋嗎?還是腦子被驢踢了。怎麽好話賴話不分呢?我的意思是你給我賠償一個億,再給我磕一百個響頭,最後再去幫我把肖一鳴狗大少的四肢打斷。如此下來,我可以考慮饒你一條狗命。我本來都沒打算跟你要錢,也沒打算讓你磕頭謝罪,但是既然你提了這一嘴,那我就卻之不恭,照單全收了。”
陳陽看着馬四爺,認真而又嚴肅的說道,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既然老東西不知道好歹,那就讓他多出出血。血流多了,總會肉疼的。
馬四爺聽着頓時臉都綠了,吼道:“臭小子,你竟然敢耍我?誰給你的膽子?簡直嚣張,簡直狂妄,簡直不知道死活。”
“你踏馬知道你面對的是什麽存在嗎?省城天下地下世界的第一大佬,第一狠人。老子砍人的時候,你還是一滴液态物質呢。老子這輩子砍過的人,比你吃過的米都多。”
“你敢這麽對我說話,我敢把你的皮剝了,再把你全身的骨頭給剁了,信不信?”
“你不會是看到我這裏有這麽多小弟,全都磨刀霍霍的,把自己給吓傻了吧?控制不住說出胡話來了?”
“我最後問你一遍,給不給錢?磕不磕頭?”
……
威嚴竟然受到了挑釁,馬四爺無比的憤怒,但是看在錢的份上,準備再給陳陽一個機會。
卻不知,陳陽的耐心,也在漸漸耗盡,說道:“馬老四,你的廢話太多了。不答應我的條件,那就去死吧!”
這一刻,陳陽也動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