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車店距離銀河國際大酒店并不遠,開車十幾分鍾就到了,臨近一個外來人口集中的城中村,周圍的環境有些差,地上垃圾亂飛,電瓶車、三蹦子亂竄。
修車店的名字叫萬順汽車修理廠,不是那種臨街的門面店,而是好幾間房子前拉起了一個大院子,規模可不小,叫修理廠倒也恰如其分。
話說,昨晚酒店的工作人員也是碰巧了才找到這一家修理廠的,因爲别的修車店都關門了,但這一家店大半夜的還燈火通明,裏面的工人加着班。下車問了一下後,修理廠的負責人說陳陽的卡宴車是小問題,天亮前準能搞定,然後就把車放在這裏修的。
酒店的車子在修理廠的門口停了下來,大堂經理先下車,又給陳陽和趙清韻開車門,可謂禮敬有加。即便陳陽已經退了房,他還當成酒店最尊貴的客人來對待。
剛才那位電話中的酒店工作人員,小趙,就在修理廠的門口等着呢,一個年紀二十左右小夥。昨晚就是他把陳陽的車開過來修的。
“莊經理,陳先生,趙小姐,你們來了。都怪我,找修理廠前沒打聽清楚,找了一家黑廠。”小趙上來打招呼,一臉歉意的道。
因爲昨晚是他找的這一家垃圾汽車修理廠,才造成的現在麻煩局面,當然責無旁貸。他也勇于承擔了責任。
“辛苦你了,小趙。你已經盡力了,無需自責。莊經理,你也辛苦了。那個,你們兩個都回去吧,剩下的我自己來處理就行了。”陳陽在小趙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說道,也對莊經理道了一聲謝。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他不僅沒責備小趙,反而安慰小趙,并讓小趙和莊經理一起回去。從現在開始,事兒和酒店無關,陳陽一個人自己來解決。
“這個你們拿着吧。”
陳陽的手中變戲法似的出現了兩疊錢,都是嶄新的鈔票,一疊一萬塊,小趙和莊經理一人給了一份。
他這個人一向恩怨分明。
小趙給他跑腿,爲了修車忙前忙後。莊經理的态度也非常友好,勇于承擔責任。給他們一些小費也是應該的。
這些錢是陳陽放在空間戒指中的,随取随用。
而錢的來源,還是他在TT電詐園搞到的呢,不僅有華國币,還有歐元英鎊美元,以及各種金銀财寶,加起來足有若幹個小目标之多,都是江家電詐來的黑金。
“啊!?”
“這……”
小趙和莊經理都受寵若驚,看着手裏的厚厚一疊錢,都不敢相信。
明明他們把事情辦砸了,陳陽沒責備他們,還給這麽多小費,他們受之有愧啊。
“給你們的,就拿着吧。都是你們的辛苦費。”趙清韻笑道。
她知道陳陽錢多,這點小費毛毛雨了。
兩人一陣感激加激動,給陳陽鞠了一個後,就把錢收着了。
“那個,陳先生,你可要小心些啊,這裏面的人,不好招惹,看起來像是黑社會。我剛才因爲多問了幾句話,就差點被打了。我還是建議你先報警,隻有警察出面了,這些家夥們才能老實。”臨走前,小趙還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行,我心裏有數。你們回去吧。”陳陽淡淡一笑道。
莊經理巴不得置身事外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陳陽一再催促他們離開,二話不說,趕緊就帶着小趙閃人了。
他們走後,陳陽和趙清韻也走進了修理廠的大院子裏。
就見到院子裏停放着好多輛正在維修,或者維修好的車子,黑色的機油遍地流淌,零部件随地擺放,汽油味很濃,環境自不必說,簡直髒亂差。 院子裏的車多,人也不少,光是修車的師傅陳陽一眼看去就有七八個,都在賣力的幹活呢,身上都髒兮兮的。
正屋的門前擺着一張桌子,有六七個人坐在那裏吃飯,火鍋,烤串,烤魚,啤酒……,都吃得滿嘴流油,吆五喝六的。
這六七個吃飯的家夥和修車的師傅形象完全不同,身上都幹幹淨淨,都是小流氓小混混打扮模樣,身上有紋身,染着各種顔色的頭發,一看就是社會人。
當陳陽和趙清韻走進修理廠,修車的師傅們都在幹自己的活,沒有多在意。可吃飯的一群家夥卻都把眼睛看了過來,眼神中都充滿了警惕。
其中一個黃毛起身,用牙簽剔着牙,搖搖晃晃的對陳陽走了過來。
“哎呀,髒死了,臭死了,早知道我就不進來了,在外面等着好了。”趙清韻一臉嫌棄的道,用手捏住了鼻子,兩隻腳跳來跳去,感覺沒處放。
她穿的可是高跟鞋,細高跟,還是香奈兒的,就不該來這種地方。
“你現在出去也不晚啊。事情我一個人來處理就行了。你就在外面等我。”陳陽笑道,也是覺得師姐的美美形象和這裏的髒亂差環境格格不入,檔次都給拉低了。
幾個小雜碎而已,他打個噴嚏都能噴死一堆,毫無壓力。
“不行,我要是出去了,我怕你會把人打死。鬧到最後又要到局子裏去,浪費時間,麻煩死了。”趙清韻捏着鼻子說道。
她對陳陽再了解不過了,除非對方主動服軟,不然肯定沒好果子吃,被打死都有可能。
“我去,我有這麽兇殘嗎?有這麽暴力嗎?明明我發現你比我還暴力。看我身上,被你抽的鞭印子都還在呢。”陳陽拉着一張苦瓜臉說道。
不過,雖然自己剛才被師姐用鞭子抽了,嗷嗷大叫,但是現在回想一下,還挺帶勁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非常奇妙的感覺,直擊人的靈魂深處。 “我那是暴力嗎?我那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知道是誰,明明嗷嗷叫了,還讓我用力一點,再用力一點。不知道多享受呢。”趙清韻直接把陳陽的老底給揭開了。
“有嗎?别造謠。”
陳陽頓時兩張老臉臊的通紅,趕緊可恥的匿了,加快腳步去找自己的車子。
“還不承認,我錄像了。要是不信的話,我打開給你看。”趙清韻緊追不舍。
“你怎麽還拍錄像了呢?”陳陽驚呆了。
“這麽精彩的場面,當然要錄像了,留作紀念,以後好慢慢欣賞。”趙清韻笑道。
“算你狠!”
陳陽心裏一陣暴汗,心裏打定主意,下次一定要和師姐角色互換,讓師姐感受一下被鞭笞的滋味,并且錄下來留作紀念。
這時陳陽已經發現自己的保時捷卡宴了,在一個角落裏停着呢,直接就走了過去。
他首先要看看自己的車子被修理得怎麽樣了。
修理廠如此不靠譜,他很擔心自己的車子被修殘廢了。
要是那樣的話,他車子就不要了,直接找修理廠賠錢。
“幹什麽的?幹什麽的?誰讓你們進來的?”那剔牙的黃毛走到陳陽的面前,咋咋呼呼道,明顯喝大了,說話都有些大舌頭。
當黃毛的目光看到趙清韻,眼珠子都快秃噜出來了,眼中直冒小星星,眼饞二字就差沒寫在臉上了。
趙清韻那個惡心啊,真恨不能給他來一巴掌,讓他清醒清醒。
“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啊?”趙清韻兇了一句。
“嘻嘻,美女當然見過,但是沒見過你這麽美的。”剔牙黃毛咽着口水說道。
“你人雖然不怎麽樣,但是眼光還不錯。”
剔牙黃毛的話,趙清韻全當是贊美了,不僅沒有發飙,還誇了一聲。
“我的車在你們修理廠修理,我來看一下。”陳陽說道。
“什麽車?哪一輛?”剔牙黃毛又問道。
“就是那一輛,保時捷卡宴。”陳陽對着不遠處自己的車子指了一下,腳下步伐沒停,還在走過去。
剔牙黃毛聽了,連忙對着還在吃火鍋的一群人喊了一嗓子:“大哥,那一輛楚州牌照的卡宴,車主來提車了。”
頓時,這一群人都很激動。
因爲财神爺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