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黃真氣灌注,銀針嗡嗡震顫,甚至針尖隐隐泛出金光。
當銀針刺入穴位中,病人的身體像是痙攣一般顫抖了一下,并且一個穴位連帶着好幾個穴位鼓脹。
“咦?”
單單陳陽露出的這一手,就讓王大春這位江南省中醫界扛把子的存在驚掉下巴了。
他一眼就能看出陳陽露出的這一手不簡單,定然是一種非同尋常的針灸手法。
關鍵他左看右看,看不明白。
想他接觸和了解到的針灸手法多達數十種,像什麽太極針法,八卦針法,六合針法,陰陽針法,太乙針法,等等。
他本身自己也掌握有一門家族傳承的針灸手法,八卦五行針法,在行内很有名頭,治愈過許多疑難雜症。
但是陳陽施展的針法和他認識的任何一種針法都不相同,完全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雖然看不懂,但是不明覺厲,認爲很可能不在他的八卦五行針法之下。因爲他一針下去,可影響不了陳陽這麽多穴位啊。
嗡嗡嗡!
嗡嗡嗡!
不一會的功夫,陳陽就紮下了十多根銀針。
這些銀針看似下的雜亂無章,實則每一根銀針都下了病人體内阻塞的經脈節點上,從而将經脈導通。經脈導通了,病氣死氣才能流動,從而引出體外,從而将生氣引入體内。
這個過程病人身體沒有太大的反應,隻偶爾痙攣一下,以及面色紅潤了一些。
但是因爲病人的身體原本就能做出簡單的動作,大家一點也不驚奇,并不認爲這是好轉的迹象。
“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分鍾了,你還有四十分鍾表演。我去上個廁所。回來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奇迹。”張浩辰打了一個哈欠說道,然後就走出了病房。
未婚妻蘇雅萱一聽他說去上廁所,就沒跟着,也沒有興趣看陳陽治病,就拿出手機刷着。
“衆所周知,植物人醒不來的原因在頭部,在大腦,在于腦神經,和身體沒有多大關系。他卻一直針灸身體,什麽操作啊?到底會不會看病啊?”
“要是早知道他就這水平,我就不跟來了,在會場打瞌睡也是好的。我竟然對一個人治療植物人抱有希望,真是太異想天開了。”
“植物人是世界醫學難題,治不好不丢人,哪怕能有一點的緩解,就是偉大的勝利。隻是這位學弟把話說得太滿,看他怎麽收場。”
……
幾個跟來的學長議論着說道,都很失望的樣子。
他們本以爲能學着點東西呢,或者見證一場奇迹,可最後還是要敗給現實。
“虧你們還是醫生,連頭疼可醫腳,腳痛可醫頭的道理都不懂。雖然植物人症的關鍵點在頭部,但是針灸其他地方未嘗不能影響頭部。人體經絡和穴位玄奧非常,有時候看似無關的下針,卻能起到牽一發可動全身的效果。”王大春院長對着幾人訓斥道。
其實除了氣色變好了外,仔細看的話還會發現患者萎縮的肌肉也在漸漸充盈。
那是一縷縷玄黃真氣在病人體内運轉,流向五髒六腑,四肢百骸,滋潤着全身的每一寸血肉,帶來的改變。
雖然植物人還沒有醒來的迹象,但是這種肉身的變化,已經讓王大春院長刮目相看了。他的八卦五行針法可無法改變一個人的氣色,讓萎縮的肌肉充實。
病人身體此刻的變化在他看來,已經是奇迹了。
三十分鍾的時間,陳陽将病人的體内的病氣和死氣導引的差不多了,用玄黃真氣滋生的生氣充斥了全身。
除了沒有醒來外,可以發現病人看着和正常人一樣,仿佛睡着了一般。
王大春院長突然蹲下身子,給植物人把了一下脈,這一把脈不要緊,頓時虎軀都是一震。
植物人患者的脈象已經從一開始的虛弱,雜亂,變成平緩,強勁了,直逼正常人的脈搏。
“好好好,不錯不錯。小陳同學,你這一會的針灸,我針灸一年半載都比不上。你施展的到底是什麽針灸方法?跟誰學的?”王大春院長震驚到了極緻,頭皮都一陣發麻。
如他所說,陳陽這針灸短短一會的效果,超過了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兩人的針灸術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
所謂學無先後,達者爲師,此刻他對陳陽的崇拜已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王院長,我施展的是我老陳家祖傳的天地玄黃針法,天下間隻我老陳一家,别無分店,你可能沒聽說過。”陳陽大淡淡一笑道,倒也是說了實話。
隻是他老陳家的祖宗,玄黃老祖,生活的年代太久遠了,曆史都考證不到,很可能是上一個紀元的人物。
“天地玄黃針法?”王大春輕聲呢喃,聽着果然兩眼一抹黑,沒有聽說過。
肉身的機能恢複了七七八八,經絡導通,萎縮的肌肉充盈,五髒六腑的暗傷也給修複了,接下來陳陽要對魂魄下手了。
也即,針灸頭部,通過針灸術,将玄黃真氣導入識海,勾動那一縷弱不禁風的殘魂,通過玄黃真氣的滋養,讓殘魂變得強大起來。
尋常的針灸術隻能給肉身針灸,但是無法給陰魂針灸,陳陽的天地玄黃針法卻是能夠做到,仿佛有溝通陰陽兩界的能力,簡直逆天。
強大的魂魄配合強大的肉身,人才有可能蘇醒過來。
而且人一醒過來就跟沒事人一樣,都不需要太長時間的康複。
嗡!
當陳陽一針刺到虛弱的殘魂之上,患者的身體立馬有了劇烈的反應,腿動胳膊也動,反應的幅度明顯大于平時正常的反應,臉色也變得猙獰,口中發出悶哼,呼吸急促,仿佛很害怕,很痛苦。
“慧慧,媽媽在這裏,不要怕。你怎麽了?趕緊醒過來啊。媽媽想死你了。”頭發花白的中年女子一把撲到床頭前,緊緊握住了女兒的手,眼角止不住的流下了滾燙的熱淚。
這突然間的變故把在場的其他人也吓了一跳。
植物人突然身體扭曲,劇烈掙紮,感覺跟鬼上身了似的。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是針灸出了岔子?還是起到了效果?
“啊!”
蘇雅萱吓到一驚一乍,就像貓被踩了尾巴似的,跳着腳後退了一步。
這時她的未婚夫張浩辰出去上廁所還沒有回來,都十分鍾了,上個廁所真夠磨叽的。
于是她就到病房外面打個電話催一催。
現場隻有陳陽還保持着淡定,說道:“阿姨,不要着急。你女兒的魂魄太虛弱了,我在幫她壯大神魂,。二十分鍾後,最遲半個小時,差不多就可以把她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