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不是不想診斷,而是不敢診斷吧?你不敢,就是心裏有鬼。心裏有鬼,就說明我的診斷是沒問題的。自己身體什麽情況,你自信心裏清楚。我相信群衆的眼光是雪亮的,大家的心裏都有一杆秤。”陳陽冷笑。
他這話一出來,周圍的人頓時一陣竊竊私語,對蘇雅萱指指點點。
這年頭,看女人不能隻看表面,内裏也很重要。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種類型的女人不在少數啊。
年輕的時候她們可勁玩,變着花樣玩,等玩不動了就找個老實人嫁了,這種女人最可恨了!
“你你你……,你要死啊!你這個人腦子有病。張浩辰,你未婚妻被人欺負了看不到嗎?你倒是說句話啊?”蘇雅萱都要氣哭了,對未婚夫張浩辰喊道。
她現在也是後悔死了,一開始就不該招惹陳陽。現在好了,空惹一身騷。
陳陽哪壺不開揭哪壺,分明是和她死磕上了,跟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要讓她身敗名裂。
張浩辰剛才被陳陽用請柬呼了一臉,有些憷,但是硬着頭皮也得上。
“陳陽,你過分了,一再污蔑我未婚妻,真以爲我張浩辰好欺負嗎?有什麽沖我來,我未婚妻招你惹你了嗎?把我逼急了,信不信我真敢找黑社會修理你?我未婚妻有沒有婦科病,我們自己會去醫院檢查,用不着你操心。你還是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你丫就是一個普通校友,在這裏裝什麽大尾巴狼?”張浩辰一聲喝吼,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氣到臉紅脖子粗。
話雖如此說,未婚妻蘇雅萱當場拒絕檢查,放棄了一個證明清白的機會,讓他心中難免生疑。
不敢檢查,難不成心裏有鬼?
這不是第一次拒絕檢查了啊,他好幾次提議婚前檢查一下身體,都被蘇雅萱拒絕了。
但是,兄弟阋于牆,外禦其侮。
現在不是他和未婚妻内讧的時候,要先一起聯起手來對付陳陽。
接着張浩辰話鋒一轉,看着陳陽,聲色俱厲的說道:“大家本來談論的是你,你别想着禍水東引,也别想歪曲話題。你熟讀中醫四大名着,不代表你的醫術有多高超。你不是号稱在治療植物人方面很有造詣嗎?敢不敢再治療一個?你要是能再治好一個植物人,不僅我服你,大家所有人都會信服你。到時候别說前三排座位,就是主席台都能給你安排一個席位。如果你治不好,就是資曆造假,算不得傑出校友,母校的任何校慶活動你都沒有資格參加。”
嘩!
回旋镖再次扔到了陳陽身上。 關于植物人的事情,還沒完呢。
是一開始王大春院長考較陳陽的中醫知識,把話題給扯遠了,扯了半天都沒扯到點子上去。
現在經過張浩辰的提醒,大家關注的焦點再次回歸了植物人上。
“是啊,紙上談兵誰不會,有本事你再治好一個植物人。治不好你就是吹牛皮,有多遠滾多遠。滿嘴跑火車,噴大糞,見到你就煩。”蘇雅萱也挖苦道,試圖激怒陳陽,讓他再給一個植物人治病。
如果陳陽不同意,就是心裏有鬼,醫術不行。
如果陳陽同意,就更能赤裸裸的打臉了,因爲他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内讓一個植物人醒來。
這個女人也是沒吸取教訓,剛才被陳陽打臉有多疼,忘記了。
“你這個一身婦科疾病,感染了淋病,還打過兩次肽的女人,這裏有你說話的資格嗎?這裏所有人都有資格說我,唯獨你沒有,知道嗎?因爲江醫不是你的母校,和你八竿子打不着。我回母校還要經過你的同意?要滾也是你滾,好吧!”陳陽看着蘇雅萱冷笑道,也是損人不留情,故意揭這個女人的短。
當然,一切也都是這個女人自找的,安安靜靜的當個美女子不好嗎,非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往陳陽槍口上撞。
“啊啊啊……”
蘇雅萱氣到啊啊大叫,臉都紫了,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她堂堂一個千金白富美,人生中從未遭遇如此大的侮辱。
關鍵,她現在是黃泥塞進褲裆裏,不是屎也是屎了,因爲無法證明清白。
除非她能讓王大春院長診斷一下,證明她的清白,可是她沒這個膽子,這讓大家不得不生出疑心,分明是心裏有鬼。
“想讓我治療植物人,給大家露一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前提是你得讓王院長給你診斷一下病情。讓大家看清楚,我到底有沒有污蔑你,诽謗你。隻要你讓王院長診斷病情,我陳陽二話不說,立馬去治療植物人。你敢不敢?你有沒有膽量?”陳陽看着蘇雅萱,繼續說道,聲色俱厲,咄咄逼人。
“……”
蘇雅萱臉色一片鐵青,一時間語塞。陳陽這是和她杠上了啊,不讓她顔面盡失不罷休。
張浩辰聽着,也眼角狠狠一抽。
陳陽這一步操作,又把所有的壓力甩給了他們,仿佛把他們架在了火堆上。
就見現場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放在了他們身上,一個個眼巴巴的,充滿着期待。
要是不診斷,這一關不好過啊!
“雅萱,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要不就讓王院長診斷一下吧,自證清白,狠狠抽他一臉。而且也能坐實他的诽謗罪名,從而好報警把他抓起來,讓他牢底坐穿。”思考了一下後,張浩辰對着未婚妻勸說道。
“我我我……,憑什麽啊?我又沒病,是他有病,腦子有病,全家都有病。要診斷也是他診斷,我診斷什麽啊?”蘇雅萱一臉委屈,感覺自己比窦娥還冤,都快要哭出來似的。
“親愛的,放心好了,一切有我在,沒什麽好怕的。就是把個脈而已,很快就好。隻要證明了清白,證明了身體無恙,我立馬報警把他抓起來。然後我會找省城最頂級的律師,判他個十年八年,讓他牢底坐穿。還想給植物人看病,門都沒有。”張浩辰好言好語的對未婚妻勸說道,已是準備現在就對陳陽動手了,用法律的手段,将陳陽繩之以法,判一個诽謗的罪名。
剛才陳陽說她未婚妻患有好幾種婦科疾病,還說有淋病,且打過兩次肽,隻要有任何一種病說錯了,诽謗的罪名就成立。
坦白的說,未婚妻患有婦科病,盆腔炎啊,痛經啊,等等什麽的,根本算不得什麽,又不是什麽不治之症,隻要不是傳染性的淋病髒病就行了。
至于陳陽說的他未婚妻打過兩次肽,他更是不相信,兩人第一次在酒店過夜時,潔白床單上的那一朵小紅花,他永遠銘記于心。
如果陳陽的話是真的,那一朵小紅花根本無法解釋。
除非,是科技與狠活! 然後,他又貼着未婚妻的耳邊小聲說道:“其實中醫診病遠沒有傳說中的那麽厲害,許多病根本看不出來,十種病能看出來兩三種就算厲害的了,而且還是感冒發燒那樣的小病。這也是全世界都看不起中醫的原因,整個就一糟粕,騙人的把戲。”
“真的嗎?”蘇雅萱聽着有些心動了。
“當然是真的。你也不想想,要是中醫診病那麽厲害,西醫那麽多高精尖的診斷設備賣給誰?全世界的醫生早跟着中醫學習望聞問切了,省錢還省力。再過幾十年,中醫必定銷聲匿迹,不信走着瞧。”張浩辰對中醫一通貶損
“說的也是啊!那這樣的話,診斷一下,也無妨啦。其實我是怕診斷錯誤,可不是心裏有鬼。你可不要想太多。”蘇雅萱看着張浩辰的眼睛道。
“懂,我都懂。就是全世界都懷疑你,我都不會懷疑你。”張浩辰給了未婚妻一個堅定而又純潔的眼神。
“老公,你真好。”蘇雅萱眼睛紅彤彤,感動的都要哭了。
……
經過張浩辰的一通勸誡,他的未婚妻蘇雅萱終于下定了決心,讓王大春院長給診斷一下。
其實蘇雅萱也是發現自己完全沒有退路可走了,甚至從未婚夫張浩辰純潔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不信任。
她要是再敢拒絕,婚禮都有可能告吹。
于是乎,王大春院長就當場給蘇雅萱。
卻不知,頂級的國醫名手診起病來,比那些西醫的高精尖設備還要好使,能窺一斑而知全貌。
就見王大春院長給蘇雅萱把着脈,眉頭漸漸皺起,臉色愈發凝重。
見到王院長這表情,張浩辰心裏立馬咯噔了一下,連忙問道:“怎麽樣?王院長?我未婚妻的身體應該沒什麽吧?”
“脈象疲軟,氣血兩虧,腎陽不足,你的身體是不是曾經出現過大出血啊?而且是危及生命的那種嚴重的大出血?損傷不淺,病根很深,到現在都沒恢複回來。”王大春院長向蘇雅萱問道。
“啊?”
他這話一出來,全場所有人都一陣錯愕,紛紛投來難以置信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