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剛開口,突然聲音被打斷,一個不友好的聲音傳了過來:“肖學長,你太高看他了。什麽富二代,什麽官二代,他就一農村出身的窮大學生,大學時候的學費都是靠貸款貸來的,生活費是靠勤工儉學賺來了。他要能是傑出校友,那我們江醫就沒有普通校友了。”
就見一對年輕男女快步走了過來。
能對陳陽這麽了解,全場除了老班長張浩辰不可能還有别人。
确實,大聲說話,當衆揭穿陳陽老底的不是别人,正是老班長張浩辰。和他走在一起的是他的漂亮未婚妻,蘇雅萱。
“我就納了悶了,陳陽,這種高端的場合你是怎麽進來的?忽悠門衛嗎?你在外面校園裏冒充傑出校友,欺騙學弟學妹,騙吃騙喝也就算了。到了這裏你還敢冒充自己是傑出校友,甚至還和肖學長針鋒相對,真是人至賤則無敵啊,我太佩服你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這種高端場合根本不是你能來的,信不信我叫保安把你轟出去?”張浩辰對着陳陽一通瘋狂輸出,犬吠,把陳陽的老底揭了一個底朝天,并把陳陽說成是一個大騙子。
剛才在外面他嫌打陳陽的臉打得不夠,現在要繼續打。
當然,也不是他非要打陳陽的臉,非要和陳陽針鋒相對,而是陳陽非把臉伸到他面前,讓他打,他想不打都不行。
如果剛才在外面被他打臉後,陳陽能灰溜溜的離開校園,可恥的匿了,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發生了。
就見到,張浩辰此話一出,全場頓時一片嘩然!
臭小子竟然不是大家以爲的富二代,或官二代,隻是一個農村出身的窮苦大學生。明明隻是一個普通校友,卻招搖撞騙說自己是傑出校友,甚至都騙到校慶大會的會場裏了。真是人至賤則無敵了。
唰唰唰!
頓時間,全場所有人都對陳陽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大家更是納了悶了,你一個平平無奇的農村窮苦大學生,爲何能表現的如此自信?
又是何德何能,赢得了校花師姐的青睐?
欺騙!
肯定是欺騙!
趙校花肯定是被這小子英俊的外表給騙了,以爲遇到了一個高富帥,找到了真愛。
這年頭啊,女人,都瞎了眼嗎?
高富帥和屌絲不分?
“你屁話說完了嗎?”陳陽看着張浩辰,冷冷的道。
“怎麽的,急眼了嗎?還不快滾?非得讓我把保安叫過來,轟你走嗎?到外面千萬别說我是你的班長,我丢不起這個人!”走到陳陽面前,張浩辰又一聲呵斥,一臉的兇相,眼珠子瞪得又大又圓。
剛才在外面一通羞辱,他本以爲陳陽會可恥的匿了呢,滾出學校,有多遠滾多遠,哪想到在大禮堂這裏還能遇到,簡直瘋了。
下一秒,張浩辰的目光看向肖一鳴學長,仿佛川劇變臉一般,立馬換了一副讨好的面孔,一臉笑嘻嘻的,伸出雙手,點頭哈腰道:“你好,肖學長,久仰您的大名,對您的崇拜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我叫張浩辰,黃河路上的康甯私人診所就是我家開的。”
同是富二代,他張浩辰和人家肖一鳴根本不能比。
肖一鳴所在的家族位列天河十大家族,家族資産上百億,這次校慶一出手就是十個億,可謂财大氣粗。
而他張浩辰所在的家族雖然号稱名門望族,但是資産隻若幹個億而已,還不及人家肖一鳴一次捐款呢。
所以他此刻才會低聲下氣的讨好,想和肖一鳴認識認識。
“哦?”
肖一鳴聽着微微一愣,說道:“康甯私人診所是你家開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小時候我還到你家的診所看過病呢。”
語落,肖一鳴伸出手來,和張浩辰握了握,并沒有拒人以千裏之外。
雖然張浩辰和他不是一個層次的富二代,但是張家開的康甯私人診所很有名氣,号稱天河第一私人診所,有許多大人物去那裏看病,療養。
所以張浩辰值得他認識,因爲有資源可以爲他所用。
“呵呵,是嗎?可惜我們那個時候沒能認識。”
“現在認識,倒也不晚。”
兩個富二代一陣惺惺相惜,相見恨晚。
“哦,對了,這是我未婚妻,蘇雅萱,她家也是做醫療器械的。晟軒醫療設備,你應該聽說過。”張浩辰又把漂亮未婚妻介紹給了肖一鳴認識。
“晟軒醫療啊,有聽說。”肖一鳴說道。
晟軒醫療隻是一家小公司,主要做一些醫療産品零部件的加工,曾經給肖家的大集團供過貨,但是因爲産品質量不行,被踢出了供應鏈。
“你好,肖學長,我叫蘇雅萱,很高興認識你。希望我們兩家公司以後還能夠合作。”
張浩辰的漂亮未婚妻很有禮貌的說道,聲音脆生生,一看就很有涵養,知書達理。
“嗯,倒是可以考慮。”肖一鳴道,完全就是客套話。
但是對蘇雅萱來說,能夠認識肖一鳴,攀上關系,已經成功了第一步。
“他是你同學?”
肖一鳴又指了指陳陽,向張浩辰問道。
這時陳陽還在位子上老老實實的坐着呢,懷裏摟着美女學姐,你侬我侬,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
“讓你見笑了,學長,班裏出了一個垃圾。不過你放心,我這就把人轟出去。”張浩辰一臉嘚瑟的道。
他要是能把陳陽給轟走,必定能讓肖一鳴學長刮目相看,也能讓在場的其他校友們刮目相看,從而出盡風頭。
“陳陽,你怎麽還不走?非逼我叫保安是吧?你這個人的臉皮實在太厚了,根本不知道什麽叫禮義廉恥。你一個普通校友,來這裏裝什麽大尾巴狼?”張浩辰看着陳陽,冷冷的說道,就跟訓斥孫子似的。
然後,他又對趙清韻說道:“美女學姐,你肯定是被他騙了吧?他真正身份是個鄉下屌絲,根本不是什麽高富帥。肖學長才是真正的高富帥,才是你的良配。”
坦白的說,趙清韻學姐的顔值讓他很驚豔,比他的未婚妻蘇雅萱更勝幾分。
這麽漂亮的學姐此刻被陳陽抱在懷裏,讓他有種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暴殄天物,太暴殄天物了。
此番他不僅徹底和陳陽撕破臉了,還要徹底把陳陽踩在腳下,最好一輩子永無翻身之日。
“女人啊,一定要擦亮眼睛,千萬不能被男人的帥氣外表給騙了。男人不像女人,空有顔值根本沒用,又不能當飯吃。也千萬不要相信男人說的那些鬼話,什麽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張浩辰的漂亮未婚妻蘇雅萱也忍不住插了一嘴,陰陽怪氣的。
話既是說給趙清韻聽的,也是故意點一下陳陽的。
因爲陳陽真的說過這種大話,還是當着她未婚夫的面說的。
她相信經過她這一點,陳陽必定能想起以前說過的話,從而無地自容,羞愧難當,然後可恥的匿了。
“保安,保安呢?趕緊過來。這裏有個家夥冒充傑出校友,把他扔出去。”張浩辰對着會場裏的保安大聲喊道。
“張浩辰,你真以爲我是好脾氣嗎?我一巴掌把你抽趴下信不信?”陳陽冷冰冰着面孔,忽地一聲大喝,聲震如雷。
俗話說,泥菩薩還有三分火呢!
陳陽就是脾氣再好,被人家指着鼻子罵,各種污蔑,各種潑髒水,也不可能無動于衷。
因爲你越是無動于衷,别人會越認爲你好欺負,從而往死裏欺負。
啪!
語落,陳陽把校慶請柬拿了出來,一把拍到了張浩辰的臉上,吼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是什麽,看看老子到底是不是偷偷摸摸進來。真踏馬以爲全班就你一個傑出校友嗎?”
“啊!”張浩辰發出一聲慘叫。
雖然隻是一張紙,但是砸到臉上跟被人抽了一巴掌似的,疼得張浩辰忍不住龇牙咧嘴起來,啊啊大叫。
當他把請柬從臉上拿下來,發現臉不僅紅了,還有些浮腫。
陳陽也是動了真怒,在請柬中滲透進了一絲真氣,讓請柬變得像闆磚一樣堅硬。
“老公,你沒事吧?哎呦,都腫了,疼不疼? ”蘇雅萱關心的問道,也是吓到不行。
然後,她指着陳陽的鼻子罵道:“啊,你這個垃圾,敢打我老公,你要死啊。你還想不想見到明天的太陽?”
“不要以爲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揍你,你要是還敢指着我,這根手指頭我給你折斷,信不信?”陳陽怒瞪着眼睛道。
轟!
更有一股恐怖的殺氣外放出來。
感受到陳陽的殺氣,蘇雅萱頓時遍體生寒,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有一種深深的恐懼,趕緊把指向陳陽的手指頭收了回來。
此刻陳陽在他眼中就跟一個瘋子似的,狗急了跳牆,絕對什麽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無數次血的經驗和教訓告訴世人,越是上層人士,越是别和下層人士較真,否則下層人士沖冠一怒,血濺九尺,上層人士後悔都來不及。
此刻感受到陳陽這個下層人士身上的殺氣,蘇雅萱心裏咯噔一下,選擇退一步海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