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個如此強大的存在,别說陳陽隻廢了安隆他兒子的小兄弟,就殺了他兒子,他又能怎麽樣呢?
他敢報仇嗎?
他不敢!
他能報得了仇嗎?
他報不了!
雖然此刻陳陽身上滿是密密麻麻的紅外線瞄準器光斑,幾百把槍同時指在陳陽身上,看着有那麽回事,好似把人拿捏了一般,但是安隆将軍知道,這些小槍小炮根本不頂用,真正打起來,估計連陳陽的一根汗毛都傷不了。
他得到的戰場消息中,以及看到的戰況視頻中,陳陽可是硬扛住了猛虎獨立軍幾十門大口徑火炮齊射,幾十輛坦克齊射,甚至還有海馬斯火箭炮的一輪齊射,比不死的小強還小強,連變形金剛都得叫一聲大哥。
和這些戰場大殺器相比,眼前的這些小槍小炮之于陳陽真的就和幼兒園小朋友過家家用的玩具差不多,徒增笑爾。
所以安隆将軍此刻才會如此的誠惶誠恐,才會對陳陽如此的禮敬,才會如此的自降身份,才會有怒而不敢言。
他怕陳陽拍死了他兒子,更怕陳陽把他也給拍死!
對于一個六親不認的戰場殺神來說,沒有什麽人是不能殺的。
“我廢了你兒子的小兄弟,把他打成半死,還殺了你手下那麽多兵,你不追究了?”陳陽看着安隆大将軍,淡淡的道,沒有要和他握手的意思,甚至言語中帶着一絲輕蔑。
陳陽不難猜測出,安隆将軍這般表态,肯定是認出他來了,知道他在妙瓦城的所作所爲。
果然人的名兒,樹的影兒,當你名聲在外,就沒有人敢小視你。
就在昨天,陳陽在妙瓦城猛虎獨立軍的司令部見到安隆的左膀右臂,副司令員吳丹敏,當時吳丹敏說安隆将軍要請他吃飯,好好犒賞他的豐功偉績。
由這件事就可以看出,安隆将軍知曉他的存在,并且對他的豐功偉績也了如指掌。
陳陽剛才差一點點就要動手了,來個擒賊先擒王,也是沒想到安隆會這般低聲下氣,上來就先進行了一番自我檢讨。
所謂嗔拳不打笑面,安隆這般表态,陳陽就不好出手了。
“不追究了,不追究了,肯定是我兒子不對在先。應該我向你道歉才對,感謝你還能給他留下半條命。”安隆将軍很客氣的說道。
他這話一出來,現場所有人的下巴都快驚掉了。
尼瑪,兒子被人廢掉了小兄弟,成了一名太監,你這個做父親的竟然不追究責任了,還感謝人家留了半條命,有你這麽當爹的嗎?
枉爲人父啊!
圍觀者們一陣竊竊私語!
“果然知子莫若父,你對你兒子倒是很了解啊,知道你兒子的品性。即便你不問,我也要跟你說說你兒子的所作所爲,好讓你知道我陳陽師出有名,絕非恃強淩弱之人。”陳陽看着安隆将軍說道。
“好好好!”
安隆将軍點頭,側耳傾聽,仿佛一個學生似的,聆聽長者的教誨。
“這次翡翠公盤,有一塊價值三億八千萬的标王,你應該知道吧?好像就是你們安家的。通過暗标,我以三億八千萬的高價拿下了這塊标王。然後現場開解,解出了極品福祿壽三色翡翠,價值高達幾十億。就是我身後的這一塊。”說完,陳陽指了指身後的标王翡翠。
安隆将軍定睛一看,頓時眼睛都亮了。
他雖然不是珠寶商,但是沒少和翡翠打交道,家裏有好幾個翡翠礦脈,乃是國内最大的翡翠原石巨頭之一。
這塊标王中解出來的三色福祿壽翡翠,他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價值無量,值老錢了。
“你兒子看我把你安家的标王解漲了,而且是大漲,就心裏不平衡了,想打我翡翠的主意。正好現場有個家夥和我有些私人恩怨,懷疑我賭石現場作弊欺詐。”
說到這,陳陽對站在不遠處人群中的楊不凡淡淡掃了一眼。
這一個眼神讓楊不凡脊背瞬間一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渾身都哆嗦了起來。
他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自己可能要完犢子了。
他的父親楊鴻升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人有些魂不守舍。
他們做夢也想不到費盡心思的栽贓陷害,到頭來會反彈回來。
頓了頓,陳陽又接着說道:“見有人要對我使壞,你兒子就順着杆子往上爬,給我安插了一個作弊欺詐莫須有的罪名,然後就要把我的人抓起來,把我的翡翠封存起來。甚至還對我的女朋友動了歪心思。我反抗,他就命令安保們開槍打死我。安将軍,如果是你,被人這樣冤枉,你能容忍嗎?我廢了你兒子的小兄弟是不是很合情合理?我給他留了半條命是不是已經很仁慈了?”
“我我我……”
安隆将軍聽着,頓時憤怒無比,砰砰砰,上了就踹了安帕傑幾腳,吼道:“你這個畜生,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你竟然能做得出來,我平時對你的教育都教育到狗身上了嗎?咱安家差這幾個錢嗎?見錢眼開的玩意。”
噗噗噗!
安隆是真的用力在踹,都把安帕傑給踹到吐血了。
這可是他親兒子啊!
虎毒還不食子呢。
周圍的許多人看着直搖頭。
這也更加佐證了陳陽讓安隆懼怕,就像老鼠見到貓那種。
這讓大家更好奇陳陽的身份了,到底是何方神聖?
安帕傑委屈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哭着喊道:“爸爸,我不服,你打我我也要說。你可是咱緬國的國父,真正的皇帝啊,統帥海陸空三軍二十餘萬人。我實在想不明白,你怕他個鳥?就是他有三頭六臂,你也能亂槍把他打死啊。槍打不死咱還有炮。炮打不死咱還有炸蛋,導蛋,不信弄不死他。你看你現在面對他的樣子,像個一國之君嗎?不知道的還以爲你的腦袋被那個什麽踢了呢。”
安帕傑說出了許多人的心聲。
隻是,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老父親安隆更憤怒了,砰砰砰,一邊對他狠踹,一邊說道:“誰跟你說我是國父,誰踏馬跟你說我是皇帝,我就是一個爲人民服務的小小公仆而已。你自己做錯事了,還想讓父親我徇私枉法,幫你擺平,可能嗎?你真以爲我緬國的法律是擺設嗎?我看你就是是不想好了。”
畢竟年紀大了,一口氣踹了十幾腳,安隆累到哼哧哼哧,頓了頓,接着又一聲大喝道:“來人,把這個逆子給我抓起來,投到牢房裏去,關個十年八年。”
“是!”
當時就有兵士沖上來,架着安帕傑的胳膊腿,把人給弄走了。
“啊啊啊,住手,我沒錯……”
安帕傑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但是老父親安隆不爲所動,一臉正色。
不過,大家都知道,安隆讓人把兒子架走,是在保護兒子,真正根本不會關牢子裏十年八年。
當安帕傑被架走了,現場都安靜了。
這個充滿着戲劇性的結果,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陳陽這一死關不僅過了,而且過得很漂亮。
剛才調侃輕視他的所有人都感覺自己好似成了跳梁小醜,啪啪打臉。
就連高高在上的港島鄭公子都有這種感覺,這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有這種被打臉的感覺,滋味很是不爽。
“陳先生,子不教父之過,我兒子沖撞了你,我這個當父親的也有錯。小時候太溺愛了,沒有管教好。爲了表示歉意,我準備今晚在内比都設個晚宴,誠摯的邀請你參加。希望你不要再拒絕了。”安隆将軍一臉笑眯眯的道,近乎谄媚。
什麽?
再拒絕?
難不成安隆宴請人家,曾經被拒絕過一次?
這也太沒面子了吧?
衆人一聽,都感覺很不可思議。
不成想,此刻安隆話音剛落,陳陽拒絕的聲音再次響起:“不好意思,我沒空。等會我就要趕飛機,飛回國内了。”
唉,又被拒絕了!
安隆将軍眼角一陣抽搐,嘴角更透着幾絲苦澀,但是也沒轍,隻能苦笑一聲,好好好。
他這一趟從内比都首府趕過來,調研參觀翡翠公盤大會還是其次,主要還是想和陳陽見個面,談個事情的。
他心裏還打着小九九呢,希望能借助陳陽的手,再掃清幾個叛軍障礙。
雖然緬國的叛軍組織多達十幾個,但是隻要能把幾個重要的拔除,大一統不遠矣。
路上他還想着各種計策呢,重金賄賂,美人計,等等。
現在知道這些計策都沒用。
一塊标王翡翠,讓陳陽狂賺幾十億,根本不差錢。
人家身邊就有一個美女女朋友,豔壓群芳,美人計也不好使。
再加上他兒子剛剛得罪了人家,還想把人家當驢使喚,簡直癡人說夢。
安隆現在恨死他兒子了,壞了他的統一大計!
嗡嗡嗡!
這時,陳陽催動了空間戒指,當着現場千餘人的面,把他的标王翡翠給收進去了,一共四塊。雖然翡翠還沒解完,但是不重要了,回去自己繼續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