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碎裂般的異響聲,全場所有的人都一陣牙酸,有一種感同身受的錯覺,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感覺像是自己身上的物被踩碎了似的。
“啊啊啊……”
一瞬間,痛覺神經麻痹,時間足足過去了好幾秒鍾,安帕傑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才傳了出來。那叫聲無比的高亢,無比的凄慘,就像是屠宰場裏正在被屠殺的豬似的,一刀捅心口窩去了。
“我去,太狠了!他竟然真把安帕傑給廢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廢,下半輩子連個男人都當不成了!”
“哎呀呀,他怎麽敢?沖動,太沖動了。沖動是魔鬼啊!”
“這是要和安家撕破臉了嗎?還是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明知道自己必死,在死之前撈一波,讓自己不至于死得太憋屈?”
“不管怎麽樣,這下都無解了。這個陳小哥死定了。咱東方大國相關部門出面都不好使。”
……
人群騷動,像是煮沸的開水般沸騰了,傳出陣陣議論之聲。
在許多人的眼中,陳陽已經是個死人了。
他竟然把安帕傑給廢了,成了一名太監,這事兒無解,安家必将他碎屍萬段,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唉,終究年輕,性格沖動,做事魯莽。這種人成長起來都是奢侈,根本難成大器。這也是大陸二代三代的通病。”港島鄭公子搖着頭,心中暗暗歎道。
陳陽一腳踩碎了安帕傑的二弟,固然能出一口惡氣,但是也把自己的生路給堵死了啊。
但凡一個正常人,有獨立思考能力的人,誰會這麽做?
“咯咯咯,我靠,牛逼!”
楊不凡忍不住笑出了豬叫,心裏那叫一個樂。
他就怕陳陽認慫,委曲求全,甘願當孫子,讓安帕傑不好對他下手。
現在陳陽廢了安帕傑的二弟,他已經沒有活下來的資格了,必死無疑。
就連楊鴻升的臉上都流露出死而無憾的笑容,大仇得報,快意恩仇。
“啊啊啊,我的二弟,我的二弟,碎了,全踏馬碎了。”
慘嚎聲中,安帕傑感受了一下,廢了,徹徹底底的廢了,整個人當時都要崩潰了,然後又化崩潰爲憤怒,怒吼道:“殺,瑪德,給我殺了他!我不僅要他一個人死,我要他們三個人一起死,全部來給我的二弟陪葬。”
恨屋及烏,安帕傑不僅要殺了陳陽,還要雲家父女也一起跟着陪葬。
現場的二十多個持槍安保這才反應過來,也是怒不可遏,槍口瞄準,當即就要将人射殺。
锵锵!
面對這些人,陳陽隻是随手一揮,玄黃真氣湧動,一道璀璨的金色刀芒從指尖勁射而出,刀芒在龐大真元的催動之下,瞬間暴漲,一下子化成數丈來長,呈一個巨大的彎月狀,于割裂空氣的銳利聲響中,對着一群安保身上疾斬而去。
此情此景,仿佛電影特效。
然後,讓現場所有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噗噗噗!
嗤嗤嗤!
讓人牙酸的利器入肉聲響起,一道道血光爆閃。
陳陽這随手揮出的一道氣兵,就仿佛一柄斬天大刀,從一群安保身上一沖而過,竟然全部給腰斬了,像極了大刀切豆腐,不費吹灰之力。
“啊!”
“啊啊!”
“啊啊啊!”
……
人被腰斬過并不會即刻死去。
一時間,偌大的院落中盡是撕心裂肺的哀嚎之聲。
血水狂噴,将地面都給染紅了,肆意橫流,一片血腥,一片凄豔。
圍觀者們全都吓傻了,一個個的僵硬在了原地,冷汗浸透了身前與後背,滿臉盡是恐懼之色。
随手揮出的一道金光,就能秒殺二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安保,這尼瑪是什麽操作?這尼瑪是什麽神仙手段?
這次連港島鄭公子都無法保持淡定了。
他置身頂流,見過形形色色的奇人異士,但是恐怖成陳陽這樣的,一個都沒有。
陳陽剛才的一個操作,直接刷新了他的世界觀。
他身邊的幾個保镖也在瑟瑟發抖,很慶幸剛才沒對陳陽出手,不然被腰斬的可能就是他們了啊。
安帕傑被噴了一臉的血,何嘗不也恐懼到快吓尿褲子了。
陳陽要是再一腳下來,非得把他踩死不可。
而陳陽陰沉着臉,眼中寒芒閃爍,也确實動了殺心。
“啊啊啊,你要幹什麽?你不能殺我,我爸是緬國五星上将安隆大将軍,統帥海陸空三軍,手下有着二十萬大軍。你就是長了三頭六臂,還能硬扛得過二十萬武裝到牙齒,擁有各種高精尖大殺器的現代化軍隊嗎?你要是殺了我,你就死定了,别想逃出緬國的地界。”安帕傑大聲吼道,把自己真實的身份說了出來,好讓陳陽投鼠忌器。
他也是這才看出來,眼前這個年輕人擁有非凡手段,難怪敢不把自己一個太子爺放在眼裏。
“住手!”
“放了我們安少!”
“跪下來,雙手舉過頭頂,不然我們就開槍了。”
“整個度假村都被包圍了,足足一個團的兵力,你可以掂量掂量自己有幾分勝算。我勸你不要沖動,放了我們安少,投降是你唯一的出路。”
……
随後趕來的安保兵士向陳陽勸誡和威脅道,約莫有四五十來人。
如果不是安大少還在陳陽手裏,他們鐵定開槍射擊了,讓陳陽慘死當場。
“聒噪!”
锵锵锵!
噗噗噗!
就在他們猶猶豫豫,投鼠忌器的時候,陳陽踏步上前,再次揮刀疾斬。
璀璨的金色刀氣如同一柄圓月彎刀劃破長空,似将虛空都切割成了兩半,爆發出劇烈的嗤啦聲響。随後趕來的這一群安保毫無招架之力,利器入肉聲響成一片,一個個的被攔腰切斷,鮮血四面八方瘋狂噴濺。
曆史驚人的重現啊!
兩刀!
僅僅兩刀!
陳陽就斬殺了六七十個公盤會場的安保,臉不紅心不跳,仿佛斬殺的隻是一隻隻土雞,一隻隻瓦狗。
屠夫也不過如此吧?
這些安保可不是普通的安保,乃是從部隊裏千挑萬選出來的,每一個都有特種兵之資,但是在陳陽的玄黃氣兵之下,就如同紙糊泥捏的一般,根本不堪一擊。
現場一片寂靜!
一片血腥!
沒人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沒人想到陳陽會反抗,沒人想到陳陽這麽強大,沒人想到會死去這麽多人。
“安大少,現在你還要殺我嗎?還敢要我的翡翠嗎?”陳陽看着安帕傑,冷冷的道。
安帕傑被噴到一身的血,吓到身體瑟瑟發抖。
他隻是打陳陽一塊翡翠的主意而已,沒想到陳陽這麽狠,廢了他的二弟不說,還殺了這麽多人。
這年輕人,根本不講武德啊!
“小子,我承認你很強大,但是别忘了這裏是緬國,不是你東方大國。你能殺得了幾十個人,還能殺得了幾百個嗎?能殺得了幾百個,還能殺得了幾千個嗎?能殺得了幾千個,還能殺得了幾萬個嗎?我父的麾下,有足足二十萬兵馬,殺你如殺雞。我對天發誓,你會死得很慘!”安帕傑咬牙切齒的說道,也是有些破罐子破摔了,要和陳陽死磕。
安帕傑這話一出來,雲霸天和雲錦繡父女二人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無解了。
要麽陳陽把安隆大将軍打怕了,鳴金收兵,放人離去。
要麽陳陽被安隆大将軍打死,雲家父女也跟着陪葬。
轟轟轟!
這時,能清晰的聽到院子外面裝甲戰車,步兵戰車,運兵車,等等戰争車輛開動的聲音,都在對着度假村公盤這裏集結而來。
足足一個團的兵力,可不是兒戲。
不一會兒,整個大院都被圍到水洩不通,裏三圈外三圈,水潑不進,針插不入。
雖然沒有坦克、大炮等等戰争大殺器,但是機關槍,重機槍,火箭筒,手榴蛋,等等一些小槍小炮要多少有多少,足以發動一場局部戰争了。
而這還隻是達坎市的兵力,其他地方還有十幾二十萬的大軍嚴陣以待,如果有需要,随時能夠馳援而來。
緬國當局的正牌軍可不是叛軍猛虎獨立軍能比拟的,因爲和我東方大國交好,獲得了不少的軍事援助,有的是友情價白菜價出售,更有的是不要錢,免費贈送,是真正的海陸空三軍齊備。
不論是坦克的數量,裝甲戰車的數量,還是火炮的數量,等等其他武器,都數倍,乃至數十倍于猛虎獨立軍。
武器有着壓倒性的優勢,緬國正牌當局卻遲遲拿不下猛虎獨立軍,并不是因爲戰鬥力不行,而是因爲緬國的叛軍不止猛虎獨立軍一個,而是有着十幾個。
雖然這些叛軍彼此之間也有内鬥,但是總體的目标是一緻的,那就是以安隆爲首的所謂正牌軍。
所以每當正牌軍大規模進攻猛虎獨立軍的時候,其他的叛軍就會伺機而動,來一出圍魏救趙,或者聲東擊西,讓正牌軍疲于應對。以至于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個叛軍做大做強。
當然,在大家看來,單單駐守在達坎市一個團的兵力,就足以殺陳陽千百次了,根本不需要尋求兄弟兵團的援助。